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_永远(剧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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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远(剧情 (第1/1页)

    盛染歪头,目含警告地看了眼季长州:“不许动。”

    顶端贴着rou色rutou贴的鸽乳被滑下来的衣服盖住,胸口只有一丁点不明显的起伏,季长州眼睛没舍得收回去,还盯在那儿,目光炽热到恨不能把布料盯穿,言不由衷道:“我就看看。”

    的确也只能看看了。季长州今天是商卿的重点监察对象,他下午有跳高和长跑两个项目,先进行的是跳高,两点半开始,现在才一点半,商卿在十分钟里给他打了两通电话,催他立刻出发。

    季长州满嘴“马上”“马上”的挂了电话后,对着盛染模仿商卿:“你们俩,赶紧的,比完赛再黏糊!”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感慨道:“我这个小姨子,真是太严厉了。”

    盛染似笑非笑地朝他瞥了眼,季长州立刻肃立改口:“严厉,是因为她有责任心,有强烈集体荣誉感!因为有像她这样的人的敦促与监督,才能避免像我这样的不积极分子成为给班级拖后腿的存在……”边故意小心地偷瞄盛染,拉踩自己,抬高小姨子,行吧?

    盛染这次是真的被他逗得笑了出来,拍了季长州一下,道:“你别看她整天笑嘻嘻的,好像很没正形,其实她这个人特别认真,无论大事小事,她只要沾手了,就一定要做好。”

    商卿家里也是一堆烂账,她妈就生了她一个,她爸却不止她一个孩子,明面上闹出来的私生子女有四个,暗地里没闹出来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小时候商卿来找盛染玩,小小年纪就能看出一肚子心眼,盛染经常听她抱怨家里又闹了什么讨厌的事,不到十岁的小姑娘,愤愤地说“一回家就摔东西骂人,我昨天没忍住顶了一句,他踢了我好几脚,我妈没看见,我也不告诉她,反正她又不离婚”,说完小心地撩起衣角,给盛染看她腰侧的青紫,小声嘟囔“其实我想告诉我妈,不过那边又带着孩子来闹了,我妈最近精神不太好”“他打我几下,我都记着呢,等以后我要加倍打回来”。

    后来他们都慢慢长大,上了初中后,商卿就变成现在这幅天天脸上带笑的样子,小时候外露的心眼全藏了起来,抱怨没了,回家少了,但或许是距离产生美,她爸对她的态度却越来越好了。

    商卿有次对盛染说,更大的可能是,她爸觉得她这个女儿让自己觉得很有面子。商卿越长越漂亮,成绩也越来越好,愈发地讨人喜欢,她爸那些朋友、合作对象只要提起她就会夸得很真情实感,给这位中年男人的脸上添了不少光。她爸有那么多孩子,谁最能给他增光,他就最喜欢谁,尤其商卿还是“正室生的”,分量上或多或少地要更重一些。

    后来……盛染发现自己的爸爸是个比商卿她爸还垃圾的大垃圾。

    盛染从思绪中挣出来,发现他已经于恍惚中走出了宿舍楼,季长州揽在他肩膀的手正在不着痕迹地施力,让他走路时能借着这股力走得轻松些。

    这双手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暖的,掌心温热干燥,整个地包住他的肩头,暖意源源不断地透过衣料输送到他身上,融进他体内。

    就像季长州这个人一样。

    他拽拽季长州的袖子,拉着他走进小树林里。

    “抄近路?”季长州笑着问他。

    盛染却没走树林里石板铺出来的小路,脚步一转,踩到石板外的地上。他仰头,无声地对上季长州的视线,眼中有nongnong的情意。

    季长州意会,抱起他,快步走进小树林深处。盛染听到季长州胸口处传来的震耳的心跳声。

    他刚被放下,没站稳就一扭身扑进季长州怀里,季长州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爆发了这样的柔情,也顾不得想,只立即捧起他的脸,急切地低头吻下去。

    季长州含着他的舌尖,在周围还未散去的水声中低喘着问:“宝宝,你怎么了?”

    盛染凝视着他,心里有股巨大的、裹挟着酸楚与伤感的爱意形成的漩涡,疯狂地旋转着,要将他卷进最深处。他踮起脚,用力地抱住季长州。

    他的亲人好友在经历痛苦后,都愈加坚毅果敢,无论是他的mama、jiejie,还是商卿,靠自己就能站得笔直。

    唯独他这个懦弱无能的人,需要浮木。

    而季长州,曾经是他的浮木,现在是他最坚固的船。

    他紧紧抓住季长州,在他唇边低低地道:“我离不开你,真的……”

    从昨天坦白后,他有几次像这样忽然涌现的脆弱,季长州看得分明,才知道染染原来心里埋了这么多的不安全感。

    他搂住盛染,像搂住一只哀哀的,需要他付出许多许多爱来治愈的小动物,胸间方才的激荡散去,变成一片平静的柔和,他认真道:“我一定,一定,永远不会离开你。”

    体育场那边的音乐与广播声,欢呼与呐喊形成的声浪忽大忽小,逐渐频繁地传进小树林里,只用耳朵听就知道有多热闹。

    但那些热闹此时与季长州、盛染无关,这片小天地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两个人中,没有人认为十七岁说“永远”太早。

    “好。”盛染眼中湿润,点头道,“我记住了。”

    季长州靠在盛染耳边,低低地说了句什么,恰逢一卷秋风吹过,摇着树枝,刷拉拉飘下阵黄绿淡红的叶子。落叶纷飞里,相拥的小情侣美好得像幅画,风与树叶一齐盖住了大半的低语,只模糊听见个话尾。

    “……就让我往后永远阳痿。”

    手机铃声炸响,打破这一树林的静,商卿在电话那头阴恻恻道:“我说,人呢?这就是‘马上’?”

    季长州寒毛直竖,单臂抱着盛染往外跑,另一只手拿着手机镇定道:“这次真来了。”

    盛染凑近听了几秒手机里传来的声音,然后同情地摸摸季长州的脑袋。

    你小姨子,好凶哦。

    直到季长州到了田赛跳高场的候场区,商卿还抱臂站在盛染身边,一脸黑气,不说话。

    “他去排队了。”盛染提醒。

    小姨子现在比岭花要高冷得多,淡淡道:“我盯着你,好让咱班的夺牌希望少出幺蛾子。”

    实验一班在体能项目上女子能顶大半边天,女将颇多,男子这边就靠季长州高景和体委顶着,其他都是凑数的,虽然规定了体育生不能报优势项目,但想争奖还是有难度。

    每人最多报单人两项,团体一项,三位男子项目的顶梁柱全报满了。

    体委、高景、季长州,夺奖希望依次递增,靠谱程度依次递减,别人不知道怎么治季长州,商卿可太知道了,盯牢了她身边这位,就等于按住了季长州的脉门。

    她双眼一凛,给我老实比赛!

    盛染在她凛然的目光下,生起了淡淡的羞愧,又认为自己有必要维护季长州的名誉,分辩道:“他对比赛是很认真的……”

    发现商卿面带讥诮,盛染心虚中夹带不服,要与她争辩一下,结果眼角余光里忽地发现了讥诮的来源——

    远处一个面带爽朗笑容,实则傻笑呵呵的季长州,正颠颠地朝他撒欢似的跑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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