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岑+鱼采」蔷薇、柠檬糖与月亮公主_《爱丽丝的钟》月泉淮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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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丽丝的钟》月泉淮篇 (第3/4页)

他一口口吃下,或抱着他一同迈入暗无天日的坟墓当中。

    自杀,他就不会再有欲望。他会变成这些瓶子里的其中一个,即便再也无法闭眼,也不会感到一丝嫉妒。

    可是,你舍得杀了他吗?

    岑伤知晓自己的答案是什么,他黯然地拿起了体温还没散去的匕首,将刀尖对准了自己的心口。

    岑伤知道,只要用力捅下去,他就再也不会痛了。

    岑伤对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感到不知所措,却又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每一秒钟对他来说都过于长久,他别扭地不知道要将视线放在哪里,却突然觉得这样的姿势有一点眼熟……

    像他八岁那年,被楚腰留在了岑家之前。

    他胆子大了一瞬,望入月泉淮的眼中。仍旧是他八岁那年的那口小井,而他看不清那口井的底部,是否真的存在他所期盼的宝物。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拥抱住了他单薄的公主——原来距离这样近,这样就可以抱住。

    他身上散逸着柠檬的香气,久久地萦绕在鼻尖难以散去。

    拥抱的亲密优先级是很高的,月泉淮僵硬了一瞬,强行忍耐着一个人形且温热的身体就这样贴在自己身上。不过岑伤也并不是那种只会得寸进尺的人。他知道这一瞬间的温存已经是难得,也很快就就恢复了平常的模样,他意识到月泉淮是有话想对自己说,于是温顺地问道:“怎么了?”

    现在就警告他别去自杀似乎有些不合时宜和突兀,月泉淮难得地考虑到了这一点。他之前的那点庆幸很快被一丝恼怒覆盖:凭什么岑伤就可以不记得这些事情?不过他所有的感情和情绪都很浅淡,即便他这样想着,也没从面上表现出来什么。

    岑伤也少见月泉淮这样欲言又止的模样,眼底的好奇更甚,只是脸上总要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以至于看着非常奇怪,月泉淮心里更没好气了。

    他最后还是决定顺着自己的心意,拽着岑伤的领口轻轻道:“你的命不属于你自己,是生是死都要经过我的同意,你清楚了吗?”

    这话对于岑伤来说和告白有什么区别?他喜欢被月泉淮拿捏与cao纵,仿佛终于可以安心下来,完全地脱离岑家,从一个必须要独自承担痛苦的人变成月泉淮掌中的宠物。

    于是岑伤点头如小鸡啄米,他把这话记在了心里,但还是小声为自己辩解:“我现在没想死……”

    他怕“想死”在月泉淮眼中是一种懦弱。

    但现在没想,那就是曾经想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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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泉淮不管这些,他拍了拍岑伤的脸,试图让他清醒一些:“以前我管不了,但现在不行,以后也不行。”

    在他没检查出来这颗心脏到底有什么毛病之前,岑伤可不能再在自己眼前死上一次了。

    姜鱼和月泉淮依旧保持着联系。

    不过也不聊些别的,主要是姜鱼的父母最近换了个医院来医治自己女儿的腿,新医院正好是月泉财团下的私立医院。姜鱼犯愁要怎么“引君入瓮”,便推着轮椅在医院闲逛,不知不觉间间就划到了人迹罕至的地下一层,她看着鬼气森森的灯光突然灵光一现,找月泉淮要到了实验室的出入权。

    比起锁链,通过药物来控制一个人,或许更不会出错。

    虽然二者兼而有之的话,或许会更好?

    寒假毕竟是短暂的,新学期很快开始,而一切都按照梦境中的剧情这样发展了下去。迟驻还是转到了岑伤的班级,由于这次没有得到月泉淮的指示,所以无论是“真正的”霸凌或是“虚假的”霸凌都没有出现,迟驻的正义感第一次无处安放。不过话这么说也不对,如果他们还是初见的话,月泉淮或许会对他产生一些兴趣,可惜这场文字类游戏他已经在梦境中玩过一次了——如果他会为了真结局而打开一个游戏的二周目,那容易导向badending的剧情,任谁都会直接规避掉吧。

    倒是岑伤,月泉淮明明没有再问和迟驻有关的话题,他却主动提了起来。不过不幸的是,只要他一开口,月泉淮就忍不住想起他梦里对自己说的那句话:“可不可以不要再看着迟驻了?”

    可怜至极。

    若他还活着便会发现,月泉淮这次确实没在看了,但倒是他想主动把迟驻送上门来——如果迟驻知道这一切,他一定会发自内心地产生疑问:难道我只是你们py的一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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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确实是,就好像在世界上存在的某一个故事里,月泉淮也只会成为他和顾锋py中的一环一样。

    报应啊报应,都是报应。

    被月泉淮打断了话茬,岑伤确实不再提起迟驻了。他很听话,但这不妨碍他觉得月泉淮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他不是第一次这样觉得,从他们在地下室做过之后,公主对自己的态度就变得很奇怪——他显然不再只把自己当一个玩具,但若是喜爱,也并不完全。他想不出这其中的理由,只能受宠若惊地接受着月泉淮给予他的一切。

    其实他也没有多想让月泉淮接触迟驻:他乖巧地在月泉淮给定的范围内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但自然也有自己的私心。他想物色新的玩具给月泉淮,让月泉淮觉得自己很有用;但他又怕这些玩具里会出现一个竞争者,分走月泉淮对他的关注。即便月泉淮是喜爱是施舍,是居高临下,但那也是他所难以奢求的。

    他也庆幸这样的居高临下,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能在月泉淮的眼皮底下存在这样的私心。

    月泉淮自然也有自己的烦恼:他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全身体检,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所有的检查结果都证明了他确实没有心脏病,且身体健康,指标合格——但梦境中的感受也并不能作假。医院里的医生被他折腾得够呛,最后只能委婉地告知他要不去找一下心理医生看看。

    他们算是比较了解月泉淮的了,说实话,他们中没有人相信月泉淮会被情绪左右身体状况,但是怎么检查都检查不出来问题的话,最后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好在这位心理医生并没有活剖人心的爱好,他自然也听过月泉淮的“赫赫威名”,只能进行一下“话疗”。月泉淮沉思了很久,因为他既不知道怎么描述当时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和岑伤的关系,谈话在刚开始时就已经继续不下去了,他在诊室里扭了一个下午的魔方,心情也没有好起来。

    最后,他终于不打算继续再这里消磨时间了,结果一出门就看到了驾驶着轮椅环游医院的姜鱼。

    姜鱼也抬头看了一眼科室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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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久地沉默之后,姜鱼又在一楼的咖啡厅买了两杯饮料。

    他们现在也算是同盟了,这个组合非常奇妙,想来不管在哪个世界都难以出现。但是再不可置信也已经到了现在的状况,他们两个此时就在住院部外的长椅上坐着,气氛有些尴尬,姜鱼又忍不住先先开口了:“你来看病?”

    月泉淮没回答,反而问起了别的事情:“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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