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非】虚传(替身,重生)_【第十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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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第1/3页)

    【第十四章】

    小院内,田言双手执着长剑,不知不觉间人已退至了门边。

    方才掩日与卫庄一道进入了“幻境”,她从前听罗网的同僚提起过掩日这招独门绝技,那时还只当是什么迷魂术,而今亲眼目睹,只觉得一阵脊背发凉——

    就在刚才,她眼睁睁看着掩日的身躯渐渐化为一滩黑粉,经风一吹,飞烟似的无了踪迹。

    他是重新回到了幻境,还是死了?

    一阵咳嗽打拽回了田言的思绪,她周身霎时紧绷起来,作出御敌的姿势,循声看去,只见卫庄的脖颈间根根青筋暴起,仿佛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楚一般,他猛的将鲨齿朝地上一插,这才勉力稳住身形。

    是方才与掩日一战中所受的伤?

    不,田言随及否定了这一猜想,“察言观色”下她并没有看到卫庄身上添了什么新伤,但眼前男人体内两股相克的真气,原先那种微妙的平衡已经被打破了。

    既然平衡不复,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言而明。

    卫庄直起身,出手如电封住了胸前几处关键xue位,脖颈上的泛紫的青筋略微褪去几分,

    田言注视着他,注意到原来不止脖颈,暴起的青筋由喉口到锁骨,仍一路往下,只怕末端已至胸口。

    她的嘴唇动了动:“你活不久了。”

    这是一句事实,眼下的情况,就算田言不发动“察言观色”,也能看出卫庄随时就在走火入魔的边缘,又或者……

    她话音未落,卫庄倏而动了,田言变了脸色,甚至没看清卫庄脚下的步法,逼人的剑气就已劈头盖脸迎了上来。

    田言近乎狼狈地下腰闪开了这一剑,接着朝边上就地一滚,卫庄的第二剑却已至,田言闪避不及,大臂上当即划开了一条几寸长的血口。

    此刻他的剑势似与两人初交手时有所不同,凌厉之余透着股不加掩饰的狠。

    她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对手。

    田言突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点,此刻她甚至顾不上喘气,单手一撑,踩着门柱飞身上了屋檐。

    卫庄提剑欲追,就这时,门外忽而一阵马儿的嘶鸣声,约是有什么人到了。

    田言眼疾手快,从怀中取出一包毒粉,大把的白色细粉霎时自屋顶洒开,卫庄朝后一撤,那毒粉纷纷扬扬,似柳絮般落了一地。

    田言当即朝院外一跃,只见翻身下马的是一个年轻男人,面容英俊,穿着考究,只是……

    田言愣了愣,她刚才催发了“察言观色”,却没见来人体内有真气流转,一瞬间甚至疑心自己看错了,要知道这种情况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对方不会武功。

    韩非的眉梢动了动,一个穿夜行衣的女人,还有她手上那把锯齿状的剑……

    来不及细想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怎么会出现在流沙的暗桩,田言足下一点,落地时手中长剑已抵上了韩非的喉口。

    韩非知他不敌,索性连躲也不躲,他看着抵在脖颈上的剑,那上面的单边齿状的剑刃叫他在意,除了鲨齿,他还从没见这样造型的剑,是巧合,还是这把剑就是仿照鲨齿打的?

    “这位姑娘,”韩非的目光一转,“我与你素不相识……”

    田言打断他:“少废话。”

    被人用剑刃抵着,除了不能动,韩非倒依旧自在得很,不紧不慢地说:“虽然你我素不相识,不过你这把剑,倒让我想起了一位朋友。”

    “朋友?”田言心中一动。

    这时,“哐”一声重响,有人自院内一剑劈开了大门,扬起一阵纷扬的白粉。

    那粉尘是什么东西?

    韩非的眼皮跳了一下,那时张良在车上告知他,原来这次的桑海之行从头到尾都是卫庄的意思,而这么做的目的再明白不过,无非是卫庄想在病发时支开自己。

    可韩非岂能让他如愿?

    他在最近的驿站别过张良,买了匹马折返暗桩,一路上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此刻那预感终于得到证实一般——他看见了卫庄提着剑从一分为二的大门后走出来。

    田言将架在韩非脖前的剑刃抵得更紧了,冷声问:“你的朋友,就是他吗?”

    韩非的心跳在一瞬间变得剧烈,连田言究竟说了什么都没顾上,这一刻仿佛周遭万籁俱寂般,只剩下眼前持剑的银发男人。

    韩非一咬舌尖,迫使自己镇定,再抬眼时猝不及防看见了卫庄的眼睛,只见那里头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色。

    这下不用田言提起,韩非就已经明白了这一切,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却是一阵揪心的痛,说来也好笑,此情此景,他最先涌上心头的感受原来竟是心疼。

    走火入魔,世人都知其可怖,可又有谁人关心那病患会不会痛?

    韩非深深地看着卫庄,他只觉得卫庄病了。

    田言注意到韩非的失神,此刻却也别无他法,挟着人朝后退了一步,威胁道:“你要是敢上前,我就杀了他。”

    卫庄没有说话,只是提着剑冷冷地看着她。

    韩非不动声色地环顾四下,他倒不怕挟持,他很清楚眼下田言无论如何也不会动他,何况从前他经历的生死关头多了,这回远算不上最凶险的。

    韩非先前也与卫庄谈起过走火入魔的事,知道若一个人不能尽早从这般疯狂的状态中解脱出来,就随时都有过度运功暴毙而亡的风险,这会是韩非无论如何也不想看到的。

    卫庄一挥剑上的血迹:“你怎知不是我先杀了你?”

    话音未落,卫庄就扬剑朝两人直斩而来。

    田言的瞳仁一缩,按着韩非朝一侧去避,鲨齿的剑锋擦过韩非的鼻尖而过,韩非的眼睛略微睁大,在这一刻隔着剑刃与卫庄四目相对,喃喃说:“卫庄兄。”

    剑锋横跨的是生与死的距离,韩非忽记起卫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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