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2/3页)

 陆星示意他们边走边说，不要干站着，走路途中顺手又从冰柜拎起几排酸奶放进购物篮。

    他稍作思索，在饮料柜前停下，边将柜门拉开边说：“要不，做给波比吃？”

    “……”

    周游难以言喻地看着他，猜想陆星是不是疯了。

    陆星摸了摸下巴，从饮料柜里拿出两瓶大号瓶装可乐，道：“算了，它吃不完这么多。”

    用手肘将柜门带上，把可乐丢进蓝里，“但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你想吃什么就拿好了。”

    周游没法，叹了口气，旁边刚好是生鲜区，他在货架上拿了几盒鲜鸡蛋，又从蔬菜货架里挑了一把白菜和生菜。

    “你就不能挑点好的？”

    “这些够好了。”可以吃上好几天了。

    他们并排走，陆星看见感兴趣的或是想吃的偶尔会问一句，周游推着购物车在旁时不时应一声。他们就这样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一边沿着通道前进。

    周围的大学生情侣和夫妻缕缕行行，他们仿佛被隔绝在外，却又好像融入其中。

    周游再次悄悄地，往陆星的方向靠了靠。

    陆星走到零食区，想拿些他妈和他妹爱吃的带回去，突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对周游道：“我知道了，到时候叫上陈羽他们几个过来。”

    “？”

    “你不是怕吃不完吗？叫多几个人来不就行了？”

    “……”

    没把这个提议当真，周游将购物篮推近了点好让陆星把东西放进来，他紧了紧拉杆，道：“等我把新的单子做好，我请你出去吃饭。”

    陆星好笑，“单子？什么单子？”

    这说得好像要去吃顶奢豪餐一样，“莫非你还能接到大生意不成？”

    陆星本意也只是调侃，谁知周游当真轻轻点了点头，眼里闪烁着挡不住的雀跃，说话声调都提高了不少，“嗯，前几天来了一个顾客，大单子。”

    他平时只能接到一些零碎的散单，顾客也不是经常有，一单最多赚个三四十来回，现在一下子来了个订几套复数的客人，可不是大生意吗？可以连交两个月的房租，剩下的钱去外面吃顿馆子也没问题。

    “呜——哇——”前方突然传来的哭声打断了这场交流。

    二人朝声源处望去，只见一个豆丁大的孩子不知所措地站在货架前，神情不安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在人群中嚎啕大哭。

    陆星受不了这种声音，但这小孩身边没有大人，怕他会出什么事，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他走到那孩子跟前，双手插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小孩，你爸妈呢？”

    小孩本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前突然来了个语气不善的哥哥，吓得他把哭声提高了一个度。

    周游见状走上前，对陆星说：“对小孩子，你不能这样。”

    接着他蹲下来，和小孩对视，语气稍作放轻：“你爸爸mama呢？”

    许是和陆星的态度有对比，小孩的哭声小了很多，他哆嗦着对周游说：“mama，mama不见了。”

    周游摸了摸他的头，道：“你先别哭，我们帮你找mama，好不好？”

    陆星在旁边听到“我们”两个字，挑了挑眉。

    周游看小孩没有抵触自己的接近，捏捏他的小rou手又放开。

    随后他叫来经过的导购员，跟她说明了情况，导购员便带着小孩回接待室，打算先用广播找人，若还联系不上再另做安排。

    1

    小孩的眼泪已经止住，趴在导购员的肩膀上，临走前，奋力朝周游挥手向他道别，嘴里小声说着：“哥哥再见。”

    周游轻轻扯起嘴角，也向他挥挥手。

    眼看已经没什么要买，二人便计划返程。

    陆星只管买单，周游在他身后自觉拿起购物袋。

    他们走到出口处的长廊，外头又下起了雨，天已经彻底暗下，霓虹灯的灯光也透露着水汽。

    “想不到你还挺会哄小孩。”

    “我弟小时候也这样。”分成两袋的购物袋有些沉，周游往上提了提。

    “你还有弟弟？”

    “嗯。”

    聊到家庭问题，周游又再次闭口不谈。

    1

    陆星耸了耸肩，爱说不说。

    雨越下越大，陆星透过走廊的窗观察雨势，雨水从天降落，泼在玻璃窗上，在扭曲的光影下这座城市都变得斑驳陆离。

    这么大雨，他们没带伞，也不好回家，陆星打算在这里稍作停留。

    他顺着廊道往里走，看到尽头拐角处有一个虚掩着门的房间，走近发现是一间杂货间。

    推开门进去，里面没开灯，唯一的光源通过落地窗透进来，雨声哗哗作响，落地窗几户占据整面墙，在这里可以更直观地俯瞰这座城市的夜景。

    从高处往下看，只见湿烟袅袅，整个A市都被笼罩在雾气中，繁华高楼在湿雾里半藏半隐。

    雨夜也隔绝不了这座城市的喧嚣，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就着月光，映射在房间中间的沙发上。

    沙发还很新，正对着落地窗，旁边还放着一张茶几，比起杂货间，这里更像工作人员的休息室。

    光线昏暗，灯影绰绰，此时此景很适合做些坏事消遣时间。

    他今天跑上跑下，一顿舟车劳顿的，现在闲下来，该向周游讨点甜头乐子了。

    1

    周游不知道他冒坏水的小心思，只当他是累了，正打算让他去外头找能歇息的地方，刚靠近那座沙发，陆星便伸手揽过他，把他带到了跟前。

    拿不稳的购物袋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陆星顺势坐上沙发，周游被他抓着，成了和他面对面的姿势。

    陆星仰头看他，嘴角轻勾，手上使劲，周游一个踉跄往前倒，被迫屈膝在沙发边缘上，双手穿过陆星头顶抵在沙发靠背支撑着。

    周游还没摸清陆星想干什么，上衣就被陆星撩起，裤头的伸缩带也被他扯开。

    周游一惊，好像知道了陆星的打算。

    “你疯了！”他挣扎道，“这里是外面！”

    “意思是在里面就可以了？”

    “……”

    陆星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对他做那种事，本以为陆星已经腻了，没想到——

    1

    在这种随时会有人进来的地方绝对不可以。

    “放开！”想让他住手，周游握拳对着陆星肩膀轻捶几下，奋力抵抗。

    ＂不放，现在无聊，你得陪我玩。＂陆星的手放在他腰上按住，周游挣不开，只能向后仰。

    陆星烦他动来动去，手往后伸，托住周游后背，再不让他动了，又将他稍微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二人此时只有一臂的距离。

    这个姿势和陆星离得太近，周游已顾不得那发狂的心跳，他只知道不能任由事态往下发展，“放开！放开！疯子！”

    “陆星！你不要发神经！”

    “我是疯子那你又是什么？变态。”陆星的手又紧了紧。

    周游后知后觉现在这个姿势很像陆星在抱着自己，察觉到这点，他的颈脖瞬间添上绯色，脸上神情也不自在起来。

    借着窗外反照的微光，陆星刚好在周游扭头之前能看清他这番别扭的模样，他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