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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午后,今日碧空无云,天朗风静,殿前日光照出后庭的树影,投落在书房簇锦团花的地毯上。 室内一片静谧,青年坐姿闲适松散,似披云卧松。 时间如沙漏流逝,渐渐日偏影斜,昏黄的光爬上他的白衣、发丝,晕出茸茸的金色,只是很快又褪去。 期间有宫人入殿掌灯,霁珩抬头张望,还以为人回来了。 直到案桌上的烛台彻底取代窗外的天光,胡盛进来询问他是否要现在用晚膳。 “陛下还没回来?” “是,陛下还在内殿。” 霁珩点头:“再等等吧。” 烛火轻曳,为他平淡的眉眼覆上一层深浓的倦色。 这一等不要紧,次日霁珩从床上睁开眼才意识到昨晚已经被自己睡过去了。 入目并不是熟悉的布置。 霁珩愣神半晌。 听清身后均匀的呼吸声,后知后觉自己的脖子还枕在他人手臂上,仔细感受便知道,这是被人从后方环住的姿势。 “……” 理智迟钝回笼,霁珩僵着腰,小心翼翼的把搭在上面的手挪开。 快成功的时候又被人一把圈了回去。 霁珩瞬间浑身僵硬,听见身后呼吸起伏,却久久不开口,一时间摸不准人醒没醒。 “旻言?” “……” 好一会儿,久到霁珩以为他还睡着,才听他懒散的应了一声:“嗯。” 霁珩偷偷挣脱的动作被他打断,腰上的手又紧了几分:“去哪?” “……” 怀里的人不动了,气氛僵持着,旻言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霁珩沉默片刻,强装淡定:“我昨晚不小心睡着了。” “嗯。” “你回来怎么不叫醒我?” “叫了,你没醒。” “……”霁珩心中暗骂自己的睡眠质量也太好了一点。 他抿了抿有些干涩的下唇,又说:“那可以把我送回偏殿。” 身后传来男人不满的声音:“怎么,你嫌弃?” “不敢,只是于理不合。” “你是孤的侍君,没有情分还有名分,哪里不合?” 不过轻飘飘一句话,令霁珩心神大乱。 这合作关系不知何时变质的,侍君在他看来只是虚名,然而旻言如今种种行径已然超过了合作之谊。这样一次次试探他对此的底线,他再想装若无其事都难。 霁珩斟酌了一下,还是问了:“臣自以为是逢场作戏,何时成了真的了?” 饶是他不回头也能察觉一道灼热的视线停留在他后颈,男人的语气更是意味深长:“忘了?孤问过你,是要做孤的死士,还是做孤的人……” 像是怕他抵赖一般,旻言放在他腰间的手慢慢往上,摸索到藏在衣襟里的小银锁。 被他手掌触及过的地方传来怪异的感觉,霁珩一阵头皮发麻。 “原来你早就……” 或羞或脑,霁珩转过身,动作有些急,不料旻言挨得这么近,控诉的话都卡在喉头。 旻言闷哼一声,脸上闪过不可思议,却没说什么,两人面面相觑。 霁珩直觉被窝里有硌人的东西,后知后觉才发现是自己尾椎骨撞到了不该撞的地方--当即触电似的弹开,惊恐地看了那人一眼,背过身:“把,快把你的孽根处理好!” 旻言倦怠的扬了扬眉,贴过去伸手又把人捞了回来,动作更加肆无忌惮,竟还将脸埋在他脖颈。 偏偏语气那样无辜,还带着惺忪睡意的沙哑:“你骂它作甚,早上不都这样,你没有吗?” 一边说着就要动手求证。 霁珩及时制止了那只滑到他小腹的手,终于恼了:“旻言你是不是变态?” 落在他颈上的呼吸微滞,大抵那人思索了一瞬:“变态为何物?听着不像好词。” 霁珩睡在里侧,无处可躲,身后被人恬不知耻的东西抵着,气得只能动嘴:“无耻!” 见又把人逼急了。旻言迟疑一瞬,还是收了手。 霁珩没反应过来,便听他唤人沐浴更衣。 愣了愣神,下意识回头瞄了一眼,男人的睡袍松松散散的穿在身上,胸襟大开着,胸肌线条一览无余,但要说最扎眼还是那人跨间衣料鼓起来的那一块。 “要一起吗?”见霁珩看过来,他行所无事般问道。 一起什么?洗澡吗?霁珩眼角一抽,赶紧收了目光,仰躺着装睡。 旻言眸中笑意依旧,被这样毫无礼数的拒绝反倒心情大好似的,径自去了浴池。 霁珩听到那人离开的动静,闭着眼在心里将他骂了百八十遍才想起来自己还有正事。 他颓废般叹了口气,心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矫情的。明知现在做任务少不了倚仗旻言,怎么还每次闹这么难看,便是他真有龙阳之好……忍忍也就过去了,回到现实就当一切没发生过。 霁珩懊恼地用被子蒙上脸,鼻间立即被男人清列的气息占据。被褥和他的衣物用的都是一种熏香,霁珩闻不出种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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