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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北煜他要留,贪污他要铲,这局做得大了,风险也大,难免有得有失。 结果就是人算不如天算。遇上秋收不景气,国仓粮草亏空填不上,这回连老天都不帮他——十月飘雪,是赫阡冷得最早的一年。 雪灾消息传回京中打的众人措手不及,赈灾款流到州、县府里少之又少,朝廷派去救助的人马又迟迟不到,百姓对此生了怨言。反观秦北煜打了胜仗,又平雪灾,倒是颇得民心。 这就是隐患。 还是他这个亲笔作者给旻言埋下的隐患。 霁珩笑笑,说:“那陛下不防未雨绸缪。” 他坦荡地对上旻言那双危险的眸子,眼神带笑却坚定。两人相视片刻,直到旻言眼中的警惕和质疑都化作饶有兴味。 “一会儿孤让苏玉去知会一声,今夜定能给你送来。”他嘴角噙着笑,却实在看不出心情好不好。 “谢过陛下恩赏,那臣先告退了。” 旻言目送他退出了大殿,眸光愈渐冰冷,掩藏在笑意之后那一抹惊心的杀意蓦然乍现。 “苍枫。” “主子。”黑影一闪而过,只见苍枫已然单膝跪在案前。 “以后你负责盯着他,有任何举动都向我汇报。再让人把他的底细一一查清楚。”他神情恢复以往的平静,语气却冷得骇人。 苍枫领命退下后,他又传了苏玉。这回思索了片刻,方才吩咐:“宣沈承泽即刻觐见。” “是,老奴这就去。” 苏公公躬身要退,又被旻言叫住:“等等,回头让司农寺提前挪一批银丝炭,给霖溪苑那边,今夜就送去。” “这……”苏公公一时哑然,这银丝炭开采不易,每年进贡的数量有限,各宫都要算着数目分发,竟然就这样提前挪给了霖溪苑? 只是听陛下不容置疑的语气,苏公公才迟疑着应了声是。 ----- 雨下下停停又是三日,一天也不曾断过,第四日却闹了个大晴天,一连晴过几日,似还有回暖的起势。不要说众人想不到要遭雪灾,就是霁珩都险些以为自己误判了。 前后过去一周,第五个晴天转了阴,晏京城的第一场雪,终于是来了,随初雪一同来的,还有郑川几州爆发雪灾的消息。 霁珩猜想着,若是那日旻言就有所行动,那他的人应该暗中到了。 其实这件事他完全可以不用管,就按照原着的剧情发展,郑川那边也是能化险为夷的。 可他的任务如此-- 秦北煜是赤昭王朝皇室的遗孤,霁珩心里比谁都清楚。他不知道旻言怎么确信秦北煜一定会援助郑川,但自己能肯定的是,男主韬光养晦,他需要民心,也需要留在晏京。 所以说这次雪灾是动摇旻言的隐患,他必须为旻言清扫。 既要改变旻言的命运,又不能阻止男主复国。这根本就是个死命题,反正他目前是还没想到可以两全的法子。 霁珩窝进软榻,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屋外凭空响彻一声长鸣,是银敖,在院子上空绕了一圈又绕回来了。 前段日子下雨,银敖不好飞动,也不知道躲在宫外的哪片林子里,天晴了那日才飞回来,引得那金雕跟了一路,这回倒是没打起来,就是盘旋在霖溪苑上空许久,过分惹眼了。 银敖对环境气候有与生俱来的敏感,回来后安分许多,没再飞出过霖溪苑,这点让霁珩也放心些。 “殿下!殿下!”元宝的声音大老远传来。 无非又是从不知道哪里打听来的消息,霁珩颇是见怪不怪了,无奈的叹了口气。 元宝喘着急气,进了屋就奔着那茶壶,挑了杯子倒水一口气喝下去,又缓了缓才说:“您不知道,陛下特例批给您银丝炭的事不知哪个杂碎添油加醋的传开了,今日朝上有人公然弹劾您呢。” 霁珩不甚在意,倒是问起郑川雪灾的事来。 元宝不知他的计划,如实回道:“秦将军带军队半路打道去援救,朝廷的援助当晚也赶到了,带了不少物资,没造成什么损失。不得不说咱们陛下确实神机妙算。” “咱们陛下?”霁珩语气不善,冷眼看过去。 元宝吃了一记眼刀当即改口:“赫阡国主,是赫阡国主。” “朝廷援助合情合理,这秦将军也去算怎么回事啊?”元宝试图用疑问转移话题。 这回身旁一直没说话的胡盛顺嘴答了句:“秦将军的母族在洛安啊,他当然去。” 是了!霁珩恍然。郑川下来就是洛安,临得近每年雪灾多少都受点牵连,只是不如灾源地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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