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男朋友是我的渣男前任_颜书琴(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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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书琴(1) (第2/2页)

工作,让母亲可以专心照顾父亲。母亲拒绝了,一个月的相处她已经对他们有了大致的了解。如果我真的回到了那里,恐怕不久之后就会在一个匪夷所思的意外里Si去,给他们未来的孙子腾出位置。

    躲过了这个,但终究躲不过过年。按照习俗,小孩出生的第一个春节,必须回老家祭祖。这是一个再正当不过的理由,母亲没办法拒绝,所以她带着我一同回去了。但正是那仅有的一次回乡过年,却险些让我将命搭在那里。

    那是1990年的冬天,冷,呵气成冰,山里山外都积了雪,这在以cHa0ShY冷着称的南方是少见的。家家户户都垒起了炭盆,煤炭被烧得发红发亮,待颜sE褪尽的时候,大人会在炭盆旁放一两个红薯,或一把花生。

    那个时候我只有八个月,我的弟弟颜小军还没出生,连她的mama叶霞都还是一个小学生。过年期间,男人负责打牌吹牛,nV人负责家务和年夜饭。我的NN早已成媳妇熬成婆,成为一家妯娌的领导者。也许是为了给我母亲这个新媳妇立威,刚到下午四点的时候她便指使母亲去厨房帮忙,她来负责照顾我。

    母亲推脱不掉,去了。

    那个时候,我在襁褓里已经睡着了。我的小脚NN把我抱在怀里,哼着旋律古怪的歌谣。我终于被吵醒了,迷蒙的睁开眼睛,看到她粗糙如老树皮的手m0上了我的脸,缺齿的嘴一张一合,宛如食人的黑洞:“乖囡囡,把你的命分NN一点好不好?”

    让人胆寒的问题。

    我哭了,哭的撕心裂肺,但男人的麻将声盖过了我的哭声,让几步之遥的厨房里的nV人并未察觉到不对。NN将我抱进房里,放在床上,又抱了一个半熄的火盆进来。火盆就搁在床边,我就躺在正中央。为了让我能自由的活动,她甚至贴心的挪开了枕头,让我可以自由地翻滚。

    这一切,都是为了保住我在翻身的那一刻,准确落入火盆。

    做完这一切,她安心的出门剁猪草了。临走的时候,她再次哼起那段古怪的歌谣,旋律像白事里的送魂歌,带着亲人无边的眷念。小脚踩进雪里,一脚深一脚浅。

    远处的冷风刮来,溅起层层雪花。如她所愿,我掉进去了。

    我当然没Si,Si的话我就不会在这里讲这个古老泛h的故事了。我也没毁容,破相,相反,我继承了我妈雪白的皮肤和我爸风流的桃花眼,在nV人中算长得不错的。也不是NN心软,并不想杀我。她只是计算的太周密,太仔细了。她没料到那盆火灭的太彻底了,就算盆底只有几个火星,要点燃被褥也需要花很长的时间。

    这段时间是最大的变数。我有可能被发现,被救起,也有可能呛Si在弥漫的灰尘里。

    我开始哭闹,像一个正常婴儿伸出两只手扑腾。炭灰扬起,顺着呼x1落入我的口鼻,眼睛。每哭一声就伴随着两声咳嗽,然后是更加尖细的哭嚎。

    我的哭没惊动厨房里的母亲,没惊动牌桌上的父亲,反而惊动了一位过路的妇nV。她出门买油时听见我在哭,买完了回来发现我还在哭。持续了半个小时的啼哭没人管,这引起了她的注意。待她进门后才发现,我整个人都蒙在灰尘下,眼睛和鼻腔里全是灰。

    她“啊”的叫了一声,不大,却惊动了隔壁剁猪草的NN。她拎着菜刀走了进来,面目狰狞:“你谁啊,进我家g什么!”NN看到了她怀里的我,脸上的褶子立刻堆积起来,变成了一个大大的不高兴,僵直的伸出胳膊:“你抱着我孙子g什么,还给我!”

