[总受]赛博色情研究报告_番外 玉匠 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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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玉匠 上 (第7/8页)

狈地扒在墙上,真的很狼狈,像蜘蛛一样。上不去,下不来。

    唐嘉宴求助地望向荀矜。荀矜一边笑,一边伸手把他拉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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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荀矜的帮助下,唐嘉宴费力地站上墙头,人还未站直,往下看又丢人地觉得有些恐怖,怂怂地蹲下身。

    这下他就更觉得荀矜身轻如燕,非他可比拟。

    “荀兄……”唐嘉宴转头去看站如松的荀矜,却看到人轻松地跳下去,红衣在空中鼓动,漂亮又惊人。

    “嗯?”荀矜站定,转过身来仰视他。

    “……”

    这么一对比,就衬得还恐高的唐嘉宴特别孬。

    从小就是温良恭俭让的唐嘉宴还是头一遭爬墙,在墙头毫无风度地蹲着犹豫半晌,惴惴不安地问:“荀兄,这么高跳下去没事吧?”

    “……”

    荀矜无奈,他想说“只要不是背对着摔下来就没事”,但想想觉得还是一个怀抱更有安全感,大气地张开双臂:“没事,我接着你。”

    这句话果然有安全感。唐嘉宴内心稍定,回头看了眼一样高的墙外——上都上来了总不能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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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咬咬牙,颤巍巍半直起身子,手扶着墙头,不怎么优雅地跳了下去。

    失重感和坠落感一齐涌上,他还没来得及惊慌,便落入一个温凉的怀抱。荀矜牢牢地接住了他。

    一瞬间安心和留恋袭来,从高处跳下的紧张还未散去,心扑通扑通地瞎跳,他钻进友人怀中,一时间竟不想抽身离开。

    唐嘉宴又闻到了那股缥缈的冷香。这让他着迷、让他恍惚。

    他们就着这个姿势依偎在一起。荀矜轻笑一声,拍拍唐嘉宴的背:“哪有那么可怕呀……”

    唐嘉宴莫名有点委屈。不知为什么,他希望这个拥抱无限地延长——最好时间能定格在这一刻。

    见唐嘉宴没有松开的意思,荀矜便调侃道:“不佞兄莫非要一直抱着我?”唐嘉宴自然不好意思再抱,微微红了耳朵,松开荀矜,垂下眼帘不敢与荀矜对视。

    荀矜却探头去看唐嘉宴眼睛,得到一个有点羞涩的嗔怒眼神,他粲然一笑,拉上唐嘉宴的手:“不佞兄不是想看这玉天王府么?”

    荀矜的手很凉,唐嘉宴却有点烫到似的凝了一下,最后克制住自己没有缩手回来。

    玉天王府的结构很简单,正房、内院、两间东西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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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房端坐着一尊一人高的玉天王像,用色明丽粗犷,颇具神秘色彩。玉天王像脸上盖着一张青面獠牙的可怖面具。

    荀矜告诉他,传说玉天王有数张鬼面,可随心变换,青面獠牙这张据说能喝退厄运。

    唐嘉宴执意点了几根线香,插到香炉中,烟气渺渺,他合上眼虔诚地向玉天王拜了拜:“私闯贵府,多有得罪。”

    荀矜说:“玉天王不会怪罪不佞兄的。”

    唐嘉宴朝他笑了一笑:“如此便好。”

    两间厢房没什么可看,堆满了祭祀用物。内院倒是很有意思,墙上绘着如麻的仙人,榻旁摆了几尊或卧或坐姿态各异的玉天王。

    唐嘉宴小小地惊叹一声,凑上去仔细端详。可以看出雕匠的手艺极好,几尊神像都活灵活现,鬼面好像要活过来似的,威风凛凛。

    “白面具可威慑食玉鼠——食玉鼠是一种专吃玉的鬼物,传说烂玉蛀玉就是被食玉鼠吃出来的。伏玉一带的玉商家里都会供一尊白面玉天王,保佑不开出烂玉。”荀矜介绍。

    唐嘉宴正仔细打量一尊卧姿黑面玉天王,余光瞥到青面具眼珠子似乎动了动。他怀疑地看了一眼,身体诚实地挪回荀矜身边。

    荀矜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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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佞兄刚刚看的黑面,可保玉灵不散。多是爱玉成痴、信玉灵一说才供一尊黑面。”

    青面具没有再动。唐嘉宴心道果然是自己看错,松了口气。

    “不佞兄觉得如何?”

