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喝前金主递来的酒_第七章 酒吧好玩吗 ‖粗暴前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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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酒吧好玩吗 ‖粗暴前戏 (第2/3页)

“你知道她是哪个学校、读什么专业、未来的计划吗?”

    他也不想打击刘之昂,这些事情他也不太清楚,稀里糊涂就跟了徐衔云,然而刘之昂家境殷实,又是独子,人纯善真挚,他完全不想自己的朋友受到伤害。

    刘之昂泄气了,“不知道。”

    月行给他提示:“那你总了解她吧?”

    “这还用你说,婷婷是个非常有涵养的人,这么爱看书的好女孩我就没见过!”不必他开口,刘之昂自己就能唱一出大戏:

    “卡门!她喜欢卡门!”

    “卡门,歌剧的那个?那还挺一言难尽的。除此之外还有吗?”

    “还有赤字王后,这个倒是没有关系,因为如果她像玛丽王后一样,幻化为断头台上的雾水的话……那我就会像她的爱犬提斯比一样,追随她的脚步,投身于塞纳河之中。”

    月行已经搜完了他所说的东西,不由皱起眉:“你说的这些你自己懂吗?”

    刘之昂心下早已一团乱,为月行的紧紧逼问,他语速那么快,自己也紧张。他低下头,声音闷闷的:“她家里条件不好,晚上会去酒吧驻唱。”

    他的情绪顿时激动起来:“今天她应该就要上场,我想去看看她!可是!可是!”

    “可是你很在乎她的尊严。”月行吃完了面,擦完嘴,站起来往前注视他,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陡然缩短,刘之昂毫无防备,愣愣地看着月行的眼睛,他被吓住了。

    “报地址,我陪你去。”

    他就知道刘之昂叫他出来没好事。

    时间随着太阳的踱步缓缓后移,他们选的地址本就在酒吧附近,刘之昂有无数个猜想,只草草找了网吧打了几把游戏,没人知道他沉默的情绪后隐藏着什么,他还有什么没说,月行比他看起来游刃有余,只是陪刘之昂上号时选择非常糟糕的方式骂了队友。

    “你在紧张什么?”

    刘之昂垂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他有心事,又热,只想把脸贴在墙边降温。

    “义父,我很怕啊。”

    “那你不是要当她的狗吗?狗是不会害怕的。”月行拍他的肩,“都什么时候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没错。”刘之昂被这句话激起血性,胳膊往月行肩上一放,大大咧咧进去了。两个人都第一次来,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看什么都好奇。

    月行压根不知道规矩是什么,台上有人献唱,刘之昂的眼睛已经黏在上面了,月行在他的目光和中台逡巡一番,断论刘之昂的卧蚕,也就是眼轮匝肌那个地方应该是汗不是泪。

    有人搭讪,问他今晚什么安排。

    月行眼皮都不抬:

    “关你屁事?”

    这人不识相,又或者是被月行这样的美人拒绝是一种荣耀,愈挫愈勇,老套地说:

    “好像见过你。”

    月行打量他,并不是很客气,眼睫在眼下打出一个柔和的半圆阴影,唇也红艳。他陪刘之昂外出一天,精力不济,呼吸声浅淡,暗淡的光线有时也会飘飞,一种蠢蠢欲动的躁动。

    他的指尖已经半没入裤子的口袋了,不知道摸些什么,但终究没有行动。他的脸颊也染上淡淡的红:“那你说,什么时候见过我?”

    男人见他肯赏光,当然迫不及待献殷勤,请他稍后,去那边和调酒师说了什么。月行手中握着手机慢慢地摩擦,思绪有些混乱。

    他很快回来,时不时回头看月行一眼,像是怕他跑了。男人很快就端着一杯红色饮料过来,月行的嗅觉很敏感,闻到里面浓郁的番茄味。

    “这是两年前,我们在利兹见过面。这座美丽的城市没有那么出名,夜晚也一样斑斓。”

    月行的心神全部放在他手机的那张照片,最中心的是黑发少年,他被簇拥在人群中,回头露出腼腆的笑容。

    “这是血腥玛丽,你看起来不怎么喝酒,是这里的招牌,又叫喝不醉的番茄汁。”

    月行舌尖不自觉顶在下齿,舌根泛起浓厚的血腥味,不必喝什么不怀好意的鸡尾酒,他被突如其来的滔天火焰熏得狼狈至极。

    他想起刘之昂忐忑不安的话语,他说——

    最后啊,最后嚣张的玛丽王后上了断头台。

    男人还在说,他把月行的沉默当做赞同,得到认可更是说的滔滔不绝,

    “……你眼睛有问题?看不出来这不是我?”

    月行面容凶艳,虽和这照片相似,但有本质上的不同,那人没什么攻击性,漂亮得雌雄莫辨。月行却冷得很,活脱脱一个仅余貌美的恶劣歹徒。纵使是持刀伤人,他也做的出。

    “至于这杯番茄汁,你自己喝。”

    他朝男人晃了晃手中的东西,很清楚地看见男人的脸色变了,暗自骂了一声。

    他往前走,想找找为情所困的刘之昂,听见刘之昂郁闷道:“我是不是不该过来?”

    “你见到她了吗?”

    刘之昂直直看着他,目光充满一种快要溢出来的悲伤,落点在人群中,月行不问他看见了什么,只是说:“我们走吧。”

    月色皎洁,融化的夜色分不清是温和还是沸腾,月行挡住一只眼睛,五指张得大大的,视明月为一只水母随波逐流,而在小时候莲回曾郑重其事告诫他:水母虽然美丽,却也凶猛,伞状体之下的刺细胞有剧毒。那只眼睛孑然和水母对望,被刺螫后一阵阵麻痹,他要破碎了,就在五彩斑斓的夜晚。

    刘之昂拍他的肩:“你觉不觉得那个人像徐先生?”

    会被他这么叫的只有徐衔云,月行眯起眼睛,声音冷漠:“是他。”

    毫不客气上了徐衔云的车,他们俩落座后排,徐衔云明显有些不满,却也没有说话。在刘之昂眼里他一直很沉默,人又很好,小声报了自己的地址就抱着手机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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