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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 穿越真正的意义。(2) (第1/2页)
37 余昕然不确定自己是到几岁才发现她与别人的不同,但结论来说,她还以为她一辈子也不会为谁哭,情绪波动什麽的名词对她来说太遥远了,就连被亲生母亲丢弃在保母家时她连哭也没哭一声。 反而是一旁的李昀澔哭了,哭的那麽大声,一手抓着小熊一手拍着她,明明只有他一个人哭还是反覆说着那句,「姊姊不要哭!不要怕!」 她没有哭也没有怕,睁大双眼瞧着什麽也没说,大人总以为是因为她还小没Ga0清楚发生了什麽事情,但其实她是理解了、接受了这个事实,她看着每天照顾她当她保母的李母安分地等着结果。 李母虽然只有一个人带孩子,日子过的也不算宽裕,但终究不忍心她小小年纪被安排进育幼院,和警察还有社会局的人提了要扶养她的事情,但也就只是扶养不是收养,在名义上他们还是没有任何关系。 她就像片叶子无声无息地活着,也就只是活着,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她的世界只有李昀澔和李母两个人,连後来找上门的亲生父母也没牵起她任何情绪,她看着对方理解自己的时间差不多了,她该走了。 高中快毕业就搬出了李家上台北一个人半工半读,现实像风,她就是衬职的叶子任风吹着,吹往哪她就去哪,连挣扎埋怨也不曾有过。 「我要单点两块J。」余昕然刚结完前面那位还没抬头便听见熟捻的声音与自己点餐,入眼的是那人温柔的笑容,轻易震动了她的心房让她好一会才终於回神。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天堂,她想李昀澔大概就是她的天堂,只有在他面前余昕然才感觉自己像个人还会感觉、还懂怎麽笑,怎麽想的到连哭都是他教自己的,那伤留的那麽重、那麽深。 「怎麽来了?」余昕然尽管心上有波动也没让他知晓,表面平静地问着。 她上台北後几年李昀澔高中也考上了台北的学校就读,但两人校区差的远,李昀澔也跟她一样兼了两份工作每天都很忙,连休息喘息的时间都没有,两人就更少见面了。 余昕然也没太在意,即使不与他往来她也就那个样子,反而是他要紧地很,每个月请一天假固定来找她吃饭。 「谁叫你要搬走,明明我妈一直让你留下来。而且搬走就算了我来台北也不会主动多跟我联络,我只能亲自来找大小姐吃饭啊。」李昀澔埋怨归埋怨,脸上写满的全是对她的不放心,余昕然没说什麽只是让他等半小时再一起下班回去休息。 两人并肩走着买东西回余昕然租的小套房吃,李昀澔默默走在靠马路那边护着她,到那连大门都开着不常关的老公寓叹了口气,不晓得是第几次劝道,「姊,你一个人住这边真的很危险。」 余昕然领在前头,上了三楼,只见其中一扇门与整栋公寓的风格截然不同,看来是这几年屋主特地重新装潢的,她拿着钥匙边开锁边问,「你知道这一间租金多少吗?」 「五千?」李昀澔推测地问。 「八千,而且是我一次付一年房租的优惠价。」余昕然对上他目光说道,而且这还是在新北市、没有邻近任何捷运站的小巷子里。 两人在公共鞋柜那褪了鞋子进房,几坪大的空间放了张双人床、对边小柜子上摆着电视後只剩一个人大小的小道,往前走几步就是小浴室,就连她东西不多里头看来还是挤得很,小桌子再摆下去,根本没路可以走了。 「姊,跟我一块住有照应不是b较好吗?如果你担心X别问题,我也可以找认识的朋友帮你介绍啊。」李昀澔看着还是不舍,每回来总要游说个几次。 「所以现在是说我没朋友?」余昕然吹了吹guntang的面瞥了他一眼问道,故意曲解着他的意思,见他被弄得说不出话来又说起另一件事,「不是让你少来?回台南在阿公那边见就好了。」 「我如果真的听你的不来了,你就这样跟我断了,我还不清楚你吗?」李昀澔有些郁闷地说,她这人个X总不冷不热的,别人不跟紧一点她也就很轻易没了联系,才会到现在什麽亲近的朋友都没有。 余昕然瞧着他没说话只是笑了,再见是中秋假期後的轮休,服务业在假期都不好休息,她只打了通电话回李家和李爷爷那讲一声,後来才和李昀澔约好时间一起回去。 中秋日子都过了一周李爷爷的院里才有了香味,李爷爷与他们喝着酒爽快极了,边喝边问着他们在台北的近况,後突然沉默才发现他老人家就在凉椅上睡着了。 李昀澔与余昕然对视一眼收拾起东西,余昕然弄得全身烤r0U味先去洗澡才又出房门,只见李昀澔让李爷爷回房睡後便一个人坐在门边喝酒,难得瞧着他难以排解情绪的模样,余昕然开了瓶酒坐在他身边乾了杯,「喝吧。」 李昀澔看着她勉强笑了笑,不晓得又过了多久才听见他哑声问她,「姊......我是不是很自私?......我明知道她不喜欢我,在我身边一点也不快乐,我还是假装不知道,视而不见地把她绑在我身边,我是不是很自私?」 余昕然看着他第一眼以为自己看错了,她除了小时候已经好几年未曾看他掉泪了,她伸手将他的头往自己肩上压面无表情地安慰着,「真正自私的人是不会问自己到底自不自私的。」 乡野里的凉风吹着她的发丝,她与他就这麽静静靠着,到那时她还不恨陈语涵,只是怜惜着他过度的善良,连Ai个人都百般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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