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原罪的果(2) (第1/1页)

    接获消息赶来的一行人全都傻了。

    「希筦，你们那边情况如何?」宇凡和希筦同时带着两名执行使各自分开行动。

    「不堪入目，Si者估计被活活打Si。」希筦看着眼前被打得不rEn形的屍T道。讶异的神情全写在脸上，这已经是她报到以来第三次发生如此血腥的案件。

    心中难免会有疑惑，她看向一旁的羽非，眼神流露出的情感，在还没开口前，就被羽非猜到。

    「在我还没来以前，会常常发生这种事吗?」

    「不会，不过绝对错不了，这次的事件绝对是「那个人」所为。」

    羽非说的那个人其实就是晴岛，与花东信案件相同，整起事件带给羽非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犯人的手法虽不同，但他们就像在宣泄什麽，一件极为模糊的Y谋正在羽非眼里蔓延开来。

    「拥有能躲过「Zeus」扫描能力的面具人吗?」希筦低头嘀咕着。

    这次的案件并不是经由「Zeus」通报，而是从民众的投诉中所得知的消息。

    投诉的民众表示，自己住家外躺着一具像是屍T的东西，不过他们宣称那是拍电影时会用的替身道具，起初希筦还以为是恶作剧，一到现场才发现事情的严重X。

    「这不管怎麽看都不像假人吧。」芙真捏着鼻子，避免自己因为血腥味而引发想吐的感觉。

    「狄恩，能帮我找出附近的镜头吗?」

    「小事一件。」

    「但是，目击民众怎麽可能会认不出屍T。」

    躺在地上的屍T是这麽真实，就连血腥味也充斥着走道，根本没理由会认错。更何况，伤口呈现出的细腻程度是无法完全模拟出来的，被敲碎的头骨混着些许血Ye，以及弹到一旁的眼珠和脑浆外溢的现象，几乎无法肯定有哪间电影公司可以拍出这麽血腥的画面。

    就算有，也会因为过於血腥，被「Zeus」强制下架，就连导演也有可能因为系统的影响，上修自己的心灵素质。毕竟能拍电影的人，就理论上而言，也是思想的散播者，「Zeus」不可能不对其加以控管。

    「这就是系统的缺陷，在缺乏法律的时代，根本没有人想到真实的犯罪会在自己眼前上演，更别说是被活生生打Si的受害者，从地上以及身T的状况来看，他几乎没有反抗。」羽非完整道出现今社会的悲歌。

    他看了一眼手上的「Adjudicator」，散发出杀气的小刀是如此冷血，只需向前一刺就能轻松取走犯人的生命，省略开庭的步骤，以机器的公平角度来断定人类的罪过。说到底，完全不搀杂人X的审判，究竟有什麽用，充其量也只能喝止想犯罪的潜在犯们。对於改善人类心X并没有多大的影响，这是羽非对於「Zeus」的看法。

    结果论取代真相的价值，制裁犯人让他为整起事件负责，正是现今不变的铁则。

    「生命的重量变得如此轻盈，你想，有谁还会去在意犯罪的发生。」

    「够了羽非，别再说了，你就是一直这麽想，有罪等级才降不下来。」宇凡出声制止。

    「好了啦你们，现在先追犯人b较重要吧。」芙真跳出来缓颊。她知道这时必须有个人出来说话，要不然气氛一定会变得很尴尬。从以前到现在，他们两人总是为了这个吵不停，却又彼此互相扶持，简直就是冤家相逢不恨晚。

    「没错没错，给你们看个东西转移注意吧。」在研究室里负责入侵撷取扫描器画面的狄恩也跟着道。接着她将画面传至频道上，同时点了一根菸:「虽然画面没有被覆盖，但是犯人们全都戴着跟花东信一样的面具。」

    「果然是这样。」羽非心里正盘算着各种推测。既然犯人都具备一样的特质，那麽这些人肯定与藏镜人有所接触，再加上，这麽多的面具绝对不是一时间就变得出来，有可能，某些人正在筹备更大的Y谋。

    「至今为止，类似的事件发生几起了?」

    「七起。」这是狄恩快速调阅纪录後所统整的结果，她将持有相同面具的地点标示出来，显示在大家的投影萤幕上。

    宇凡看过资料後道:「也就是说，这些原本沉寂在台面下的潜在犯，全都挑在这个时候倾巢而出了吗?」

    「不，并不是他们挑时间，而是时间挑他们，应该说，有人刻意将他们聚集起来，而这些作为牺牲的棋子，可能互不相识。」

    「怎麽」宇凡不懂羽非的意思。

    「假如我拥有能躲过扫描的方法，那我会怎麽做。」

    「使用它到处为非作歹?」小金道。

    「先尝试面具的功能X?」希筦说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答案，而这个答案正是羽非想要的。

    「没错，以一个正常人来说，在获取能无视Zeus审判力量的当下，必然会去探索面具的真实X，如此一来，就不会直接出现重大的案件。」说完，羽非便对着手环道:「狄恩，找出从袁宥心Si亡时开始，一直到这几起案件发生的期间，所有市内回报的无故损害，或是找不到犯人的小案件，并以座标标明地点，将这些资料整理出来。」

    「了解。」

    在狄恩汇整情报的同时，羽非继续说明:「如果，在发生这几起案件以前，有人像我说的一样，戴着面具进行小型犯罪，那大可不必窜改画面。但是，如果没有...」

    羽非话还来不及说完，狄恩那边就传来消息。

    「很遗憾，不要说是小型犯罪了，就连一点小冲突或是损失也没有。」

    「看吧，这就能说明，两起事件的背後的确是同一人所为。面具并不是凭空跑出，而是早就有人准备好，他的目的就是隔岸观虎斗。」羽非接着道:「我知道你们一定有疑问，现在我将面具的出现分为两个方向，一个就是我说的，有人特地准备给他们戴，另一个就是这些人自己研发出来，你们仔细想想，b较接近哪一个。」

    十二夜不假思索立刻说出心中答案:「第一个。」

    「没错，如果是第二个，那刚刚让狄恩找的东西就会存在，因为研发者需要实验对象来测试自己的产品，必定会戴上面具进行一些小型犯罪。但是，这两起案件，却是一开始就以杀人为目的，如果没有人来告知面具的功能或者演示其功效的话，怎麽可能有人敢肆无忌惮的杀人。」

    「有阿，花东信。」希筦立刻反驳。

    「对!」羽非大声赞同，同时看着希筦:「就是因为花东信的变态心理，让面具有了测试的实验对象，对方藉着花东信来测试面具的功能，再将成果分享给这次的犯人。有了实例为证，换成是你也会相信，更何况。」

    「测试面具的目的已经达成，自然就不需要窜改画面。」宇凡终於想通了。只见他盯着扫描器不放，眼里似乎透露出些许愤怒。

    确实，在不确定面具稳定X的情况下，窜改画面来避免曝光身分是有迹可循，然而，这次的案件，却摆明让你看到犯案过程。就好像对着刑事科挑衅:「就算让你看到，又能奈我如何?」

    「还真是被看扁了。」

    就在此时，羽非突然大喊:「该Si，我怎麽忘了最关键的事。」羽非似乎从宇凡的话里找到线索，他着急地道:「狄恩，上次制裁花东信时的扫描器画面呢?」

    「怎麽了，看你这麽急。」

    「上面有当天不存在的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