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非】虚传(替身,重生)_【第三章】痴心错付为了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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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痴心错付为了谁 (第2/3页)

方才的影子。不需要太多,卫庄心想,毕竟假货永远只能是假的,他需要的只是一点聊以自慰的念想,只要再叫他见到那么一点,他就可以既往不咎,就当刚才的一刀没有刺出,他照旧可以履行他将人带在身边的承诺。

    琴师的目光移动,瞥见那卫庄胸前的伤口缓缓渗出血水,染红了他身上松散的里衣,可卫庄却像是毫无察觉一般,这人究竟是什么怪物?

    就见卫庄腾出手来将那把才一指粗的袖刀拔了出来,中途略皱了下眉,在鲜血涌出的一刻伸手封了要xue,且算还有些rou体凡胎的影子。

    “我来时听闻……”他张了张嘴,长时间的锁喉已令他的脑海一片混沌,“你杀了你的师父……擅自修习了邪功,如今……”

    卫庄看着他,胸口被人横插一刀的滋味绝算不上好受,可这些年来,疼痛早已成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他靠疼痛保持清醒,也靠它自我麻痹。

    他的目光微微一动,再开口时,面色已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你要是不会说,我不妨给一点提醒,”他单手提着男人,取出了边上的芷兰玉佩,“比如,这玉佩后的刻字,你是如何得知?”

    琴师吃力地转动视线,方才看清了卫庄手里拿的究竟是什么,这玉佩原是首领交由他,说是一件仿品,可此物仿的究竟是什么,原主又是谁,他却一概不得知了,更不用说后面还有什么刻字。

    可确实也怪,琴师想,午后他原在镜前做脸上这副乔装最后的修饰,不料自娘胎里带出的心疾又犯,一阵撕裂般的绞痛间竟昏了过去,再睁眼就到了晚上,不知怎的还正与他暗杀的目标欢爱一场。

    他心下有虑,可颈间那阵强烈的窒息感又逼得他无法思考,他张嘴吸试图喘息,却见卫庄的眼中隐约现出红光,琴师心头一滞,是了,无怪乎卫庄被人在胸前扎了一刀能够无动于衷的样子,欺师灭祖得来的“神功”,他在心中嗤了一声,面有不屑。

    卫庄不关心他想什么,更不在乎他面上做什么,他只是需要答案,可就在这时,门外一阵敲门声忽起,他有些不悦地皱了一下眉,转头望见紧密的纱门上透下了一道模糊的影子,有人自外间唤了一声:“大人。”

    是白凤。

    若无要务,白凤绝不会在这种时候跑来触他的霉头。卫庄瞥了眼琴师,掌心松开的瞬间出手如电,一举点了他的睡xue,对方的身形一软,就这么绵软地栽倒了下去。

    卫庄眼看着琴师倒下,快要栽地的一刻还是伸手将人一揽,顺到了一边的榻上:“什么事?”

    “咯吱”一声,纱门被人拉开,白凤识情知趣,并没有进屋的打算,只于门外一抱拳:“墨家巨子已带人离开了机关城。”

    “这个时间,”卫庄的眉梢动了一下,背对着白凤立于窗前,“他往哪里去的?”

    “回大人,”白凤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眼静静躺在榻上的男人,这个角度看不到对方的脸,他在进门时嗅到了一股似有还无的血腥味,可距离远了,还不能确定究竟是谁身上带的伤,“似是与道家人宗的长老会面。”

    “道家?这倒是有趣。”卫庄转过神来看了他一眼,白凤在他回身的那一刻收回了视线,“公输家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已经妥了,”白凤说,“公输仇觊觎墨家机关兽已久,攻占机关城可谓正中他的下怀。”

    卫庄一点头:“若有公输家引路,我们明日即可启程。”

    白凤应了,抬眼看向卫庄:“不过公输仇说还想亲自见您一面,说是有要事相告,您看——”

    “无妨。”卫庄扫了眼榻上沉沉睡去的琴师,拿起搭在几上的外袍和长剑,迈步朝门外走去,“一会你派人安置他。”

    还不等白凤想清楚这个“安置”指的究竟是怎般法子,卫庄的步子倏而一顿,转头问:“怎不见她?”

