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告诉我你也爱我。 (第2/2页)

是我的姑姑，我不可以管她叫mama……”

    “我很喜欢她，她对待我很温柔，笑起来很美，会拥抱我……可我只能偶尔去看她一次……”

    卓晟曦扭过头，看着窗外，似乎并不想清海看清自己的表情。

    “后来有了晟熠，我去医院看她……”

    “我想，她到医院生了小孩，大家就都说我有了弟弟，那她一定也是我的母亲……其他人一定都在骗我……”

    “我实在太渴望拥有母亲，也太自作聪明了……”

    卓晟曦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去，像是要吐出胸中积郁一般。

    “……我去问她，你就是我的mama对不对？”

    “她听了这话变得很奇怪，突然捧着我的脸，像没见过我似的仔细看了半天。”

    “然后露出个凄凉的笑容……她说对啊，我早该想明白的……你和他这么像，也和我这么像……”

    “说完，她就从床上下来，头也不回的走向天台。我跟着她爬了好高好远的楼梯，拼了命喊她。”

    “她终于肯回头了，站在天台边上……恨恨的回头看我……她说……”

    卓晟曦的声音剧烈颤抖起来，仿佛又回到几十年前，他站在母亲面前时。

    变成一个手足无措的，茫然的孩子。

    清海不由自主搂住对方，安抚似的，轻轻拍打卓晟曦的后背。

    这的确起了作用，男人稍微平复些许，也伸手抱住清海，勒紧了胳膊，确认怀里面的不是什么虚无幻象。

    “……她说她要是没生下我就好了……她真后悔……如果不是因为生了我，父亲也不会出轨，也不会离开她……一切是因为我，是我逼死她的……”

    “然后就在我面前跳了下去……”

    卓晟曦说到这，清了清喉咙，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换了种自嘲的残忍语气。

    “所以她死了，我在那天也疯了，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死，晟熠也不会一出生就没有母亲。”

    “都是我欠晟熠的，都是我的错。”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想尽办法证明自己活着是有意义的，是有人在乎我、爱着我的。我不敢再去爱任何人，但我必须要得到我想得到的全部。”

    “我成了个神经病成了个跳梁小丑，胆小懦弱愚蠢至极，用这种无聊的事情折磨别人，疯狂吞下一切试图填满自己空洞的心……”

    他越说越快，越来越激动，说到这里，却突然抬手覆上清海的头，温柔的轻轻抚摸两下，语速也放慢下来。

    “我真该死……还一次次伤害了你……对不起，清海……对不起……”

    卓晟曦低下头，在眼角一闪而过一点泪光。

    “你想离开是对的，去做你想做的，过你想过的生活吧……我能补偿的也只有这些无聊的东西了……”

    “只是再让我抱一会儿好吗……”

    卓晟曦几乎是贪婪的搂紧怀里面那个柔软的身体，沉迷呼吸着清海身上的体香，他不敢去想失去清海那一天自己会怎么样，只能把握每一分每一秒，像感谢恩赐一般虔诚的对待。

    一直安安静静听着的人突然动了动，卓晟曦不敢强行再抱住他，连忙松开手，静静等待一个发落。

    清海抬起来的小脸上看起来波澜不惊，伸出的胳膊却有些颤抖。

    他的指尖轻柔摸过卓晟曦的脸颊眼窝，简直像一片羽毛飘落那样温柔，终于落在眉角的伤疤上面。

    “……还疼吗？”

    清海直勾勾看着卓晟曦的眼睛，像在问这个被自己砸出来的疤痕，又像在问卓晟曦心底那块陈旧伤口，亦或是二者都有。

    男人一时也分不出来，他只觉得鼻酸。

    自己亲手虐打过无数次、时常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清海，听了这些，第一反应居然在担心自己痛不痛。

    卓晟曦忍不住想哽咽，但泪水还没流出，就被清海凑上来吻去。

    他不断落下细密的吻，直到对方停止颤抖，而再分开时，清海的脸上却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

    “卓晟曦。”

    他坚定而又温柔的、不可置疑的、不可拒绝的下达了宣判。

    “我还是要从这里离开……”

    “而你要和我一起走，我们一起去海边。”

    清海说着反手拎住自己衣服下摆，快速把衣服脱掉，露出一身白皙滑嫩的皮肤，胸口的白兔充满活力蹦了蹦，又挺又翘。

    看卓晟曦要躲，他直接整个人强硬扑上去，饱满的胸脯按在对方胸口，两手勾住卓晟曦的脖子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看着我，卓晟曦。不要躲，不可以躲……听我说……”

    “我会爱你，所以不许躲，看着我……”

    “告诉我你也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