    感谢上苍,这位妇人察觉到了不对劲,没有把我给NN,反而大声呼来附近的人,包括被妯娌纠缠在厨房里的母亲。

    妇人一五一十的说完自己的所见所闻,母亲心疼的抱着我哭,父亲在一旁脸sEY沉的cH0U烟。NN突然疯了,拿着菜刀要砍那位好心的妇人,说她挑拨离间,拆散她的家庭。妇人赶紧走了,躲开这场无妄之灾。

    一屋子的人,看着NN跳大戏。她哭,她闹,她拿着一根绳子要上吊。她yu用Si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在她喋喋不休的解释里,一切的错误都被推到了年仅八个月的我身上。

    是我不乖,哭个不停,她哄不住,所以将我放在了床上;是我不乖,她明明在旁边堆了挡人的枕头,是我自己把它推下去的;是我不乖,自己往火盆里跳,找Si怨不得别人。

    这些说辞成功的还了NN清白,让一家老少相信了她的话,并以“大过年的闹出去不好”为由b迫母亲原谅NN。

    后来,母亲再也没回过老家,我也很少去。唯有的几次浅薄的记忆里,是NN进城看病的时候借宿在我们家。

    那时候她已经很老了。七十岁,像一朵即将枯萎的菊花。身子佝成一团,但眼睛还是明亮的。她像所有的NN一样热情的拥抱我,用她粗砾的手抚m0我的脸颊。然后,另一只手放在我的背上,趁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拧起一块r0U。

    悄悄地,慢慢地,旋转。

    初中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她。母亲也尽力不在我面前提起她,以及那一大家子的事。我以为她Si了,按照她的年龄,八十岁了,够了。直到这次结婚的时候我才知道,她还活着,活的好好地,并且成功的折腾完了她大孙子的婚姻,如今又搬到二孙子家住。

    父亲本想请他们一起来吃喜酒,被母亲拦下了。

    母亲说:“你让他们来,你自己就不用回家了。”

    父亲的脸涨得通红,半天憋出一句话:“……他们再怎么也是我爸妈啊。”

    母亲抬起头,把父亲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最后嗤笑出声:“那你跟你的爸妈住吧,孝顺的儿子。”

    父亲不说话了。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有点可怜他了。我曾经T面风光无限的父亲,居然变成了在母亲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的可怜人。

    训完父亲,母亲问我:“明天的流程式怎么安排的?李成河确定了吧,他妈那个B1a0子不会来吧?”

    ——那个B1a0子是李成河的mama,我未来的婆婆。

    “妈,别人好歹也是我未来婆婆,你别B1a0子B1a0子的喊,别人听见多不好。”

    “有什么不好?”母亲反问我,“梧桐街上哪个人不知道她是B1a0子?哪个男人没被她g引过?我就奇怪了,你找谁不好,偏偏找了李成河?你们都多少年没见了,居然一见面就把结婚证扯了,你是不是想气Si我?颜书琴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想气Si我——”

    我不耐烦的回答:“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我小时候就喜欢他了。你们不是老愁我没对象吗,我现在把对象给你们带回来了,还一步到位,结婚证都扯了,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母亲猛地拔高声音:“颜书琴你是不是翅膀y了——”

    我赶紧躲进了房间。母亲见骂不着我,又转过头去去骂父亲了。

    还好。我松了口气,打开台灯,手机响了,是我的未婚夫——不,应该说是老公李成河打来的。

    “喂,李成河,你在哪儿呢?你妈明天确定不会来吧?我告诉你,我妈吃炸弹了,要是明天在婚礼上遇见你妈,俩人保准撕起来——”

    电话里传出咯咯的笑声,清脆悦耳。这不是李成河的声音,是他的男朋友小庚,具T叫什么我不知道。

    我说:“李成河我和你说正事呢,麻烦你让你小男朋友走远点。”

    然后电话里传来声音:“庚宗,过去点,等会儿和你聊”。接着便是戚戚促促一阵,李成河接过电话:“放心吧,她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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