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麻木 (第3/5页)

研究，你挑能接的接就好。」

    沈渊的口吻一派轻松，反正不怕裴辰没事做，还怕裴辰做不完。

    「……。」尴尬，沈默是今晚的康桥，裴辰已经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就别怪他狮子大开口了。

    「现金两百万。」脑海里估算了一下金额，裴辰实际说出这个对他而言的天文数字时，还是很难以启齿。

    「没问题。」电话那头沈渊秒答，想都不带想一下。

    「不会太多？」

    「被小看了呢。」

    「贫穷限制了我的想像。」裴辰真的想不通，到底有什麽东西值得在他身上花两百万。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尽管天上不可能掉馅饼，但还完他也能了无牵挂的赴Si了，至少没了欠一PGU债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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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找我的话，我都在同一个办公室，来之前跟陈秘书传个讯息。」

    应该说最近他会在同一个办公室，毕竟沈渊可还有一个客人未到。

    「抱歉，希望我没打扰到你的自残行为。」安静了一阵子後沈渊才接续道。

    裴辰忽然觉得对方话中藏了点温柔，他希望不是自己一相情愿自作多情，并且更可悲的提醒他人间已无任何人在乎他，唯一会关心他的人是一个半生不熟的人。

    他想寻Si不止是负债的问题而已，就算他再有钱，也不想继续在这个荒唐的人世驻足。

    他还是想寻短，但沈渊y生生让他憋回去了，直到通话结束，裴辰放下手机，一个人在昏暗的房间中无所适从。

    他原以为对方是在跟他开玩笑，手里的手机亮起萤幕，解锁後跳出了不少陈默传送档案的讯息。

    裴辰不知道自己在地上坐了多久，浓重的疲惫感令他无暇思考，他将少得可怜的家当放进黑sE行李箱。

    与其被房东太太拖出家门，不如自己走还b较T面，但他无处可去，最後只给陈默发了消息指要去沈渊的办公室一趟。

    他进了办公室，今天疑似只有沈渊一人，对方看着裴辰拉着行李箱并没有多说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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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行李箱靠墙置於角落，现在的裴辰看起来整个人都很乾瘪，他向沈渊借来一台笔电，埋头就是看资料借影印机。

    太yAn已落山，沈渊通常不怎麽开灯，提醒自己该下班了，又或者看看城市里的灯火。

    裴辰断断续续的只睡一两个小时，醒来又继续看卷宗，沈渊放了一张黑sE的办公室门禁卡在桌上，只抛下了一句要先回家，这里可以让裴辰待着。

    一天又一天，他也没吃饭，每次沈渊回办公室就见到那个瘦小的身影坐在沙发上。

    陈默看到了还以为是老大让裴辰加的班，悄悄用自己的薪水买了便当给他，但对方看着饭迟迟没动筷子，看起来食慾不振。

    老大给的薪水明明很优渥才对，裴辰什麽都还没做的第一天，已经命他用薪资名义打了五万进对方户头了。

    没办法，这是他的户头上限不是老大的实力上限，他们家的帅老大没这麽抠门。

    眼看裴辰吃了两口就开始放空，魂不守舍，就像怕吃完了就没有下一顿似的，一个便当分成四餐吃。

    过了差不多四天的时间，裴辰都过着与资料为伍的日子，沈渊都快看不下去了。

    「一个想Si的人为何还要如此拚命？为了钱？这一点也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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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渊要是知道自己明天就会Si，他做的第一件事绝对不会是加班。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裴辰已经不记得过去几天了，只知道今日的午後yAn光有点刺目，办公室的人来来去去，最後又只剩沈渊和他。

    「一开始明知有诈为何还来赴约？」

    「如果我没Si成，就需要金钱来维持在这个世上呼x1的资格。」

    「疯子，意思是不管结果如何你都会接受。」

    「嗯，反正不会更糟糕了，对吧？」

    到头来沈渊只是被当成好用的刽子手，真是无奈。

    「你知道我是谁并且早料到我会找上你？」

    对此沈渊觉得需要做点风险管理，他不记得自己有什麽嗜杀的威名。

    「不知道，也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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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辰说着说着，只觉得自己真的好想睡，沈渊的话听在耳里轻飘飘的，能当摇篮曲。

    这话听起来是真的不在乎，沈渊并不觉得对方想拒他於千里之外，反而有种你问吧，都随便的感觉在。

    「自己解决b找人当刽子手方便吧？」

    「嗯，但我怕痛。」

    一时无言以对，沈渊有点难想像这个半Si不活的人居然说怕痛，彷佛叫对方去挡子弹也会欣然接受的人说怕痛？

    「在地方法院那天，并不是受人指使？」

    「处理临时接到的案子，在此之前都在家里蹲。」

    并不觉得自己的人生有什麽值得探究的，裴辰觉得说出来也无妨，他就是个失业的普通人。

    「李议员要争取连任你是知道的吧？他和你有什麽程度的关系，不好好回答我是不会让你如愿Si掉的。」

    正常人要威胁就要恐吓对方把他做成消波块，但对裴辰反而要反过来才行，尽管听起来特别别扭，只因简简单单就让对方Si了那反而正中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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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啊，真残酷的威胁，我压根不认识那个议员，只有在造势新闻上看过，我也不记得脸，可能要有字幕才会知道。」

    挨饿的感觉不好受，他正打算节食饿Si，尽管肚子没什麽叫声，但还是会胃痛的，如果沈渊强塞给他饭吃就糟糕了。

    吃了几口便当只是不想糟蹋陈默的心意罢了，毕竟他这辈子活到现在还没有怎麽接受过别人的好意。

    「那你空乏到令人唏嘘的个资又是怎麽回事？」

    「你想听什麽？」

    裴辰自觉人生的确很空虚，但他不明白对方真正想听的是什麽。

    「谁在帮你清洗纪录，又或者，有什麽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不觉得自己像在拷问，沈渊反而觉得现在像在跟老朋友聊天，瞧裴辰迷迷糊糊很想睡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

    「嗯？啊？喔，没有，你不要举发我就好。」

    「你先说说看？我要是举发你说不定还会被你反咬一口？」

    虽然沈渊不觉得会出事，b如裴辰威胁说要告发他私藏枪械之类的，顶多过去打个招呼就好。

    「你应该也看完我的资料了吧，从那个地方出来後，只能靠小偷小m0拿去变卖换钱，去垃圾桶翻别人吃一半的便当，但通常翻不到。」

    因此陈默给他的那个便当他会好好吃完的，他才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都没钱了，谁供你上学的？」

    通常这种情况的孩子，优先放弃的会是求学，毕竟那是生存以外的花销。

    这也是裴辰全身上下，数不清的疑点之一。

    「有多少借多少，一块钱也是钱，只是运气好，东西失窃没人察觉。」

    看着裴辰那乾巴巴的身材估计是连饭都没怎麽好好吃，还能借到学费，甚至没有贷款纪录，那也是个人才了。

    钱可不是那麽好借的东西，不然地下钱庄赚什麽？

    「又或者你技术太好没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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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吧。」这对他来说并不是称赞，只是代表他无路可走而已。

    不过一个为了生存而用尽方法的人，会去考律师也很耐人寻味，多半会选报名就能进的学校和科系节省心力才对。

    只是问话过程中，对方给沈渊的感觉很cH0U离，像在描述别人的事一般。

    「曾经有要做的事，但已经过去了。」裴辰觉得跟沈渊讲也无妨，莫名的相信身侧的人不会对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