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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第1/1页)
总地来说,程桉那次只用了两次的奥义——一次於逃脱上清之志时使用,一次於施加爆击的瞬间叠加。 直接不择手段使用两次一般人会选择压招的技能,是因为征尘暗没了那种保命符也可以易如反掌取胜。 奥义从来就不是最终手段——而是通往目标的、过程。 追忆至此,征尘暗突然有些好奇那家伙现在过得如何。 那个特地於视线之外挑起争端——做出颇不符合平日表演型人格的行为的人,事後想想,感觉有些奇怪。 好像带着必Si的决心——即使以身殉道也在所不惜,把「游戏」玩得像现实人生的他,被人称作无上斋斋主。 无上无上。无人在其上,无人左其右,他的孤独可想而知。可他又真的无上了吗? 铁证如山,他赢不了征尘暗。连榜二的探扇浅笑都没打能赢。 面对战无极时究竟能不能险险取胜,也仍未可知。 他的敌人还有很多。 他的手下败将更多,甚至旁边这位被人戏称狂战士的疯nV人也是。可他要是真的把取胜当作顶点,把PVP当作唯一手段—— 他总有一天得面临极大的危机。 那是甚至会把自我认知全盘颠覆的危险过渡。 然而,那些现在全部都…… 「桉桉啊。」 「……」 对不起,她走神太久了。 联想到那个特殊存在,忍不住就回味了一下。与他的对战无庸置疑是惊险刺激的,那是她头一次感觉被限制到碍手碍脚的程度,完美封住她每一步棋。但是能够於对抗「自我」的残酷活动中大获全胜、一举斩获三十等经验值的征尘暗,本就没有所谓极限。极为擅长临机应变、随着战斗本能而行的她,会称王之後就此稳居不下,也是这个缘故。她永远有强大而无法划定的B0B0生机——完美掩饰了「可能X」的存在是最令长淮望断忌惮的对象,但这个她永远不会知道了——没有人能保证征尘暗不会在对弈当下随时生出一个新的战法新的手段,就算封住了她所有强项也一样,把她浸在水中也一样——何况她展现给世人看的,从来就不是全部。 此刻,此生此世唯一的「弱点」,就近在眼前。 坐在这个方寸之地、咫尺之遥的彼方,低眸探视着自己、暧昧浅笑。 ……哎,她怎麽就搭上这麽一个人啊。 还为她无法战胜无上斋斋主一事感到惋惜,想着自己要是当时追击过去守在对方重生点前多砍几刀就好了——毕竟那时她还没认识关安这个奇怪的奔三阿姨。而莫名其妙的护幼心理让她忽视黯销凝从来不是一个需要保护的人。 不管是杀Si、还是被杀,只要见血,对黯销凝来说,都可以。 狂战士从来不是享受着取胜的愉悦,而是巨剑大刀阔斧斩落拟人类R0UT的畅快——就算那撕裂感在自己身上实际漾起也没有关系,不如说,那样的平等令她欣然应允。 她很喜欢杀与被杀——要说哪个b较喜欢实在难以断定,但她向来单方面杀人惯了,对与自己势均力敌的人皆很有好感。 所以她喜欢着那个YyAn怪气斋主大人的强势——只可惜对方在彻底破解她其实没什麽变化的蛮横战法以後,就彻底断了与她的联系,私频关了好友也删掉,连原本会透过现实联系相约邀战的方式也自主切断。 黯销凝发现的时候愣了一下,耸了耸肩好是不解,她还以为终於找到一个同道中人,没想到并非如此。 原来他看着自己的时候,眼底还有轻蔑。 不过,关安还是挺欣赏这个人的。 所以征尘暗要是真的有心护短——就应该再把长淮望断拉来,以刀b着他与黯销凝决斗。 ——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成为两位狂人心头挂念的稀有存在,长淮望断兀自在附近笑嘻嘻乐呵呵地走着。 领着头,悠悠扬扬。 因为他找到了新的乐子。 但在他们发现彼此的存在以前——程桉还得应付关安那兴起就难以压下的恶趣味。「桉桉,咱好害怕哦,m0m0我嘛。」「……」 m0m0我跟害怕,有什麽关联? 找到机会就可以开车,这家伙真的随时都在触法边缘游走。 想着自己乾脆下次偷偷录音蒐证好了,但害怕被那家伙发现又要狠狠「责罚」,还是耸肩作罢。 哎,她也习惯了,她暧昧的话语。 她软糊糊的声音语调,混在一起的不清晰咬字,以及彷佛在暗示什麽的不正经调笑。眸底的星辰灿若朝yAn,又寒冷又温暖,轻润而下滑过心尖,彷佛清泉流淌。 Ai撒娇又喜欢耍赖,无疑是个大人了,却还像是长不大的孩子,蹭着自己磨这磨那,彷佛有什麽严重的肌肤饥渴症,藉由R0UT相贴就可以得到生命泉源一样。 无疑长了一副程桉喜欢的脸,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样的痴迷有些过度。 她竟然喜欢上了一个nV人的脸——也不讨厌这样的碰触。而彼时的她不知道,其实不只是脸。 是因为心灵在此,才Ai屋及乌、全盘上了瘾。 此刻,那狡猾的大人、恶劣的年长者——「哎,桉桉啊,要是等一下遇到敌人,我们——该怎麽办才好呢?」 「……」 「你m0m0咱安慰的话,咱就会保护你哦。」 ……她想说,我根本不需要你的保护。 我b你强大,是我保护你才对。 可她还是僵y地转回头,无视她咧开的嘴角与漫到眼底的笑意。 跟战斗时的猖狂不同,虽然贼里贼气却彷佛真的放松了身心,对着自己撒娇耍泼的大人,让她疲於应对。 可疲累,也仅只是疲累。 心里的烦忧、R0UT的疲劳,那些全都无所谓。 因为有足以盖过此一巨大缺点的另一事物在。 「……那我说m0m0我的话,你也会m0m0我吗?」 「……哎?」 程桉撇过头去,忽略关安那僵在原地的笑脸,y着头皮绷着脸说:「公平、对等。你讲究的。」 她很庆幸自己拥有一张万年不变的面瘫脸。 不然就会不小心泄漏了自己笨手笨脚的羞赧。 ——毫无文法可言、意义不明,可只有一个人绝对会懂。 那就是在她身边一遍遍重复——我想与你携手共度平等走过每一个未来人生的,情话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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