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枪CP眼/你是狗吗?/绝情的话 (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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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忠东抓住我的胳膊，“我不要，不准这样！”

    “那你要怎么样?！”

    我爆发了，一时间陆忠东都被镇住了，我大声地吼他，“陆忠东！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我结婚了！我有男人儿子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你让我很痛苦，让我感到厌恶！”

    陆忠东整个人都愣住了，他说：“不可能，我明明感觉得到，你还是喜欢我的！”

    “那并不是喜欢，陆哥，陆忠东，我不知道到底是哪里让你误会了。我明明确确地告诉你，我对你只有朋友的感情。”

    陆忠东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不可能……不可能……”

    “你为什么非要逼我说出来?是我贪慕虚荣，自私自利，我现在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而你呢?高级军官，红二代，你喜欢我，甚至等了我十年，我怎么可能没有感觉?！但是我要告诉你，如果换一个人，我也会这样！这不是喜欢！”

    话音刚落，陆忠东抬起拳头，猛地砸向我身后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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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忠东愤怒到了极点，我挺直腰背望着他，“可是我的良心不允许这样做，算我求你。”

    “如果你真的爱我，就放过我。”

    陆忠东冷静过后，半天没有说话，我们两个人僵持着，在寂静的黑暗里，我听见了膝盖重重地落到地面的声音。

    我板着一张脸，做不出任何表情，其实是被吓得。陆忠东跪地弯腰，把脸埋在我的小腹上，闷闷地道歉。

    “对不起，这次我又冲动了，下次……绝对没有下次了。”

    所以我说，陆忠东是一个冷静到极点的男人，只不过脑子仍然有问题，似乎自有一套逻辑。

    “……”

    “路悠悠，我快要疯了。”

    我知道。

    “每次见到你，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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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我倒是不清楚。

    陆忠东居然有点难以启齿，“我想绑架囚禁你，让你只当我一个人的老婆。”

    “……”

    他抱着我的腰，狠狠地圈住我，不允许我逃脱。陆忠东的声音格外的慌张，还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五年前，我跑去川省偷偷购买了一套老房子，亲手把老房子收拾干净，买了很多东西，老房子底下有一个地窖，地窖很大很宽，我当时想，你会喜欢吗？”

    我这十年都在川省边上的一个贫穷山村里插队当知青。

    贫穷且愚昧的山村。

    我险些也成为其中的一份子了。

    陆忠东还在絮絮叨叨地说：“好多次我向军队请假去老房子，火车要坐三天两夜，我每次都是晚上到，睡一觉第二天又去赶火车。”

    当知青是不能随便回家回到父母身边的，如果私自回家，后果十分严重，极有可能被邻居举报，那就彻底完蛋了。

    除了在过年会有十天左右的假期，来来回回在火车上就要待六天，许多人都会选择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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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十年才没有回过家，因为爸妈被发配去了农场，那个熟悉的房子，算不得家。

    陆忠东个头很大，蜷缩在我的双腿间十分别扭，他说：“求求你……求求你离婚吧，我爱你，你不要离开我！”

    我的小腹很敏感。

    敏感到能清楚地感受到陆忠东温热的眼泪，这是……他第二次在我面前哭了。

    我内心的冲击大到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摸陆忠东的头发，他的头发粗短扎手，在我手下蹭了蹭，更像是一只大狗狗了。

    “陆忠东，你不要这样。”

    我哽咽地开口，我的嗓子哑了，满脸都是泪水，无知无觉地流了出来。“你不要逼我……”

    我的心脏揪着疼，“我……不可能离婚的……不可能，你不要逼我。”

    即使陆忠东已经跪下来求我了，我依旧选择蜷缩在龟壳里连头也没有探出来

    安全感，我需要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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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忠东……”我分不清自己是在哭，还是冷静麻木地推开眼前的男人。“我有等你，我在乡下等了你三年，你没有来，没有任何消息，甚至没有捎来只言片语。”

    “mama来信告诉我，说你去参军了，可我还在等你，三年了，我撑不下去了……撑不下去了……”

    我的小腹湿漉漉的全是眼泪，陆忠东一句话都没有说，我却能感受到他和我一样撕心裂肺的痛。

    在黑暗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说：“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在见到爸爸mama，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联系我，我日复一日地胡思乱想。”

    “想着也许我这辈子就这样，想着永远见不到爸妈了，想着你不要我了，想了三年，一千多天，一天想十次，我也想了一万多次了。”

    我的眼泪还在哗啦啦地流，默默地流泪，没有一点声音，似乎永远也流不完，这种感觉很熟悉，不就是那三年里，每天晚上都会统治我的东西吗？

    “我妥协了，结婚了，我在那个地方扎根了，才终于慢慢地走了出来。”

    “陆忠东，为什么你能在抛弃我后，又若无其事地将我连根拔起?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不行吗？”

    这句话，是击溃陆忠东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抱着我，久久不愿松开，一直到天边泛起朦胧的光亮，我才发现自己的身子哪哪不舒服，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了。

    陆忠东松开我站起来，踉跄腿软，撑着身体没有倒在我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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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看我，背对着太阳，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见陆忠东说：“如你所愿，如你……所愿，放过你……我……明天，不，今天晚上就会离开，上头没有给我批多久的假期，我也该归队了。”

    击溃陆忠东的是，我在没有得到他只言片语的十年里，仍旧等了他三年。

    怪谁?

    怪那封不知所踪的信件?

    我回到家，曾向飞抱着儿子呼呼大睡，一点也不担心夜不归宿的我。我一步一步上楼，推开卧室门倒在床上。

    这或许是最后一面了。

    在两个人有意识地避开彼此的情况下，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再见面了。

    我说了那么多绝情的话，陆忠东终于听进去了。

    他一定会放弃我了，可能还会恨我，毕竟耽搁了他这么久。

    等曾向飞发现我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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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呼小叫地推开我的卧室门，“悠悠，起床吃饭了！怎么还在睡?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我被他叫醒，脑子昏昏沉沉得难受想吐。

    我发烧了。

    曾向飞没发现，走到我的床边要来推我，“我的天啊！路悠悠，你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吗?！”

    我说不出一个字，浑身无力，抬不起一根手指头，眼睛也睁不开。

    曾向飞要来扶我，但他比我还要瘦，长期的营养不良让曾向飞扶不起我，他急得团团转，在我床边嘀咕：“该不会是昨晚上你和陆忠东玩得太疯了，射进去没有清理吧?”

    我要反驳，却吐不出一个字。曾向飞：“路悠悠，你再坚持一下下，就一下下，我去隔壁找陆忠东，我先去了。”

    不要去！！

    昨晚上才说开了，我不想见他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