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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上 我梦见我在一个很冷很冷的地方,天很黑,雪一直下 (第2/2页)
对他的伤害么…… “一亿两次!还有没有加价?有没有加价?” 项渊自嘲地笑了一下,秘书在旁边提醒道:“项总?” “罢了。”项渊低下头,掩住晦暗的神色。 “一亿最后一次!”小锤敲响,拍卖员激动道,“一亿5号包厢!非常感谢您的出价。” 办完手续,拿上东西,夜鸥连晚宴都没参加,一刻不停地回了家。他不辱使命地帮他弟拍到了喜欢的东西,趁着时间早,回去还能讨点甜头。 “小桉,我回来了,你要的杯子我给你拍下来啦。” 一开门,家里静悄悄的,灯也没开,夜鸥奇怪地叫着:“小桉?这么早就睡了?” 他放下东西,走到夜桉的房间,灯一开,瞳孔骤缩。 只见夜桉裹在厚厚的被子里,头发凌乱,面色苍白,看见他时,勉强打起精神说,“你回来了?我好冷,所以就……” 夜鸥三步并两步冲过去,摸了摸夜桉的额头,当即被烫到了,再摸摸他的脸,更是烫的令人心惊,他连忙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很快,家庭医生就来了,他仔细检查过后,才对夜鸥说:“别担心,只是感冒。” 夜鸥拧着眉头:“感冒能烧到40度?” 医生给夜桉打了一针退烧针,“小夜体质有些差,可能突然一下受寒,激着了,平时还是要多休息,注意身体。” “我弟哪里体质差了?”夜鸥还是不相信,他弟从小到大生病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他对此还十分骄傲,说明他养得好,结果现在医生居然说什么?他弟体质差?开什么玩笑,不会是庸医吧? “我告诉你,我弟三年都没病过,我……” “哥。”夜桉轻轻握住夜鸥的手,“我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夜鸥看着从被子里伸出来那截异常苍白的手腕,只觉得胸口又疼又闷,他抿了抿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回手冲医生摆了摆:“算了,你先回吧。” 夜桉朝医生轻轻笑了笑:“谢谢医生。” 医生如蒙大赦,松了口气,夜鸥虽然看上去好说话,但真正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有两样东西不能惹,第二是他的生意,第一就是他弟弟,惹了,就是要拔那龙的逆鳞,死有全尸都算好的。 他收拾收拾东西,说:“如果后半夜小夜烧还没退,您再给我打电话,我过来。” 夜鸥敷衍地点点头。 医生走后,夜鸥坐在夜桉床边,轻轻拨开他垂下来扎到眼皮的黑发,他面儿上端的是温柔神色,心里却五味杂陈,他不过是离开了几个小时,夜桉就发了这么严重的烧,他就不该去那个什么狗屁拍卖会,如果他在家,根本不可能让夜桉发烧,而且医生为什么会说受寒激着了?夜桉做了什么? 夜鸥正想问,夜桉忽然拽了拽他:“哥,我好冷,你能不能抱抱我。” 男孩裹在厚厚的被子里,只露了个脑袋,脸颊烧的泛红,嘴唇却在发白,有些失焦空洞的眼睛看向自己,透着脆弱的期盼。 夜鸥亲亲他的手,说:“好。” 他起身关掉顶灯,想关床头灯的时候,夜桉叫住了他:“留着吧,不然好黑。” “好。”夜鸥将小夜灯的亮度调低,掀开被子躺进去,把夜桉抱进了怀里。 退烧针的药效尚未发挥,夜桉的身体仍然烫的不行,连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然而他却在不停地打冷颤,夜鸥不得不将他抱得更紧,安抚性地摸着他的后背。 过了很久,久到夜鸥都以为他睡着了时,夜桉忽然开口道:“你没回来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我梦见我在一个很冷很冷的地方,天很黑,雪一直下,那个雪很厚,可以直接把我埋起来。本来我不想出门的,但是我太饿了,只能出去找吃的。 “天太冷了,连扔垃圾的人都没有,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只好回家。路上我遇到了一个流浪汉,他有一个看起来很结实的棚子,还有火,很暖和,我就忍不住过去了,然后我看到他有两个面包。 “我问他能不能分我一点,就一点点,随便撕一块都行。他夸我好看,说吃面包太可惜了,吃点别的吧,保证也能填饱肚子,我说好的,然后他让我含他的rou,我吃了他的jingye。 “但还是饿,我讨厌吃那东西,很难吃,所以我在他高潮的时候抓起他的面包跑了,他裤子都没提好就出来追我,你能想象那个画面吗,真的好笑,那么冷的天,rou都得冻掉吧。” 夜鸥没有回答,他沉默地抱紧了他,力道大的像是要把他嵌进自己的身体。 “所以他渐渐就追不上我了,我当时还有点高兴,觉得真好,能吃到面包了,结果没跑多远,又被人追上了,别的人,我不认识,他们拎着那个流浪汉的头,说什么活该,然后他们发现了我,说这里有个偷东西的老鼠。 “他们把面包扔到了沟里,我当时想好可惜,但我动不了,因为太冷了,而且太疼了,只有我的血是热的,肚子还是很饿,所以只好舔我的血,但是没舔几口,舌头就冻在上面了,我当时以为我要死了。 “再后来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被一个女孩救了,她给我喂了一勺很甜的东西,我问她是什么,她说是橘子罐头,我从来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我问她……” “好了小桉,够了,别再说了。”夜鸥声音嘶哑,扣在夜桉身上的力度大到颤抖,恨不得将他压碎了揉进自己的身体。他不懂他弟为什么会做这样荒诞无稽的梦,更不懂为什么听到这个梦的自己会心悸的痛苦,明明只是个梦而已。 夜桉顿了一下,说:“好的,哥。” 夜鸥亲了亲他的额头:“睡吧,都是梦,都是假的,我守着你,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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