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古言NPH)(原名:《黑莲花被迫小白花开局!如何拉扯懦弱皇兄统一天下(古言NPH)》)_209定安宫变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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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9定安宫变三 (第1/1页)

    “哥哥,你认为……太后与李成弘之间,谁的权yu更重?”

    那时,季云烟还未南下,在与齐泽襄密谋策划定安g0ng变时,忽而问起。

    齐泽襄倚在长椅上,思考片刻,亦来了兴趣。

    他嘬了口清茗,反问。

    “十三以为谁更重?”

    “自然是李成弘,他久处庙堂,孤高自负,又多近您的至尊之位,难免垂涎。”

    她双手捧着脸,眨眼看他。

    “若非如此,咱们怎么会选他来做这个‘篡位之人’?”

    齐泽襄眉眼间笑得宠溺,并不计较她的直白猜测。

    “世间人心之藏,难以触底。当年……太后牵着朕站在龙椅边,堂下百官三跪九拜,恭请李氏皇太后垂帘听政。朕还记得,太后的手是颤抖的。”

    “但她终归还是拒绝了?”

    “嗯,虽拉扯几次,以‘后g0ng中人g政不妥’之由拒绝了,但次年,李成弘就升至户部侍郎,次年底,他便已主管税收,后来的事,你在邵yAn官簿上应该都读到了。”

    相较于李成弘,李沛君的确是个更矛盾、更深不可测之人。

    若说她专权,她偏又主动放弃垂帘听政这种能直接g涉朝政的机会。

    但说她淡泊,东征这样庞大复杂的事,竟能被她策划统筹得七七八八。

    好像她的生命中,就只剩了反攻东齐这一件大事,这件事,犹如思想钢印般烙在她的前进方向上。

    翻遍整个郦锥,恐怕找不出任何一个,b李沛君更执着于夺回故土之人。

    “十三。”

    季云烟从沉思间回神,呆呆回视。

    “嗯?”

    “你想要么?”

    她怔了瞬。

    “想要什么?”

    “权力。”

    齐泽襄说得极慢,他的视线纵然若有似无、轻如羽毛,但没有一秒从她的脸上挪开。

    “诸如太后拥有的……垂帘听政之权。”

    季云烟任他凝视探索,这是迟早之事,这个话题不可能避开。

    她眉眼弯了弯,非常坦诚地点了下头。

    “臣妹想要。”

    在齐泽襄微微愣怔的错愕里,她继续展开,把自己的意图说得更清楚。

    “臣妹自小过得不如其他兄弟姐妹好,这是臣妹的母妃身份并不光彩的缘故,臣妹不怪任何人。”

    “但如今,臣妹长大了,可以帮哥哥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得到哥哥的庇护,将来不再受人欺负,这是臣妹的愿望。”

    “如果……还有余力,臣妹想帮助哥哥一起,重振邵yAn。”

    换作任何一个别人,哪怕角度和措辞稍微偏离半分,都显得虚假做作。

    但季云烟这番话,以及她神sE间的赤诚,实在叫人难以指摘。

    她璀璨的眸间又洒出笑意来。

    “臣妹想,如果想要帮助哥哥做事,大抵是需要权力的罢,所以,臣妹是想要的。”

    齐泽襄被她的笑牵得松快。

    “事成之后,朕许你开府。”

    他端起茶盏,隔空而敬。

    “那时,朕会有一件很重要的差事,要交给十三来办。”

    “季云烟,哀家倒好奇了……”

    此刻,内廷监牢中,李沛君怒发冲冠之烈,毫不逊于白日来斩官三人的李成弘。

    她长剑相向,指着季云烟。

    “这小皇帝到底许了你什么,竟让你有如此泼天大胆,敢动哀家的莲花山兵营?”

    “什么莲……兵营?”

    季云烟眨眨眼,一脸无知。

    “你休要装傻充愣!”

    太后的剑又冲进来几分。

    但这次,齐泽襄再不容一点季云烟被碰到的可能。

    他将她护在身后,冷眼挥开剑锋。

    “我朝自来囤兵京畿,朕竟不知,莲花山何时多了个兵营?”

    太后自认理亏,哑住。

    齐泽襄继续追问。

    “想必太后娘娘已然筹谋多年,囤蓄私兵,只等为长兄篡权夺位!”

    “哀家囤兵是为东征!哀家自来没有篡位之心!事到如今,你竟还在自导自演!也不想想你生Si就在哀家一念之间!”

    牢房那头响起窸窣窃语。

    “十三来说说,你在莲花山私兵营中,见到多少兵甲?”

    “回陛下,士兵近万,皆为步兵。”

    齐泽襄点头,朝那头大声而问。

    “兵部纪凉睡了么?”

    “回……咳咳咳。”

    三日没吃没喝,纪凉的嗓子g涸得厉害,但他清了清喉,亦大嗓应来。

    “回陛下!臣醒着!”

    “好,你与众卿说说,东齐如今拥兵多少?”

    “此乃密……”

    “无妨,说来。”

    “回陛下,不算各地藩兵,禄川如今坐拥兵马约五万余众。”

    齐泽襄的眉眼温和淡定,他的声音依旧阔亮,要那边也听得清清楚楚。

    “既如此,朕请太后娘娘赐教,我郦锥四军在伍两万人,加之娘娘筹谋的一万步兵,何以与东齐五万余众抗衡?况且,我郦锥兵力军备自来孱弱,这东拼西凑的三万人未必有东齐一半能打,岂非以卵击石耶?”

    李沛君被堵得严严实实,x闷气短,几乎又咳出血来。

    她如果非要解释通顺,那一定要牵扯南远驻军进来,以及……

    “哀家……哀家何须与你们这些冥顽之辈说明白!”

    她握剑之手颤得厉害。

    莲花山已败,如今之境,非篡权改朝不能平息!

    郦锥兵马不可再折,但是有一件事,她一定要得到一个结果——

    “季云烟。”

    李沛君努力抬剑,指向隐在暗处、这个被她小瞧已久的nV人。

    无论如何痛下杀手,她竟都能Si里逃生。

    如今看来,绝非侥幸那么简单。

    她的私庄、私兵营皆毁在这个nV人手上,但她却还不能杀她。

    因为她的身后,还有个季家。

    李沛君咬紧后槽牙。

    历史的车轮何其相似……

    多少年前,她也曾是如此恨透,却又不得不忌惮这样一个季家nV人。

    “哀家要问你一句实话,你若撒谎,哀家必叫你不得好Si!”

    但无论李沛君如何轻蔑而视,一切都如同当年那般,被轻易吞没在对面之人的平静直视中。

    “太后娘娘请问。”

    “你此行弥州,是否借得季家兵马供你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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