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号后我成了帝王的亡妻_狗咬狗/谁心最狠,谁就能将您牢牢锁在身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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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咬狗/谁心最狠,谁就能将您牢牢锁在身边。 (第1/1页)

    原本趴在沙发一侧的温顺宠物闻言站起身,身形刹那间扭曲成了庞大而邪佞的黑影。祂真正的外表远比那些用以性交的触手要狰狞可怖,如同从永无之城浮出的神明,有着一种荒诞到难以直视的美感。

    但柏洛斯2.0仍是动也不动地坐在沙发上,并不在意扼住脖颈的细长腕足,甚至有闲心用舌尖给樱桃梗打了个结:“怎么,反悔了?可惜,反悔也来不及了。”

    怪物的声带微微震动,发出的声音咬牙切齿:“你想一直留在他身边?觉得你配吗?”

    “配又怎么样,不配又怎么样。”2.0用纸巾盛住吐出的樱桃梗,闲闲道:“既然你已经主动决定出局,那就别cao这个心了。顺便提醒你,这里是LIN的家,你也不想在这儿和我起矛盾吧。”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但确实有道理。他们两个宛如一母同胞的兄弟,真打起来的话很难收场,更重要的是一定会惹得LIN不开心。

    黑影思索半秒,缓慢地从2.0的脖颈上撤离。但电光火石之间,青年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柄附魔的三棱刀,直直地向祂刺去。祂不以为意地避开对方的攻击,却见他手起刀落,干脆地割开了腕上的动脉。

    血光四溅。

    青年收起刀,平静地擦了擦刀槽里的血珠,淡淡道:“LIN给你买的止咬器很漂亮,你其实应该一直戴着的。”

    林疏玉删掉韩兆的联系方式,从阳台出来后,首先闻到的是血腥味。

    身材颀长的青年手腕上鲜血淋漓,触眼是刺目的红。见林疏玉面露震惊,他倒从容不迫地摇了摇头,轻声道:“没事,是我不好。逗狗的时候将它惹急了,一不小心被咬了一口。”

    他低垂着眼睫,神色很浅,看上去很是难过,字里行间都在指摘自己的不是。柏洛斯被茶得火冒三丈,感觉这辈子没这么冤过——虽然他的确很将把这个崩坏的2.0弄死,但也不至于真跟2.0在LIN的家里大打出手。可对方却不按套路出牌,直接给自己来了一刀,甚至染脏了LIN的地板。

    真是可恶!!

    柏洛斯大为光火,张嘴就想给2.0来口真的。但LIN不仅一把拽住了他的狗绳,还要陪对方去医院。那个死绿茶自然欣然应许,而他作为罪魁祸首,不出意料地被关在了家里。

    “汪汪汪汪汪汪!”

    柏洛斯气得要死,用爪子使劲掰着门框,咬着LIN的裤脚不让他走。但2.0提前往LIN的衣服上做了手脚,不仅差点把他的牙撅断,还万分嘲讽地冲他勾了下唇,故作虚弱地跟着LIN走了。

    司机很快到了。林疏玉和2.0一前一后上了车,中间的挡板随之升起来,形成了一个私密的空间。2.0微侧着身,漠然的面容刚好陷在挡板构成的阴影里,像某种从黑暗中诞生的冷血生物。

    车厢的后座很宽敞,是2.0自己家的车,处处透露着低调奢华之感。林疏玉小心地坐在离2.0几臂远的距离,心情七上八下的。不光是为了2.0的伤势,更因为离对方这么近让他心里毛毛的。

    他扫了2.0一眼,神经下意识地一紧。但2.0感受到他的视线后便旋即微笑起来,冲散了身上如影如随的阴冷气息。他转过头,目光温柔地望着唇色泛白的黑发美人,笑笑道:“让你这么紧张,我会很惭愧的。”

    青年眸光柔和,毫无侵略之感,但可能因为天生长得凶,还是让林疏玉产生了一种被野兽盯住的感觉。林疏玉微微抿了下唇,低头望向对方手上的伤口,声音免不得有些发涩:“……痛得厉害吗?”

    那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和它的主人一起陷在阴影里,乍一看如同缠在苍白石柱上的黑蛇。而2.0依旧在笑,嘴角的弧度像某副挂在博物馆里的传世名画,有种难以捉摸的神秘:“有一点,你亲我一下就不痛了。”

    林疏玉吓了一跳,将自己往靠背里缩了缩,像只炸了毛的猫,浑身上下都在说不要。2.0见他不愿也没说什么,依旧面色不改,唇角微弯。

    他在无回殿的时候不怎么笑,但破罐子破摔之后就无时无刻不在笑了,仿佛将笑容长在了脸上。林疏玉分不清他的表情里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只能勉强道:“真的很抱歉,让你被咬到了。那个,可以给我看一下你的伤吗?”

    2.0点了一下头,朝林疏玉伸出手,袖口在前臂上垂下,露出新鲜的伤口:“当然可以。”

    光线随着这个点头的动作在他脸上跳动了一下,从额角滑到了眼珠里,让那枚无机质的圆珠刹那间有了惊人的纵深。林疏玉下意识地躲开了2.0的视线,有些忐忑地往他的方向倾了倾身,飞快地往他腕上瞄了一眼。

    ——那上面分明是整齐的刀口,连个牙印都看不见。

    林疏玉刹那间直起了身,旋即意识到了什么,猛然回头望了眼窗外。外面是完全陌生的景象,而非他以为的,前往附近医院的道路。

    过度的震惊让他的瞳孔控制不住地紧缩起来。林疏玉扣住门把手,声音绷得很紧:“你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我只是有点伤心。”

    2.0收回手,指尖在手腕上轻轻一抹,淋漓的血口便痊愈无踪。他继承了一代柏洛斯强大的能力和俊美的外貌,只是性格却走向了更为偏执的极端:

    “……他说你喜欢乖的,我就用尽全力让自己乖一点。但事实上他错得离谱,您喜欢的从来不是会乖乖跟在您脚边给您当狗的那一款。”

    漆黑的轿车稳稳当当地滑入车库,车门无声无息地打开。柏洛斯2.0给不断挣扎的黑发美人披了一条羊绒薄毯,轻轻松松地将人单手抱起,穿过开着冷气的地下车库,大步向前走去。

    “所以我伤心地琢磨了很久,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他似笑非笑地捏了一下黑发美人因为恼怒而皱起的鼻尖,语气癫狂到简直叫人毛骨悚然:

    “傻子才会去计较喜不喜欢。谁心最狠,谁就能将您牢牢锁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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