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徵】喑哑_【角徵】喑哑(25-38)完结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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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角徵】喑哑(25-38)完结 (第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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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老院里的人来得齐全,连上官浅这种事不关己的人都跑来凑热闹。宫远徵甫一进门便和她正正对上了眼,原本因为见到宫尚角稍霁的表情瞬间又阴沉了下来。

    “远徵,还不赶紧见过众位长老——”

    宫远徵刚一进门便直接坐在了宫尚角旁边,闻他此言后,又闷闷不乐地站起来行了一礼方才再次落座,一举一动都是说不上来的敷衍。众人面上神情各异,除了花长老冷冷哼了一声之外,其他众人皆是缄默不言。

    “既然人都到齐了,不如今日就把事情说开,也免得有些人管不住嘴说出些我不大爱听的话,到那时,还真就没办法保证,我会做出什么来。”

    这是警告,也是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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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一直在宫门当中大肆传播的谣言,在场的众人都多少听到过一些,只不过仗着法不责众,连长老院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此间气焰也便越发嚣张。

    明知宫尚角此言也许只是为了惩处那些小人之言,与不曾牵扯其中者无关,然在场的众位长老仍是忍不住变了脸色。

    宫远徵哈哈笑了两声,见身边几人的目光均放在了自己身上,也只是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毕竟,他也只是随便笑了笑而已。

    云为衫坐在上首,见宫尚角眼神传来,便开口言道:“关于此事,这几日我也确实找到了一些线索。当初从徵公子房间里搜出来的那封信,还有那瓶毒药,经查证都并非出自徵公子之手。而是他身边一位,在徵宫做了许多年下人的一位老嬷嬷所做。”

    宫远徵微微一怔,总算将脸上的笑容收敛,宫尚角转头看向门外,但因为宫远徵坐的位置也是靠近大门的地方,因此他这一看,刚好和宫远徵有些空洞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两个人隔了很远,但宫尚角还是伸出了手,轻轻拍了拍宫远徵的后背以示安慰。

    “带苏娘进来吧。”

    第一次见苏娘的时候,宫尚角便被她身上那种临危不乱的气质所折服,这种年复一年沉淀下来的稳重,并不是他这般靠着强劲的实力才拥有的十足底气所能相提并论的。

    就像是现在,分明她才是被审问的那一个,站在大殿中央,却仿佛周围的人都在向她参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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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感觉让人有些不适,尤其是让坐在上首的几位长老,尤为不适。

    “你既承认罪行,又为何不跪?”

    “苏娘年纪大了,就别跪着了吧。找个蒲团,和我们一样坐在这儿吧,就当聊聊天,扯点家常话了。”

    宫尚角将自己身边的另一个蒲团推了过去,苏娘微微弯下腰,轻而易举地将那蒲团接下,随即佝偻着身子,缓缓道谢。

    宫远徵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刚刚感受到了,宫尚角推过去的蒲团当中含着七分内力,那可是宫尚角的七分内力,却还是让眼前这个瞧着其貌不扬的老婆婆轻易化开,并且看上去毫不费力。若是别人也就罢了,但这是陪着自己多年的老人,即便是之前有所猜测,宫远徵还是一时难以接受。

    “多谢角公子。”

    苏娘坐下之后,众人的眼睛仍旧一瞬也不曾离开她身上,直至云为衫轻声喊她,她这才像是刚刚回过神一般,将自己知道的一切缓缓道来。

    “我的身份和姓名想必在座的都知晓,我也不必再次赘述,既然你们问的是徵公子,那我要说的,也是从徵公子开始吧。”

    宫远徵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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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徵公子,其实原本不该是徵公子的,当年的一场阴差阳错,让徵公子的出生也变得没有那么值得让人高兴……”

    “苏娘!”

    苏娘缓缓回头,宫尚角正带着笑意看他=她,只是那笑容当中不曾含多少温度,瞧着更像是走个过场。

    “今日,只是聊宫子羽一事,还请勿要顾左右而言其他!”

    苏娘笑了,面上的细纹凑在一起,将这张本有些清秀的脸衬得万分沧桑。

    “小少爷能遇到角公子,也算是不幸当中的万幸,这也许是那人唯一一处能让我点头称赞的。他有一个极好的儿子。”

    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是一头雾水,而能听懂的二人,一个面带假笑,一个面色苍白,看起来皆是没有想要为他们解答的空闲。

    “苏娘,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苏娘垂头,弹了弹身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浅笑道:“既然角公子都这么说了,那苏娘便如您所愿。”

    分明是回答雪长老的话,眼睛却一直看向宫尚角那边,上官浅眼睛在二者之间来回切换,心中的猜测诸多,此时也早已经是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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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子羽的毒,是我下在每日给他的那份百草萃当中,和上一任的角宫宫主一样,只不过宫子羽的这一份,我用的剂量比较大罢了。”

    握紧的拳头“喀喀”作响,宫远徵好不容易回神,抬眼便见到宫尚角此时的表情恐怖如斯。说是眼前坐在大殿中央的那位杀了他全家也不为过。而事实上,这两者也并没有区别了。

    “我这么做,只是想让徵公子坐上执刃的位置罢了。”

    “荒谬!”

    上官浅忽然笑道:“众位长老,恕我直言。这件事乍一听上去确实很荒谬,但仔细想想,却也并非不可能。”

    “执刃大人中毒之后,最直接的受益者就是角公子,即便是没有那封信,大家怀疑的眼神自然而然也就落在了角公子头上,而那封信的出现,表面上看是将他们兄弟二人都拉下了水,但若是多想一想,说不定也能想到是角公子借着徵公子为他不平的念头,借刀杀人毒死执刃大人。而这样的事,只需要在关键时候有个人站出来说一声,徵公子的罪名可就比角公子小了很多了。”

    “再加上现如今徵公子尚未及冠,一句‘年纪小,不懂事’不也就刚好为他脱罪又添了一层说服力?而角公子和执刃大人就比较惨了,一个杀人凶手,一个已经暴毙而亡的尸体,无论是哪一个,肯定都不能再坐上那个位置了吧?”

    女子的嗓音轻柔,一字一句轻描淡写,在场的众人听着,却忍不住感觉到脊背发寒。宫远徵双目赤红,若不是宫尚角拦着,此时说不定他就已经冲上去,拽着苏娘的领子问一问,她究竟是为什么一定要如此机关算尽,一定要让自己坐上执刃之位。

    明明她是最清楚的,自己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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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们都知道,尚角并不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呐!”

    上官浅笑了笑,似乎听见了什么搞笑的事情一般:“几位长老——莫不是小孩子?”

    “认证物证摆在面前的时候,究竟是一个人素来表现出的人品值得相信,还是有着确凿的证据但是听上去比较离谱但又很合理的故事更值得相信,我觉得,只要是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得明白吧……”

    “就像当初你们怀疑徵公子是凶手的时候那样,如果不是角公子还没回来,大家又怕事情有什么翻转到时候角公子一怒之下叛出宫门,只怕现在的徵公子,已经被你们押进大牢拷打的奄奄一息了吧?——哦,说不定还会打蛇七寸,借着角公子的名义将徵公子屈打成招或者,让他畏罪自杀?”

    “你放肆!”

    她说的龌龊阴暗,众位长老的脸上都有些不好看。

    上官浅看上去胆怯畏缩,悄悄往宫尚角身边躲了躲,但一双明亮的眸子却是直直看着上首的几人,丝毫不惧。

    她又不是宫门的人,心直口快说几句,大不了扔下所有人跑路算了。退一步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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