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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把刀C回他的X膛里 (第2/2页)
门口在电梯门不远处,开门的时候,郁晚洲听到消防楼梯的门突然响了一下,传来生锈的弹簧被牵拉似的声音。他心里不知怎么忽然咯噔一声,下意识转头去看。 一个身量很高的男人出现在推开的门后,略微弓着腰,喘着气走过来,在雨天光线更加阴沉黯淡的走道上显出一道怪异的人形影子。 郁晚洲以为是魏策从消防楼梯追上来了,但对方走了两步后,就能看出来并不是魏策。 郁晚洲心里失笑,也知道自己的猜测有多离谱。即使电梯中途开开停停了好几回,但他住在高层,魏策身体素质再怎么好,也不可能和电梯差不多的速度到达。 他收回视线,转身开门。 男人身上飘出一股带点酸臭的酒味,从郁晚洲身后走过时,猛地伸手抓住郁晚洲的手臂。 那手劲跟铁钳似的,超出了普通的“有力”的范围,明显施加了恶意。郁晚洲猝不及防,被捏得手臂得一痛,男人粗暴地一把将他从门口扯开,阴沉沉地看着他。 “你就是黎艳新找的那个小白脸?” 郁晚洲起初没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甩开对方的手之后才意识到,“黎艳”可能是女邻居的名字,对方认错门和人了。 但女邻居的男友并不长住此处,电梯出来只有两户人,他平日里长时间待在实验室,而这个身材高大健壮的男人大清早就一身酒气地上门找茬,甚至还没确认对方身份就开始动手,明显来者不善,向这人指明独居的女邻居家门显然不妥。 “这里没有叫黎艳的人。你问问你朋友,是不是报错楼层了。” 郁晚洲漫不经心地拿出手机拨电话,“保安那里都有记录,不然我帮你问问楼下保安?” “错你妈逼错,你搁这装傻还当老子也傻呢?” 男人骂骂咧咧地伸手来抓他手腕,郁晚洲皱眉往后退了一步。对方以为他害怕了,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就你这怂逼样,那娘们真是瞎了眼了”,紧逼过来一步,想要故技重施扳住郁晚洲肩膀。 他的手还没碰到郁晚洲,手臂忽然扭曲着猛地往后一折,顿时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嗓子里紧跟着蹦出一声“我cao”,骂声很洪亮,人却已经疼得矮身下去。 郁晚洲看着站在男人身后的魏策,居然微妙地感觉到了一点安心感。 男人挣扎着想甩开挟制,空闲的手臂屈肘往后用力一撞,却被侧身避开的魏策一脚直接蹬在膝盖窝,身体登时就是一软,面条似的滑下去一截的同时,肌rou虬结的手臂跟着就被魏策往背后拧,那种异常的角度活像是手臂被当场拧断似了的。 男人弓着腰,五官都扭曲起来,额头出了一头冷汗,破口大骂。 “妈的,还以为那婊子甩了老子后脚踏两条船,合着你们是三人行还搞出感情来了?真他娘的长见识了。我说这小白脸是不是也跟那娘们一样在床上给你——唔!” 郁晚洲顿时心里一跳,“魏——” 他叫得太晚了,魏策掐着对方后颈利落地将那人的头往墙上撞了一下又扯回来,对方头往下垂了一下,郁晚洲心里又是一跳,瞥见墙上没有血迹,提起的心才放下去。 他知道魏策是真练过,手上其实很能把握分寸,但魏策想不想控制是另一回事。这种情形下,他不便叫出魏策的名字,就直接伸手去拉魏策。 魏策往他伸过来的手瞥了一眼,掐着那男人后颈转了半圈,随手往后一掼把人摔出去,冷漠得像扔了袋垃圾出去。他捏了一下郁晚洲的手,转过身时顺手把郁晚洲挡后面去了。 那人跌出去两三米,站起来后摇晃了几下稳住身体,用一种偏执古怪的眼神看着他们,揉着手臂,用酒鬼常有的含糊不清的语调碎碎地低声念着“早晚杀了你们”。 郁晚洲从后面拉了拉魏策,低声说,“我没事。我刚给保安打电话了,很快就到了。” 走道里非常安静,那人似乎听到了,但不知道是对魏策,还是郁晚洲说的话有点忌惮,他没有再扑上来,只是盯着他们,阴恻恻地笑了笑。 “你最好雇一支保安队天天守在家门口,不然老子他妈的总有一天弄死你俩和那娘们。她还想躲,搬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老子就找不到了吗。” 魏策站在这里,郁晚洲并不担心对方的威胁,反倒更担心魏策的反应。 魏策漠然地从烟盒里抽了支烟出来,点燃后抽了一口,“保安要到了。” 那男人顿时眼神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电梯按钮上的楼层显示,转头就往消防楼梯跑,一闪身就消失在门后。 郁晚洲蹙了蹙眉,“让他走?” 魏策应了一声,并不解释,转身来问他,“你怎么样。” 郁晚洲没提对方起初还拽了他一把,“你不是看到了吗,还没碰到我就让你拧过去了。” 电梯提示音响了一声,保安赶到了,听郁晚洲简单说了缘故,闹事的人也已经跑了,就安排两人去消防楼梯里逡巡一遍,让另一人带郁晚洲去监控室确认情况。 郁晚洲跟着保安进了电梯。魏策却往另一个方向走了几步,靠在那抽烟。 郁晚洲没有催促他跟上。 魏策故意放走那人,心里多半有别的打算。对方当着魏策的面威胁自己,他估计也劝不动魏策别管这事。 况且,他也好,郁成封、方厌或郁晨晓也好,他们一家人都太过书生气,往好了说是有教养的文明人,往差了说是缺乏面对规矩框架以外变故的经验和应变能力,遇上这种并没有真正实施犯罪行为、即便报警可能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偏又十分难缠的流氓地痞时,颇有点秀才遇上兵的无奈。换成魏策来应付这种事,显然就游刃有余得多。 摄像头只装在楼栋入口和电梯里,没有装在楼道内,因此郁晚洲只是看了消防楼梯口的监控视频,找到闹事者,让保安记录下对方的外貌和体格特征。 但一来一回,郁晚洲也不由身心俱疲,以至于回到住处的楼层,看见魏策还靠在那吸烟时,心里也毫无波澜。 他和魏策分别前的对话用“不愉快”来形容都显得太轻松,魏策当时上楼来应该是想解释或补救什么,这两件事和其中浓烈复杂的感情却被紧随其后的意外冲淡了。 郁晚洲不想绕弯子,一边开门一边道,“刚才的事谢谢你,你来找我,是还有什么事吗?” 魏策没说话,捏着没处掐灭的烟大步走过来,空着的手一把搂住了他。 郁晚洲被动地转过身时,心里已经有了点预感。 魏策把他按在门上,侧过头来亲他,他丝毫也不意外。但他没想到魏策在离他嘴唇不到一公分、将碰未碰的距离处及时克制住了,他咬下去的动作却收不住,直接往魏策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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