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养兔二三事 (第2/4页)

洒金的光泽，沈寒树迎着日落找了一圈，最后在草莓田发现了两只小兔子。周围一小片的草莓都被啃了个干净，留下光秃的根茎凄惨伶仃，俩雪兔相互依偎着倒在一起，嘴角都沾着嫣红的汁水，睡也没个睡相，四仰八叉呈长条状，肚子皆是鼓鼓的，看样子晚饭也不用吃了。

    “又来偷吃，你们俩啊……说一声我去摘不就好了，吃得闹肚子怎么办，幸好草莓一直没打药……”alpha嘴上在埋怨，实则轻缓又温柔地抱起了两只小兔子，一个搭在肩上，一个揣在怀里，边往回走边自言自语地絮叨，“忘了你俩也不会说话，算了……明天我给你们做草莓酱拌沙拉，听起来是不是很像黑暗料理？等你们吃到就不这么说了……”

    暮色倾斜，将alpha的影子拉得很长，但已不再茕茕孑立。

    回去没多久俩雪兔就醒了，草莓吃得撑，晚饭匆匆扒拉了几口就要上床跳，被沈寒树一手拎一个去浴室洗澡。早先在田地里沾了泥土，alpha刚将大盆的水调至合适温度，明昭就叫了一声，随即两只兔子像下饺子似的蹦了进去，溅得他一身水。

    沈寒树狼狈地擦擦脸，不以为意，好脾气地扔了个泡澡球，趁着俩兔全神贯注紧盯着的功夫，又拿沐浴露搓出了绵密的泡泡，给他们头顶各捏了一个泡沫做的小浴帽，蛮可爱的，忍不住拿手机拍照片，兔子们也配合地看镜头，很是享受。

    从前明昭就爱泡澡，此刻大大咧咧地躺在水盆里眯起眼睛，而念念显然不太懂，刚碰水有点慌张，被alpha爸爸宽大的手掌安抚了几下，闻着沉郁的安抚信息素，渐渐放下了戒备，叼起橡皮鸭玩具甩着玩了起来。

    洗完澡已经是晚上，沈寒树担心自然晾干会着凉，于是找来吹风机给两只兔子吹毛。刚一开开关把念念吓得一蹦三尺高，被alpha好笑地揽在怀里：“乖乖不怕，爸爸保护你，把毛毛吹干才不会感冒。”

    于是明昭先做了个示范，迎着热风被吹得兔毛舒展，俨然一颗雪白团子。念念顿时为爸爸的勇敢肃然起敬，从沈寒树怀里挣脱出来也悄然靠近，好温暖，就像爸爸铺好的柔软被窝，他便不再怕了。

    吹风机调至最小档，运作时的声音并不算大，没能掩盖住将毛吹干时念念肚子里咕咕噜的震响、沈寒树没忍住笑了一声，想起他们没吃晚饭，摸了摸俩兔头问道：“饿了？”

    明昭摇摇头，而心里还惦记美食的念念则是脑袋如捣蒜，隐隐期待alpha爸爸会给自己准备什么好吃的。

    Alpha拿起床边的电话吩咐了几声，不一会儿就有人送来了吃食，他将牛奶滴在手腕试了试温度，才把奶瓶递到了念念怀里。小小兔四腿仰天一蹬，衔着奶嘴嘬得特别用力，他趁这功夫，把面包片撕成柔软的长条送到了小兔子嘴边：“昭昭，你也吃点，不然半夜会饿。”

    明昭转了转眼珠，妥协地咬了一口，嚼巴嚼巴，还挺好吃，小兔子嘴挑得很，面包只吃这个牌子这个口味，没想到alpha还记得。

    气氛一片祥和，但念念才几口就不愿意喝了，踢掉奶瓶就往明昭怀里拱。沈寒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竟然看见小兔子脸红了一瞬，拱着念念就往被窝里躲。

    但alpha哪里会轻易让他逃走，稍等两三秒便紧随其后无情地掀开了被子，恰巧看到明昭躺好给念念喂奶的一幕。

    明昭简直要气昏了，但念念饿得不行正喝得起劲，只好无能狂怒，鼻头耸动嘴巴一张一合，发出类似呜咽的叫声，听起来就骂得很脏。

    “好啦好啦，别生气嘛。”沈寒树侧卧着将他抱在怀里，把念念夹在中间，讨好般地帮他顺毛，“都老夫老妻了，脸皮怎么还这么薄？你全身上下哪里老公没看过，嗯？”

    小兔子后脚直蹬，气得想踢人。

    但念念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呀，只觉得被两个爸爸左拥右抱好幸福，他简直是全天下最最幸福的小小兔。

    明昭会讲话是件很平常的契机，在某个周末清晨，难得沈寒树不用起个大早去公司，迎着晨曦堪堪睁开眼时，怀里的小兔子动了动，嗓音带着初醒的慵懒：“早啊，阿树。”

    沈寒树猛地一振，险些将他抖落出去，讶异道：“你……昭昭，你会说话了？”

    “显而易见嘛。”明昭不耐地皱了皱鼻子，却往他颈窝凑得更紧，声音和原来无异，只是听起来更清冽了，与刚认识时相近，“真好，我终于可以告诉你了，我也好想你。”

    起床后一人一兔去婴儿房看望念念，房间在回来当天就打扫开放了，小小兔很喜欢里面的游玩设施和毛绒兔子玩偶，alpha爸爸又专门搭了个小窝，柔软而舒服，所以他更喜欢在婴儿房睡觉，偶有打雷下雨才回主卧被爸爸们搂着。

    来时念念也刚醒，从小窝里探出头来，面色还有些迷蒙，遥遥闻见是爸爸们，小短腿一跳扑进沈寒树怀里，亲昵地蹭了蹭，阿巴阿巴不知在说什么。

    “看来念念还不会说话。”alpha笑了笑，拍拍明昭屁股，“来，老婆你给咱儿子演示一下。”

    小兔子扬了扬下巴，看向小小兔，声线温和：“念念。”

    念念的兔耳倏然动了动，眼神简直不可置信，跳到明昭面前围着打转，震惊地高声叽咕了好长一串。

    “咱家宝贝说什么呢？”沈寒树听不懂兔语，只好求助于明昭。

    “在说，‘爸比好厉害竟然会说人话了！’、‘念念以后也会说话吗？’、‘爸比我们能变成和爸爸那么高高的人吗？’，小小兔随你，絮叨得很。”明昭看向沈寒树，似是轻笑道，“最后一句是对你说的，念念让我替他转达，他特别特别爱你。”

    沈寒树眼眶一红，没忍住落了泪，怀抱住两只雪兔，像是拥有了此生最珍贵的宝物。

    临睡前沈寒树和明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时隔两年离别，他们实在有太多问题想问了，alpha最感兴趣的是他们是如何回来的，小兔子想了想，娓娓道来：“其实真正的原因我也不清楚，在我发现自己恢复意识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