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成了和亲男宠_4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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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 (第1/2页)

    一个时辰前--

    “外殿今夜是什么情况?”女人侧身倚在软榻上,身后站了两个模样俊俏,却是太监扮相的男子,一人为她揉捏肩膀,一人给她投喂水果。

    阶下男子如实禀道:“射礼上属世族子弟表现最优,秦中郎将夺了头筹,陛下升了他正四品,任亲勋金吾卫中郎将一职。”

    长公主眸光暗了暗:“倒是叫他捡了大便宜,一升再升。”

    “其余两家如何?”

    “咸平王之子封了世子衔称,陛下又任他右龙武军校尉。泰康王世子则任南陵北部骁骑校尉,杜徽任翊卫羽林郎将,其余几家……”

    男子话音未落,便被长公主质声打断:“杜徽?”

    “是……是的。”男子头垂得更低。

    “怎么可能?”

    “泰康王嫡子射术高超,小胜一筹……因此陛下……”

    长公主挥开了身后为她捏肩的手,缓缓坐直身子,面色微变。

    翊卫羽林郎将即是天子脚下,而这个位子若没有杜徽搅局本该是落在杜铭身上。如今泰康王真正的软肋被陛下拿在手中,兄长与杜氏的合作只怕……

    杜氏和申屠氏两步棋子,同一天落败……

    身后那投喂的太监将一颗剥好的葡萄送到她面前。小心翼翼道:“奴婢记得,杜小公子是小殿下极力向陛下举荐的。”

    长公主斜了一眼那太监手中的葡萄,眼神冰冷彻骨。

    “好一个胡苍质子。”

    阶下男子抬眼窥长公主脸色,道:“还有一事奴婢未来得及报,永安殿线人刚传回消息,小殿下落水后被陛下带回了永安殿,还寻了几个宫人盘问,回到宴上就一直沉着脸,方才回寝殿时更是面带怒色……”

    “可需要奴婢去查一查?”

    -----

    霁珩从换衣的偏殿出来时,就见一位身着红色圆领长衫的公公站在门外。

    “殿下。”他微微躬身,“陛下有令,待您换了衣裳,便到殿前去跪着,随咱家走吧。”

    霁珩听完皱起眉头,不解地重复了一遍:“跪着?殿外吗?”

    那公公又一颔首:“是的,请吧。”、

    霁珩又瞧了那公公一眼,却见他不等自己反应,竟是直接转身带路。

    纵使心中有疑云,也只能暂时跟上去。

    那公公带他绕到永安正殿前的檐廊下,殿门紧闭,门前又站了一人。

    穿着紫色圆领窄袖衫,胸前绣蟒,看着和苏玉地位不相上下,想起之前听说陛下身边有两位总管,这大抵就是另一位--罗公公。

    那带路的公公朝他恭敬行礼,道了声:“师父。”

    “敢问罗公公,陛下呢?”霁珩不愿得罪他,耐着性子问。

    “陛下入了寝殿,这会儿怕是要就寝了。”罗公公脸上笑眯眯的,嘴上倒是客气得很。

    “我想见陛下,还劳烦您通传一声。”

    罗公公面露难色,“这……陛下正在气头上,咱家劝您一句,还是莫要再触怒龙颜了。”

    “那他让我跪在殿外,可有说什么原因,又跪几个时辰?”

    “万岁爷有令的话,咱们做奴婢的也不敢过问啊。”罗公公讪笑。

    霁珩垂眸思索一瞬,解下腰间的玉佩,走近他,低声道:“罗公公便当是帮我个忙。”

    罗公公藏在袖下的手摸到那质地润泽的玉佩,赶紧敛了神色:“哎呦,殿下可别……”

    推辞了一番最后还是落进袖里,他清了清嗓:“陛下若是不见,咱家也无法了。”

    “有劳公公。”

    罗公公揖了身,进入殿内。

    霁珩在外等着,不多时竟听那人怒气冲冲的声音直传出殿外来--

    “滚!他若不愿认错便让他滚!孤以后都不去见他!”

    震得霁珩一激灵。

    真有这么生气?还以为他准了他更衣,事情不至于这么严重。

    罗公公几乎是从殿内逃窜而出,他合上殿门,躬身道:“陛下原话……”

    “听到了。”霁珩拉了脸,“我跪就是。”

    说着他一撩衣袍,径直在檐廊跪下。

    罗公公有些为难,上前劝道:“外头这般冷,左右万岁爷没让您非跪不可,不如先回吧。”

    见霁珩不动,他又添道:“陛下不过是气话,您这般得陛下青眼,过两日再上跟前儿表现表现,这气也就消了。”

    霁珩垂下眼睑:“多谢罗公公好意,这雷霆雨露俱是天恩,珩不敢不受。”

    罗公公看了他一眼,也不再多说。

    ……

    后夜,罗公公入寝殿坐更,只余下两个小太监在殿门外。

    同是在檐廊下,那两个小太监仿佛石雕泥塑一般,站定就是纹丝不动,丝毫不觉寒冷。

    反观霁珩,身子本就不适应赫阡的气候,自是比不得他们挨冻,手脚都快没了知觉,只一味用手搓着双臂。

    眼皮明明困得直打架,偏是一点也睡不着。直到他脑袋也开始晕晕沉沉,迷糊间瞥了眼廊外--

    下雪了。

    雪花悠悠从空中飘落,轻柔而圣洁,降下慈悲神女一般。就连山茶花的清香也在此刻沁满鼻间,他渐渐不再感到寒冷,恍若春来。

    只是转瞬又坠落雪山下的深渊。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见自己小时候。

    因为父亲是政客,小时候他外出便有诸多限制,身边总是跟着一大群黑色衣服的人。

    直到有一次贪玩甩掉了那些黑衣人,自以为是冲破了束缚自由的枷锁,却没想到是噩梦的开始。

    那些噩梦般回忆在漫长的时光里被尘封,早该是模糊不清的了。

    唯有那一张张笑容猥琐的面孔,和那些人不怀好意的触碰,此刻恍如倒带的影像般一幕幕回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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