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哥哥第一次憋尿 (第2/3页)

贴的接过了我手里的病例，还指着靠墙一张空着的桌椅道：“弟弟你就在这儿坐着等他吧，写写作业什么的，沈医生且得一会儿呢。”

    还写作业，我都上大学了jiejie。

    我甩了甩肩上的书包，含蓄着：“不用了，我就在外面等吧。”

    那位和蔼护士云姐听说我是平君的弟弟，还是来送饭的，笑的更加和蔼了，连忙让我不要客气，快快进来。

    “那就打扰了。”

    机智如我，早有准备。

    我从袋子里拿出平君吃过的那个三明治，把袋子递过去，说是我多买的，分给他们。都是面包三明治之类的速食。叫做云姐的显然是前辈，她带头客气了两下就接过去了，其他人同样也很受用，显然这一屋子人都很久没吃东西了。

    “沈医生，你弟弟好乖啊。”粉衣小护士笑的面若桃腮。

    “还行还行。”我故作不好意思的扭捏着，大家都笑了。

    从小没有亲生父母，在权威面前讨巧卖乖是我的必修课。除了平君那个油盐不进的亲妈，他们老沈家其他人不都被我拿下了。

    平君敷衍的应了一声。

    他眯着眼睛仔细的看片子，神情专注，我十分熟悉这种神情，我估计他现在根本听不到别人说什么。

    三位医生在电脑前讨论了一阵子，我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假装看手机。

    平君一手叉着腰，背影有点僵硬，换了几个姿势都不能放松下来，额头微微出汗，每隔一会交换一次两条腿的重心。

    再，就没有了。

    我体会着满腹满心的荡漾之意，觉得自己真够变态的。

    我起身逼自己出去转了一圈，楼上楼下随便走了走。

    现在已经快10点了，大部分科室已经没人，连灯都熄灯了，偌大的门诊大楼里，只有一楼大厅还有几个保安，剩下就是他们神经外科依然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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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溜达了不知道多久，我百无聊赖的走回去，看着他们一个个忙成一团的身影，我都不好意思进去了。

    医生可真不容易。

    当初为什么铁了心就要学医呢？

    “小陶，给我病人的其他检查，血液、心超放在最上面。”平君焦躁的抖了抖胸前的衣服，顺手拉了个椅子坐下。

    “哎，好嘞。”粉衣小护士飞快的行动起来。

    “必须今天定方案吗？咱已经7、8个小时没休息了，明天还过节呢。”另一个年轻医生不太开心的样子。

    “其他的都没问题，就这个张红梅，普外不收，推到咱这儿，急诊那边已经插管了，今天必须有个结果。一条命呢，才27岁。”发际线男医生烦躁说。又抓抓头发，骂道：“妈的。看看这酒驾把人搞得，谁都跟着受罪。我老早就答应孩子去迪士尼了，已经爽约好几次，现在机票都没改签着，孩子都快不认我这爹了。”

    “主要是今天刘主任组和翟医生他们都请假，搞得咱们几个这么慌张。”

    “平君，你刚来咱们科室就赶上这么大的事儿，陈主任上台前说全交给你，你顶得住吗？”发际线男医生问道，看得出来他压力真的很大。

    “不知道，我尽力。”他弯着腰，专注的翻看眼前的资料。

    我在门口静静的瞅着平君那有点不同寻常的背影，越想平息荡漾的内心，它就越是静不下来。

    过了几分钟，他空闲的一只手无意识搭在腿上又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的手指特别好看，根根修长，骨节分明。指尖轻轻的敲着大腿，快速而焦急。我盯着那几根跳跃的手指，直到有一根落下后再没有抬起来，然后五指张开抓握在大腿根上，收紧后，抓住一些褶皱起来的布料，重重捏了一把，又缓缓放开。如此反复。

    卧槽，我死了！

    凭我的经验，他已经到了非常急迫的程度了。

    小时候没想过这事，所以根本没有留心观察过，他尿急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的。是那种不留心细节根本发现不了，一留心细节满满的都是破绽。

    我盯着他，感觉脸上烫烫的，各种地方都兴奋起来了。

    “ICU那边怎么说？”他突然回头看过来，吓了我一跳。

    “我又打电话确认过，已经准备好了，随时收治。”小陶护士回答。

    “家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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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等着了。”

    “叫家属来签字吧，准备手术。”他起身，把散落一桌子的资料收成一叠。

    “哎。”小陶答应着跑出来，看见我诧异的道：“弟弟怎么在这儿站着呢？”

    “哦，我随便走走。”

    “别走丢了。”她喊着跑远了。

    “你有把握吗？”发际线医生满脸愁容又满是寄托的看着平君。

    “不好说。目前也没别的办法了。不做的话，那边一拔管人就完了。”

    “cao。给这么大风险让咱们组承担，什么事啊。”

    平君突然原地晃了几下，快速向门口走来，边走边回头嘱咐：“王医生，你帮我打电话跟麻醉科确认，我去一下洗手间。”

    “行，你快去。我来和那边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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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出来差点撞在我身上，这么不稳重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你怎么没回去？”

    我就知道他一直没注意到我还在。

    “你忙完了吗，再吃点东西吧。”我掏出那个三明治递给他。

    “先不吃了，我——”

    我搓搓手里的汗，飞快的打断他，扯着脸皮耍赖：“我辛辛苦苦来给你送一趟，又等了你这么久，你就只吃一口？”

    他愣了愣，对我的反常行为有点迷惑的样子，叹口气保证：“给我两分钟，我回来一定吃完。”

    说着继续朝前走。

    “你干嘛去？”我明知故问。

    “我去下厕所。”他指了指那边已经黑了灯的走廊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