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梦从此开始 (第5/8页)

装进夹链袋里帮我放到茶几上。

    休憩片刻後，我恢复了不少，但总觉得脑子里缺少什麽似的。本来想打给约翰问个清楚，但现在这时间打也太晚了，他应该在睡觉，再者就算要打，也没有手机号码。

    瑞秋问我要不要去卧房睡觉，我摇摇头表示在这坐就好，瑞秋拿了件毛毯帮我盖上，然後依偎在我身边。我望着瑞秋，感谢她刚为我做的一切，不敢相信几小时前我还怀疑她。「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我真的好惭愧…」

    「没事，都过去了，我不会介意的，只要你没事就好。」瑞秋搓r0u我的颈椎，接着说：「看来真的是那套软T的问题，这间公司竟然会出这种产品，明天我们就去投诉。」

    我想接着瑞秋的话尾说，却愣了一下，记不起“这间公司”叫什麽名字。「瑞秋，你说这间公司叫什麽？」

    瑞秋关切地望着我。「你真的记不得吗？它叫《激发灵感》，跟发行的软T同名。」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感觉脑中的记忆少了一部份，有些事情记不太起来…」我觉得反应也变得有点迟钝。

    「这样不行，要再去医院急诊吗？」瑞秋忧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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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几上的手机残骸让我想起了什麽。「我想应该不用，只是工作室的电脑还开着…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

    「走，我载你回去关掉。」瑞秋拉起我，快步奔向大门外。

    可能是整晚的折腾，还是脑部的异常，我的心智愈来愈空洞。望着前方地平线上一条淡金sE的细线推开了夜的黑幕，新的一天开始，我却只是发愣，就像肠枯思竭的失落感一样。

    「你还好吗？」瑞秋看到我依在B柱，呆望着前方，拉了拉我的手肘。

    「我的脑筋一片空白，好多事都记不得了…」我无助地说：「瑞秋…我只是想重新来过，为何会变成这样…」

    「你不要这麽说，我一定会阻止伤害你的人。」瑞秋紧握我的手，「你要撑下去！不要再说这种泄气的话。」

    瑞秋眼神坚定地看着我，「别忘了你还要教我写作。」

    「我…不会忘记的。」我眼眶红润。

    「快到了，再撑一下。」瑞秋紧握方向盘，朝前方奔驰。

    过了片刻回到家中，我带着瑞秋来到工作室，昏暗的室内墙上的屏幕显示相同的进度条停在40%，我打开灯时注意到进度条变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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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又在动了。」瑞秋指着屏幕。

    这次没等瑞秋动手，我直接拿起角落的高尔夫球杆，使劲把桌上的电脑主机砸个稀巴烂。

    看着屏幕瞬间变黑幕，我松了一口气。「原来砸东西是这种感觉，真爽。」

    瑞秋看我恢复些许元气，放心了不少。

    「差点忘了这个。」我打开晶片盒，拿出矽胶晶片丢到地上踩烂。

    「看来我一接近装有软T的手机或电脑，程式就会开始执行。」我思忖着。「很好奇进度条跑完我会变得怎样，把我脑袋清空吗？这是什麽暗黑科技…」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瑞秋接着说：「我看要直接去激发灵感公司一趟，现在就去！」

    正准备出门时，我想到cH0U屉有张约翰的名片。「等等，让我打通电话。」

    我用桌上的电话拨给他，现在早上六点多，他应该醒了，但直到进语音信箱他都没接，我开始怀疑约翰跟这事有关连。「走吧！」我挂掉电话，跟着瑞秋出门。

    「你打给谁？」瑞秋边走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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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朋友，卖我这套软T的业务专员。」我接着说：「希望不是他Ga0的鬼。」

    走进《激发灵感》总部大厅，宽敞的空间摆设几组富有科技感的会客沙发椅，挑高的墙面屏幕播放介绍产品的lU0视3D。

    眼前滑来了一个直立式AI机器人，询问我们的来意。

    「我们来是投诉贵公司产品的严重问题，请问可以找谁处理？」瑞秋抢先我发言。

    「小姐你好，不好意思，因为还不到上班时间，再等一小时十六分就有…」

    「你听好，就是因为事态紧急，我们才这个时间来，公司没有紧急应变的人吗？」瑞秋打断AI小姐的话。

    AI小姐顿了一下，然後转过身，机械手臂指向後面的椭圆形金属柜台。「好的，我的主管请你们到主柜台稍等一下，他将为你们处理这类紧急状况。」

    我们走到柜台，又是另一个AI，不同的是他是男声。「早安，两位。请提供软T使用者的资料，方便主系统登入，谢谢您的合作。」

    AI先生将触控面板移过来，我输入了个人资料。

    「谢谢，请稍等。」矽胶仿真脸孔像真人般说明。「保罗?威尔森先生，目前您的软T状态有些异常，智慧型手机和桌上型电脑设备都是离线状态，我已经请技术部门人员尽速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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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恢复连线！现在有b离线更严重百倍的问题，我怀疑软T正在窃取我的心智…」我严厉地说。

    AI先生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虽然从未发生这种情况，我还是先关闭威尔森先生的主系统上的服务项目，并将该问题反应高阶技术人员，请他们尽快处理。另外，我也联系了约翰?史密斯先生，您的业务专员，请他下来陪同您一起解决这个问题。」

    「你说约翰在公司？」我感到讶异。

    「是的，他从昨晚下班後就一直待在公司直到现在。」

    我和瑞秋互看一眼，我心想，这时机也未免太巧合了。

    没多久，AI先生突然愣了一下，接着低喃道：「约翰下错楼层了吧！怎麽往停车场去？」

    我从AIx前的萤幕反S看到电梯监视器画面，约翰抱着笔电，神情紧张地盯着楼层显示列。

    「快！他跑了。」我高呼。

    我跟瑞秋迅速往楼梯间冲去，没注意到旁边有台直立式AI，我直接撞倒她，AI小姐发出「哎呀…哎呀…」的惊呼声。

    我们冲到地下二楼，一出楼梯间就和十几公尺外正在开车门的约翰对上眼。「约翰，别跑！」我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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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翰撇开眼，钻入车内发动引擎往出口急驶而去。

    「快，车子在那边。」瑞秋把我叫过去，很快来到宝马SUV旁，我们冲上车，瑞秋重踩油门紧追上去，地上发出烧胎的刺耳声。

    飙上车道後，上班的车cHa0逐渐涌现，「他不见了！」我寻找前方的车辆。

    「不会的，我追的上，他跑不掉的。」瑞秋自信地在车阵穿梭，不得不佩服她的开车技术。果然在经过两个路口，就看到约翰那辆丰田凯美瑞停在红灯前。

    眼看就要追到了，瑞秋切进路肩想利用这个机会逮到他，就在几乎要跟丰田并排时，绿灯陡然亮起，瑞秋赶紧将车头左切挡在丰田前。

    「Ga0甚麽？闪开！」约翰y切到左车道闪开宝马车头，因此擦撞到後方的车。其他驾驶被这b车行径吓得狂按喇叭。

    此举也引来了交通管制无人机，鸣警示声广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