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铃引_平河定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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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河定康 (第2/2页)

子,还真的抓住了人。”

    男人轻喘着,没有回应她。

    “你是不是记不住喝药?”定康声音颤颤,又问:“你这两日都做了什么?怎的毒发得如此频繁?”

    男人手下的动作明显加快了不少,他轻轻咬了一口嘴边的软rou,低喘道:“少说点话。”

    定康被他咬的一抖,乖乖的闭上了嘴。

    男人自渎的时候喜欢嗅她的肩颈,定康虽活得精贵,但尤爱清水沐浴,所以她不明白男人为何会执着于她尚未涂上香脂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抽过她枕边的绵帕,呼吸越来越急促,昏昏欲睡的定康便知道他快要结束了。男人的炽热一下一下撞在她的腿上,滑腻的触感让她红了脸。一声闷哼之后,男人停止了动作。

    他下床,继续轻车熟路的把浸湿的绵帕扔进火盆里引火燃了。再回到床前,只见定康微张着淡红色的嘴唇,双目定定地看着床帘,似乎是在想着什么。男人脱下外裳,紧挨着她躺下了。

    “你在想什么?”

    定康翻了个身,呼吸轻柔地洒在男人的耳侧,她说:“过两日是国宴,我得回京一趟。”

    “嗯。”男人应了她一声。

    定康继续说道:“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呆在平河城,此次回京,承阳候府的婚事必要被太后拿出来说。若是……到那时你还会来寻我吗?”

    三年前的定康有胆量没手段,斗不过地头强蛇。有日一个强抢民女的小官嚣张至极,正巧与出门在外的定康碰上了。小官言语污秽,气得定康含着眼泪命人把他拿下。可事后还是被知府三言两语地给劝放了。

    定康明面上示弱,暗地里除了从京城带来的侍卫还偷偷养了一群护院。两年后趁着那小官醉倒在花楼后巷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杀了。此事在平河城轰动一时,知府想破了脑袋也查不出是谁动的手。定康却意不在报仇,正巧那小官手下有一小处矿地,于是她瞄准了知府的官帽,一口咬定他私吞金矿,让人在她私牢里滚了一遭。知府的确吞了,但只吞了一点。他被公主的刑狱手段折磨了个半死,只得像条狗一样把捆在脖子上的绳亲口叼给了定康。

    但是想要真正地将一城要务抓在手里,这还只是开始。正当她对着错综复杂的官场关系一筹莫展之时,意外的和这个不知是谁的神秘男人做了交易。

    那夜是个没有月亮的雨夜,定康刚刚沐浴完点上灯,还未来得及绞干头发,后侧的窗子突然就被风吹开了。定康不喜欢有人在晚间服侍,阿知平日里都歇在偏房,所以她只好披着一头半湿的头发亲自过去关上窗。

    在窗子合上的那一瞬间,灯烛突然熄灭,定康的眼前一瞬漆黑,同时一股寒意从她背后陡然而起。粗重的呼吸声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从黑暗深处缓缓而来,直到冰凉的剑刃隔着她轻薄的亵衣抵在她的后腰上。

    带着竹叶清香的手帕被毫无怜惜地团成一团,混着血腥味一股脑儿塞进她的嘴里。双手双脚皆被柔软的带子捆着,一双眼睛也被男人随手拾起的衣带蒙了起来。她这是流年不利——白日里被官员欺,夜晚还要被刺客辱!想着想着,定康的眼泪不受控地在衣带上洇出两道水痕。

    那刺客权当没有看见,兀自去屏风后找到她沐浴多下来的热水给自己擦了一遍身子。听见屏风后的水声,定康以为是那刺客用了她用过的水,又气又羞,身子在床柱子上撞得砰砰响。

    “安静点!”语气算不上凶,却是冷冰冰的不近人情。他听说过这位平河城新来的定康公主,今夜一见果然同传闻里一样的娇气,爱哭爱闹,不知哪来的勇气到这里开府定居。要不是公主府的防卫最严,追他的人不敢踏入,他才不乐意过来绑架这位公主。

    他肩膀上被人砍了一刀,伤口还不停的淌着血,正愁没有东西能拿来包扎。一抬头,那边的公主殿下不知什么时候挣开了蒙在她眼睛上的衣带,一双哭的红肿的眼睛定定地望着虚空。

    他条件反射地摸上一旁的长剑,悄声走近。锋利的剑刃离她的眼睛不过一寸,她却依然望着虚空,双目无光。他觉察不对,收起剑开口问道:“你眼睛怎么了?”

    定康被他突来的声音吓得一颤,喉咙里发出呜呜声。男人只好拿出她嘴里的帕子,才听见她小声抽泣起来:“夜盲。”

    男人用她擦身子的绵帕包扎了伤口,一边听着女孩哑着声音控诉自己白日里受的冷眼,夜里受到的委屈。他眼力极佳,除了看清她湿漉漉的双目,还能看见她修长的脖子,柔和的线条顺着脖颈一直延伸到衣领中,靠近了甚至可以闻见一股淡淡的馨香。

    男人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他不受控制地凑近,似乎在寻找这股淡香的源头,定康被他突来的呼吸气吓到了,正欲喊出声,被他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巴。

    “不要乱叫,帮我一个忙。”

    男人灼热的呼吸洒在她耳边,烫得她身子一抖,却又因为害怕,乖顺得闭上眼睛。定康没有话本里娘子的贞烈,比起清白,她更爱惜自己的命。

    可是男人没有扯她的衣服,反而只是将脸埋进了她松散了衣领的颈窝处,将guntang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细腻的皮肤上。定康不由地闷叫一声,身体又不受控地抖了一下。

    这个忙一帮就是三年,男人常常在夜半出入她的寝房挨着她自渎,在结束后男人会跟她聊天,替她白日里头疼的事情出谋划策,甚至会在她月事难受的时候为她揉肚子。

    至少不亏,定康心大地想。

    直到今夜,定康想到回京后可能会生效的婚约,想到白日里那恶心至极的杀妻凶手,心里愈发难受起来。

    “你这是舍不得我?”

    定康一愣,双颊不受控地guntang起来。她低斥了一声不要脸,气呼呼地想要转过身去。

    “想知道我长什么样子吗?”

    定康正欲翻身,又因为这一问定住了身子。男人没有犹豫,抓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从眉骨到鼻梁再到嘴唇,每一处都很陌生,却至少证明他长得不算歪瓜裂枣。

    “你又不点灯,摸能摸出什么?”定康不依不挠,捏住他的鼻子骂道。

    男人低低笑了一声,带着鼻音。一双手暧昧地搂过她的细腰,惹得定康轻呼一声,松开了手。“我姓陆,小字无宴。”

    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自报家门,也是第一次除了揉肚子外,触碰到她的其他地方。

    “睡吧,我一直都在。”

    定康闭上眼,在男人均匀的呼吸声中缓缓坠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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