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革命时期的爱情[GB/四爱/BDSM]_15生死发情(转)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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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生死发情(转)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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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屿仿佛被魇住了。

    他直愣愣地望着我,老半天都没反应,直到我朝自己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响,我头也跟着一歪,他整个人猛地一抖,魂总算回来了。

    他魂魄归位后,第一反应就是笑,笑到顶上的时候,突然就哭了,张口就骂:你有病吧。

    还追赠了一句:中二!

    我大笑,然后趁着发病,就着这个姿势,穷凶极恶地g他。

    这是一个上位者费劲,下位者也吃力的T位。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说话都是一件难事,一句话太容易被撞到散架,每个字都会被顶到酸软。

    即便如此,他也还是要说,还要叫嚣着说他绝对不会带我走,那我只好叹口气说,也行,算我活该。

    于是他就心软了,犹豫了会儿,又妥协说,那他会晚点再带我走。

    我说那不行,要带就快点带,越快越好,这事儿我是一刻也等不了。

    陶屿笑了,哭腔却往外冒,最后就这么哭哭笑笑,骂我是彻底疯了。

    他这句话简直骂到了我心坎儿里。

    一时间,我神清气爽,通T舒畅,打心底里感到愉悦。

    所以我压上去,吻了吻他cHa0Sh的眼睛,笑着说,这就对啦。

    我说,我都乖了二十多年了——

    早他妈该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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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来,“我是谁”都是一个人用尽一生时间都未必弄得清楚的问题。

    在这个问题上,我探索已久,如今年已二十有六,手头终于掌握了一些情报,有些可以公开,有些还不能够。

    在可公开的情报里,我叫李练,生X桀骜,打小就乖。

    我一生最FaNGdANg不羁Ai自由的h金时代,终结在1998年。

    那一年,我三岁,到了法定上幼儿园的年龄。

    幼儿园是当代孩子正式迈向社会的第一步。我在这个小社会里学到的第一条生存法则,就是要克制天X,学会顺从,只有听话懂事,才会赢得表扬。

    在本X虚荣好胜的驱使下,我迅速被规训,就这么飞快地乖起来。

    于是,我成了老师们的好帮手,同学们的好榜样,x前的红领巾都b别人的鲜YAn,迎风飘扬。

    所以我循规蹈矩,安分守己;我毫不利己,专门利人;我存天理,灭rEnyU;我狠斗私字一闪念,灵魂深处闹革命。

    我乖,乖到只敢厌弃自己,不敢痛恨任何人;我好,好到只敢折磨自己,不敢对别人提出任何异议。

    我几乎玩了命地做一个好人,在近乎病态地讨好所有人的同时,把所有恶意的镞头指向自己——

    然后,万箭齐发。

    ……

    后来,我果然病了。

    我病得一度错乱,时而觉得自己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又常常觉得自己是个一无是处的烂人。于是总在躁狂时不可一世地痛恨世人有愧于我,又在抑郁时卑微入尘地觉得自己愧对世界。

    我曾经走进过一条极深的Si胡同,还没有回头的余地,后退就是万丈虚无,但前进也没有路。

    我的面前只有一堵南墙,它高不可攀,也坚不可摧,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坐在墙根底下哭,直到后来靠着写作y生生撞开一条出路。

    我用角sE缝补自己,用故事自我疗愈,也逐渐开始认清,原来我二者皆非,虽说算不上不可多得的好人,但也不至于是一无是处的烂人。

    我非大善大恶之徒,既做不了圣人,也当不了恶人。我五Y炽盛,六根不净,虽生X柔软,却也不缺Y暗,这二者哪一个我都得要,哪一个我都扔不掉。

    从此我藏起柔软,凝视Y暗,就这样慢慢变得平和,躁郁宁息,无悲无喜,结果又开始饱尝无聊之苦——

    直到我碰上陶屿。

    我才发现,原来圣恶之间,除了认命做凡人,还可以选择当疯子。

    现在的我就是疯子。

    我在幻想Si亡时x1nyUB0发,然后尽情纵yu,快感如cHa0。

    我用我的Si亡折磨我的Ai人,使之不得安生;又用他的Si亡折磨自己,方能遂心快意。

    我要拿他的骨灰做成骰子跟天赌,再拿他的骨灰做成左轮手枪跟命赌,等一场漂漂亮亮的败仗,我要风风光光地输。

    这样的我一定会下地狱,然后我会在我一生的过错面前坦然认罪,但绝不忏悔。

    因为我深知自己罪孽深重,但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清白无辜——

    ……

    ……

    ……

    除了陶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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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待陶屿实在很坏,简直坏得罪无可恕,十恶不赦。

    我b迫他和我一起面对Si亡,又b迫他接受我的Si亡,甚至b迫他助我加速Si亡。

    我还非要用这样强横无赖的姿势折磨他,把他置于完全弱势的境地,无力抗拒。

    陶屿是一个还没有接近过Si亡的人,他恐惧Si亡,想要回避Si亡,但连他现在的姿势都让他什么都避不了。

    他在这个T位下显得被动至极,无助至极,浑身上下都被禁锢,只有一双手还自由——

    他就用这双手来捧住我的脸,帮我擦掉满脸的泪水。

    ……

    我隐约看到陶屿很艰难地在笑,他用力压住让人难过的哽咽声,用很轻的气声问我:为什么……我们为什么非要聊这个?……

    他的右手从我的脸颊慢慢朝后面m0索过去,直到拢住了我的后脑勺,然后很慢地m0着我的头,笑起来都像在cH0U噎:这么痛苦……还是要聊……

    我情绪的开关冷不防就在这样的抚m0下被打开,开关背后有一根电线,电线的另一端直通心脏。

    这个开关一旦被触碰,心脏也会跟着绞紧,一瞬间,所有深藏的那些脆弱的、敏感的、柔软的东西就这样被拧挤,然后溃乱地流了一地。

    我能做的,就是从地上掬起它们,捧到陶屿的面前,告诉他,问题的答案就在里面——

    因为我怕。

    因为我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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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亡是我这一辈子都无计相回避的问题。

    它本身其实并不值得恐惧,因为作为个T消亡,是我的刑满释放,它必然会是我的节日——

    可我也知道,它将会是我的Ai人永受折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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