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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赤心知大难临头,且不论是不是当真染指后宫,光是霁珩因他落水这一条就够他下狱。 本是想吓唬这质子,言语上调戏一番,届时既无人证也无物证,便是侍君告到圣上面前,他抵死不认又如何。 可如今事情闹大,岂非正好叫陛下抓到他们申屠氏的把柄吗。 申屠赤咬紧后牙,跪直身子屹然不动,道:“陛下明察!这贱婢血口喷人!臣途径后园偶遇小殿下,不过是交谈了两句,所谓不轨之事简直子虚乌有!” “小殿下,你我此前素不相识,为何要如此栽赃陷害于我?” 他说得义正言辞,语气铿锵,倒还真像这么回事。 霁珩并不理睬他,仍缩着身子,对周围一切都恍若未闻般。 旻言瞥了他一眼,又问申屠赤:“你说小殿下栽赃陷害于你?可有实据?” 申屠赤闻言赶忙举起自己的双手:“射礼上有人在臣的箭上动了手脚,中场时遇见小殿下,他已亲口承认了是他所为,此事陛下一查便知!臣不过追问个缘由,哪知他竟然自己摔下湖去,伙同这宫婢污蔑臣!请陛下为臣做主啊!” 曲娣已顾不得尊卑,冲着申屠赤怒吼:“建宁世子您怎么颠倒黑白呢!殿下不过提了一嘴您手上的伤,您就步步紧逼,还多番轻薄,图谋不轨!若非您动手动脚,殿下怎可能摔下去?” “秋露,你可看见实情?” 两人各执一词,旻言无心再听他们争辩,竟是直接问起秋露。 秋露叩首,恭敬应道:“是。” 当事几人闻此心中俱是掀起滔天波澜,显然都没料到还有第三者在场。 申屠世子自不必说,心如死灰。 偏偏第一个来到现场的是这位秋露姑姑,既是陛下身边的人,只要陛下想定他的罪,究竟看没看见都不要紧了,他此番,是辩无可辩。 秋露一五一十回禀:“奴婢远见小殿下与世子交谈,不便上前打扰,可世子的侍从突然扣下小殿下的宫婢,世子更是几番纠缠不清,小殿下似有不愿,挣脱间不慎摔落湖中。奴婢所言皆是亲眼目睹,至于两人说了些什么,奴婢就不知了。” 她跟在陛下身边多年,自然知道陛下心思偏向哪边,故在人前刻意强调了霁珩是不慎落水的,如此便能追究建宁世子的罪责。 霁珩微悬的心在听到秋露证词并无不利于他,才悄悄放下,心道许是天助我也。 “建宁世子,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旻言语气淡然,却暗含杀意。 “陛下恕罪啊陛下!臣……”申屠赤额冒冷汗,垂下头咽了咽嗓子,眼珠扫视一圈,猛然指向霁珩,道:“臣都是受了质子所惑! “臣见质子衣衫不整从偏殿出来,疑心他是与人私会,本想上前探个口风罢了,这才有发现他在射礼上动手脚之事!质子担心臣将此事揭露,便是卖色相蛊诱,与臣做交换,臣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绝无害质子性命之心!” 秽乱后宫的罪名尚可推到质子身上,毕竟除了在场的人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说了什么;但谋害质子性命一事可大可小,难免不会叫申屠氏背上破坏两国和约的罪名,视同谋逆,是要祸及满门的。 有秋露做人证,他想逃罪是难了,万不能再牵连家族。 一旁装傻半天的霁珩被他这一通胡乱攀扯气得差点按耐不住--谁卖色相?谁蛊诱? 曲娣听了他这胡扯,脸都气红了,朝旻言重重一拜:“陛下明鉴,我家殿下是换了被茶渍弄湿的衣裳从偏殿出来,才不是什么与人私会!更没有建宁世子说的什么交换……” 旻言对曲娣的辩驳置若罔闻,垂眼俯视青年,道:“质子,你说。” 语气中带着几分阴鸷的意味,霁珩觉察他似乎真的有些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霁珩不理解。申屠氏近年横行,如今终于被他抓了错,不好吗? 还是他本不打算处置申屠氏……霁珩一时也摸不准他的心思,现在咬死申屠赤也不是,认下莫须有的蛊惑也不是。 索性两眼一闭,晃晃身子装晕算了。 曲娣离得最近,第一时间发现,匆忙扶住他。 “殿下!殿下!” “……” “……” 不装倒不觉,闭了眼脑子反是昏沉起来。 今日大典到晚宴,他几乎没什么休息的时间,又折腾这一番,属实累了,这样先睡一觉也好。 霁珩迷糊中只觉自己被人打横抱起,连周遭嘈杂的声音渐渐远了。 直到浑身濡湿的感觉消失,手脚也慢慢回暖,霁珩才恍惚意识到或许自己这是回了霖溪苑。 奈何他现在眼皮沉重,惰性上来也不愿意醒了,扯了扯被子翻个身继续睡。 殊不知此刻秋露将所见尽数重新回禀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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