    对于流沙内的成员,卫庄素来各呼其名,独独一个赤练,好像这个暗号似的名字有千金贵,凡开口便只有一个“她”。

    就这么一点特殊之处,白凤初入流沙时就觉奇异,不免心下揣测这两人间的关系,可日子久了,他渐渐也没了初时的那点怀疑。原因无他,长久的观察叫他觉出一件事——

    卫庄似乎只对男人有兴趣。

    非但如此,还只对某个类型的男人感兴趣。

    好男风一事在旧贵族中着实称不上稀奇,可后面者却叫他觉得在意,直觉告诉他那将会是卫庄的把柄,可这软肋又时有些太昭然若揭了,倒叫他暗暗奇异。

    看着对方的背影,白凤不由自主地想,从前在新郑的日子里,他从没听说过卫庄有什么倾心相恋的对象,更何况像卫庄这样的剑客,本就该薄情寡欲,否则还做什么杀手?

    可现在却显得好像十年如一日惦记一个同人,这整件事情是不是显得太奇怪了?

    “城中方才似出现了罗网的人,”白凤收回了视线,心想事出反常,倒越发叫人想要一探究竟,“赤练便追上去了。”

    卫庄点了个头,抛下一句那你到时告知她,便转身走了。

    蒙蒙的雨雾之中,一个女人悄无声息地沿着木窗翻身进了室内,白凤回眸一眼,看见赤练那抹烈焰般的裙裾出现在厢室的榻前:“你想做什么?”

    赤练的目光纹丝不动地钉在榻上的男人身上:“我做什么,与你无关。”

    “是吗?”白凤转过身来,干脆抱臂看着她,“刚才我替你出面禀报,你就没有一点表示?”

    赤练没有答话,只是兀自俯下身来,紧盯着眼前的琴师,卫庄见的出来,她自然只会更清楚,眼前的男人同她故去的兄长有四五分相像,却不能更多了。

    就凭这点皮囊,她心中一声冷笑,藏在袖内的毒蛇缓缓而出,吐着信子环上了对方的颈窝,光滑的身躯扭动,似在琢磨究竟如何下口。

    “刚才他的话你也听到了,”白凤说,“说的是‘安置’而不是......”

    “无论什么闪失,”赤练倏而抬起头来,白凤这才看清她眼中不知为何竟似有泪光,那水色与眸中的恨意交揉在一起,有种诡异的不伦不类,他非礼勿视地移了眼,默默将那句卫庄身上似带了伤吞了回去。

    就听赤练发了狠般一字一顿道:“他若问起,全由我一人担。”

    【3.3】

    韩非再睁开眼时,眼前的景致已经变了。

    头顶浩渺的星河闪耀,光辉坠入他的眼中,他极地眨了一下眼睛,没急着站起身来,只出神盯着当空那一轮澄明的月轮。

    一阵细微的响动,他的目光略微一动,斜靠在茶几上的身形正了,伸手一探,那壶中的酒水竟还是温的。

    “回到这里,你好像并不苦恼?”一个衣带飘飘的女人不知何时竟已飘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怎么不意外,韩非给自己倒了一盏,虽然只是借了他人的壳子,可他原本好歹是回到了故地,见了他迫切想要见的人,却不知……

    韩非皱了一下眉头,只记得那夜里大雨滂沱,一阵惊雷擦亮了半边的天空自耳畔炸开,再后来他便又重新回到了这里,世人所谓的“时光长河”。

    “良辰美景,又有美人相伴,”他笑了笑,抿了口杯中的酒水,虽然此间所有的亭台楼阁,器物草木统统不过罔象,“这等好事,难道不该高兴吗?”

    焱妃没理会他的强词,淡淡道:“自你来到这里,无论月圆与否,好像总在把盏赏月。”

    “在下已经是一届死人了,”韩非一掀眼皮,“自然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世人常言,人世无常,一如天上月,”焱妃缓缓说,“然而明月虽有圆缺,却也不过由残转满,再盛极而衰,你夜夜来赏月,难道未感无趣?”

    “这个么,或许是因为天涯共此月吧。”韩非轻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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