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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珩说得如此郑重。 从没料过青年会这般要求,他扬起眉,面上阴沉都被讶异取代。 青年清俊的脸上多出些势在必得的嚣张,让他不禁新奇。 “那是世无可解的蛊毒,凡是蛊毒所控的易水卫,再无自由身,他们的结局只能是为护主而死。霁卿可知?”旻言问他。 霁珩想过所有的手段,唯独没想到蛊。据说一个厉害的蛊师可以cao控远在万里的蛊虫,这也难怪易水卫遍布赫阡也能为他管控。 反正自己完成任务就走了,管他什么蛊毒不蛊毒的。 霁珩咬咬牙:“为陛下死,臣也甘愿。” 这句话显然没什么可信度,毕竟他才说了他想要活着。 旻言像看怪人一般看他:“你就不怕孤将你利用完再杀掉?到那时你便真无生还余地了。” 闻言霁珩换做一脸沉思,旻言只当他犹豫了,却在下一刻听他一本正经道:“万一陛下用过后又舍不得杀我了呢?” “……” 旻言盯着他许久,噗嗤笑出声。 这一笑,将先前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浇灭了。 不同以往霁珩见过的冷笑,他是发自真心在笑,似乎心情很愉快。 男人平日里端的帝王威严,向来不苟言笑,旁人看他更多是凛然,肃穆,少有见过他眉目舒展,忍俊不禁的样子。 可霁珩不认为他是因为自己投诚而愉快,倒像是因为他这愚蠢的想法而好笑。 “你笑什么?”霁珩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恼。 旻言没答他,反问:“你前面说,沈承泽和遥安有什么私情?” “我偷听的,陛下不如自己去问问虚实。”见他要转移话题,霁珩赶紧拉回来:“我说了这么多,陛下到底意见如何?” “霁卿既做了孤的枕边人,若用易水卫的法子对你,岂不让外人觉得孤狠心?” 旻言唇边还残留笑意,青年的气势不知何时放了下来,偏过头不看他。他目光所及是青年的侧脸,流连过下颚线就能看到青年晶莹的耳垂,然后是乌发没掩到的脖颈,上面还留下刚刚他掐过的红痕。 他眼神暗了暗,“时辰不早了,霁卿今夜宿在永安殿吧。” ----- 庆功宴上一场意外,闹得宾客人心惶惶,众人夜里只怕都没法安睡。 煌凉舞姬到底是异国人,自然被列为重点审问对象。 深夜,裕洮坊。 大殿上一袭轻纱的舞姬此刻都已换下正常的服饰,几个坐在炕床边,几个舞姬正围着一身水蓝衣裳的女子,俱是愁容满面。 “蓝音怎么还没回来?这样一个一个审还让不让人睡了。” “谁知道呢,给我都弄紧张了。” “我们当中不会真有人下毒吧?” “不会吧?” “行了,都别说了。”围在几人中的蓝衣女子说话了,“大家累了就先休息吧,到了自然有人来唤,不必紧张。” 几个舞姬闻言都噤了声,各自相觑一眼都坐回床位去了。 房中陷入死寂,不多时,门外的敲门声响起,靠近门口的姑娘将门打开,只见是方才那位姑姑:“哪位是花鸢姑娘?” 水蓝色衣裳的女子缓缓抬头,应了声:“我是。” “请随我们走吧。”姑姑向她颔首,做出请的手势,态度比及前几次都要恭敬。 花鸢没有迟疑,起了身跟着姑姑和几个侍卫出去了,房中只余下舞姬们面面相觑。 裕洮坊门外停着一辆马车,带头的姑姑向她躬身:“姑娘请。” 花鸢看了一眼马车,分明不是待审之人该有的待遇,她又瞥了一眼身旁几个侍卫,终究还是没做声,沉着气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行了许久,花鸢心下算了算,就知道这不是去审讯的路。 “姑姑这是要带我去哪?”花鸢平静开口。 那姑姑却不回答,只是想她微点头,示意一会儿就知道了。 马车又行了一段路,缓缓停了,那姑姑先掀开帘子下了车,作势要扶她下来:“姑娘,到了。” 花鸢依着她的手下了车,抬头便见偌大的宅邸,门匾上写着“靖安王府”四个大字,心下微讶,但很快又归于淡定。 姑姑将她请入王府前堂。前堂入门不远处立了屏风,看不见内里的光景,只能瞧见烛光映出的幽幽人影,大抵就是靖安王。 “妾身见过靖安王殿下。”花鸢站在屏风外行礼。 屏风后的人不见动静,人影抬手摆了摆,周围的下人便顺从的一并退出了前堂,只留下他们两人。 “本王听闻今日宴会上,花鸢姑娘一舞倾城,不知本王今夜有没有这个荣幸,欣赏姑娘独舞一曲?”男人低醇的嗓音从屏风后传来,语气中却带着轻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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