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铸_第四十八章 太年轻也太幼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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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 太年轻也太幼稚 (第1/1页)

    段灼被宋砚聿的眼泪彻底打断了所有思路,他变得手忙脚乱更是自顾不暇,那不是一颗泪珠,那根本就是命中他心口的一枚子弹,叫他松不开眉头。

    替先生抹掉泪珠的那块手指皮肤在不自觉的发麻发烫,宋砚聿只掉了一滴眼泪却看起来比他这个哭花了脸的小狗更可怜,他不想看到先生难过,这才是最严厉的惩罚,对段灼而言,是能直接将他生生剖开的。

    还穿着一身情趣内衣的段灼已经从最初的羞耻感中脱离,那些让人脸红的情绪悄无声息的变化成了让人完全抛诸脑后的不在意感,大约也是第一次在调教室这样的色情氛围里生长出了异样的情绪,宋砚聿将手心盖在段灼的手背上,只是搭着,温度传递的同时会自带安抚效果。

    “我有过一段很好,但也很失败的感情。”

    段灼也是听说过的,更早的时候,聿先生是有固定的伴侣的,这在圈子里是人尽皆知的,整件事情的经过和结果都并不难打听,也没有什么狗血剧情,就是很普通的甚至可以说是正常的分开了,这在段灼请求宋砚聿收下他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

    只是听着先生的意思好像并非是大家传的那样,内里大概是有外人不得而知的隐情的。

    那些展现在表层的像是为了给彼此留些脸面的粉饰,看似健康的果皮之下是一层腐烂完全的果rou。

    聿先生常用的那条鞭子末端上有一个‘YU’,那是宋砚聿的聿也是邢温瑜的瑜。

    邢温瑜最初是因为宋砚聿喜欢BDSM才被带进圈子里逐渐开始进行尝试的,他是个不耐痛的,那时候的宋砚聿也是新手,偶尔也会把握不好力度和程度,所以宋砚聿就定做了一柄短鞭,为了彰显特殊还刻上了两人名字的共同音,只是后来宋砚聿每次摸到着两个小小的字母时都觉得讽刺,他不曾将其丢弃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以此来提醒自己。

    ——“这算是你的名字还是我的名字啊?宋砚聿你花样好多。”

    邢温瑜当时娇嗔的语气和明媚的笑容都还让他历历在目,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主奴关系,项圈和鞭子只算作是情趣,那时候他们是心心相印的一双恋人。

    但是从大学毕业之后,从宋砚聿由于工作忙碌不能将十足的精力放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开始觉得被自己忽略了。不被在意的感觉逐渐的在心里的暗示下变成了不安感,不安又在人性的阴暗面里一点点发展成了一种不明的报复心理。

    邢温瑜开始在社交软件上频繁约人,一开始他被那种负罪感压得透不过气来,他心知肚明宋砚聿真的只是工作太忙而已,但他还是在这种状态里没办法抽离。渐渐地,他不再能满足于手机屏幕上的偷情,在一个宋砚聿出差未归的周末,他将一个陌生人带回了家,他和宋砚聿的家。

    邢温瑜也说不明白为什么第一次偷人他就敢约在家里,可能是胆大过了头也可能这是他表达不满的一种无声的挑衅。

    在他情欲交浓的那个时刻,邢温瑜含着水雾般的、圆露露的杏眼撞上了宋砚聿那双浓黑的、睽不见底的眼眸。当衣不蔽体的恋人在他们精心布置的、充斥着爱意的小窝里和另一个男人拥抱、接吻、上床时,宋砚聿无法形容自己当下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太多情绪一同翻涌到最后他只觉得恶心。

    “滚出去。”

    忙了两个月的案子终于结束,宋砚聿来不及参加律所的聚餐,他一心只剩下了那个独留在家中的娇气宝贝,他知道自己近来因为工作忽略了他,他怀着十足抱歉的心情只想快点回到家将人抱到怀里好好道歉和哄慰,只可惜箱子里的礼物还没送出去,他的道歉也没说出口,邢温瑜就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惊喜,面对这样份大礼再巧舌如簧的宋律师也只剩下一句滚出去。

    被捉jianian在床的主人公反倒比宋砚聿更加理直气壮,邢温瑜不慌不忙的推开还压在他身上的那个人,就这样赤裸着挂着一身和别人欢好的痕迹冷漠的指责着宋砚聿。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你在外面那么久谁知道你有没有背着我cao别人。”

    听到邢温瑜的倒打一耙时宋砚聿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出轨确凿的人现在反过来质问他有没有cao过别人,宋砚聿被怒火烧净了理智,反手将邢温瑜从床上一把扯了下来,冲着还愣在一旁的男人骂道滚蛋。那男人仿佛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在看到宋砚聿镜片背后通红的双眼时又识相的闭紧嘴赶忙跑了。

    ——“你现在是想打我吗?要我去把鞭子叼过来吗?”

    每一句话的措辞都充满了尖刺,邢温瑜高调的、没有遮掩的挑战着他的底线。

    宋砚聿将他按在冰凉的墙面上,盯着他,问他为什么,或许是这样的宋砚聿太过狼狈,邢温瑜红了眼睛,可开口说出来的话哪怕夹杂着眼泪都没能软化一分一毫。

    ——“我就是厌了、烦了,跟你一起让我觉得喘不过气,你从来只会考虑你自己。”

    邢温瑜的眼神也同样是直白的,宋砚聿能看到,他是真的很痛苦,或许是从昨天开始的,或许是从更久之前,从他忙碌着没能顾得上他的时候开始,邢温瑜就正在痛苦着。

    ——“好。”

    宋砚聿最后也只能从干哑的嗓子里挤出一句好。

    剩下的事情比他想象的要更顺利,他并没有太多的行李,所有东西装在一起还塞不满一个行李箱,宋砚聿搬家只用了半天,从发现爱人背叛到接受这个事实再到从这个曾经的家里搬走,他只用了半天,七个小时。

    “他出轨了。”

    那些记忆一一闪现最后只凝练成四个字,段灼听到出轨两个字的时候只觉得不可思议,他从没想过竟然会有人敢给宋砚聿戴绿帽子。

    “当时太年轻,我们都太幼稚。”

    隔了那么多年,宋砚聿终于给此定了性,是太年轻,是太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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