    唐嘉宴点头:“荀兄说的十分有意思,令在下大开眼界。”

    他顿了顿,诚实地说:“塑像也十分生动,好像要活过来一般。不瞒荀兄,方才在下竟然看错塑像动了……”

    “哈,”荀矜笑出声来,逗他,“说不定真是他动了呢。据说好的塑像会被玉天王格外钟爱,偶尔会附身上去。”

    “真有这回事?”

    “真的。”荀矜继续逗他。

    唐嘉宴摇头,难得幽默了一回:“那我们便要好好想想,如何向玉天王解释擅闯私宅了。”

    荀矜一边大笑一边向外走去,唐嘉宴紧随其后,不知何时又抽出那把折扇扇着,道:“荀兄可否赏光与不佞共进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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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矜爽快地同意了。

    重新翻墙出了玉天王府,唐嘉宴与荀矜说笑着,挑了一家伏玉最好的食肆,要上几个招牌菜,再要了坛果酒。

    “哦?”荀矜托着腮,露出玩味的表情,“不佞兄不是说再不饮酒了吗?若是不佞兄在这就醉了,荀某可招架不住。”

    “咳。”唐嘉宴显然和他想一块去了,脸一红,争辩:“这是专门点的果酒!不是荀兄那种烧酒了!在下喝点果酒还是没问题的。”

    荀矜不置可否。

    等到酒上来,荀矜尝了一口,果然很淡,跟饮料没啥差别,怪不得状元宴要用果酒。估计唐嘉宴是醉不了了。荀矜有点遗憾。

    唐嘉宴也喝了一口,看出荀矜的遗憾,狐疑地盯着他:“荀兄是不喜欢这种酒?”

    “酒很好,只是觉得看不到不佞兄醉酒有些可惜。”荀矜很诚实,“不佞兄醉酒很是有趣。”

    唐嘉宴刷地红了脸:“荀兄怎能这么调侃在下!”他想起“刻骨铭心”的回忆,软了气势嗫嚅:“……在下醉了,辛苦的不还是荀兄。”

    荀矜忍不住呵呵地笑起来,他想说句“不辛苦”,又怕唐嘉宴听了把头埋到地里,便暂且放过唐嘉宴,开始享用面前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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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过三巡,气氛也热起来。唐嘉宴有些微醺的醉态,放下筷子,朦胧地看对面的红衣匠人,酒精作祟,心头无端涌起一阵伤感。

    荀矜发现他不对劲,放下筷子,问:“不佞兄怎么了?”

    唐嘉宴想起自己看到的记录,前几任知府没一个有好下场。他手下的也不省事,唐嘉宴只是想停止滥采就受到了莫大阻力。

    他忧心自己的官途,却不谈这个,只是说:“这样与友人把酒言欢的日子,不知能到几时……”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荀矜劝他,“若不佞兄总是忧心以后的日子,又怎把握得住现下的快乐?”

    “不佞兄与我都何其渺小,看得再远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倒不如注重于眼前一杯酒,至少——”

    荀矜微微一笑,注视着唐嘉宴有些朦胧的眼睛:“一杯酒下肚,倒是快意当前。”

    唐嘉宴释然,给自己斟满,把官场龌龊抛诸脑后:“不佞敬荀兄一杯。”

    ——

    唐嘉宴坐起来时还尚带些茫然。不过他很快忆起,昨晚和荀矜喝了不少,还好是果酒,他没发酒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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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荀矜就把晕乎乎的他送回府衙,自个回家了。他一沾床就睡到了现在。

    唐嘉宴酒量实在差,就果酒那点度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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