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大可汗广告公司」之1 (第2/2页)

助理工作，她说她也是这种感觉。两人讨论一番，结论说可能是因为她们是读中文系，大学四年都浸泡在中国古代的诗词的梦幻氛围，与经史子集的正义禀然理念里，有些脱离现实世界。

    「难怪我们会觉得自己像个古人，因为我们大学当了四年的古代人罗。现在我们要开始学做现代人了。」好友做了结论。

    红云努力适应工作，却在快满试用期，遇到一个让她几乎想离职的事件。

    有一位业务部同仁接到一个需要b稿的房地产CF案子。b稿就是同时有多家广告公司竞争同一案子，就必须拿出CF的分镜画稿来竞争b较长短。公司的广告业务，卢经理负责维大力、Ai之味、蜜雪儿等固定客户，另外业务部门还有六位AE，都是男X，假如他们接到需要b稿的案子，後续b稿工作就交给卢经理，红云就得负责一些行政事务。CF分镜画稿是由创意部们一位复兴美工毕业的男孩子小胖负责，要b稿的前一天晚上，快下班时卢经理交代红云要亲自〝盯〞着小胖一定要在当晚完成CFb稿画。说〝盯〞是卢经理的用词，事实上根本就是〝陪伴与拜托〞，更是一件苦差事。陪着小胖加班画画到深夜，她并不叫苦，因为小胖画画功力真不是盖的，画出来的稿子非常生动，那些幽雅美丽的房子都叫她心动不已。让她难受的是，小胖画画时会摆一张极臭的大便脸，问他何时会完成，他一句也不回。还是新进员工的红云不敢催促他，只能在一旁陪他，为他倒水、买便当。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位「奴婢」，委屈极了，更是对人X失望透顶，再怎样说同事之间也应该是平等对待的，怎麽把人当成隐形人呢。陪到晚上12点，小胖开金口了。

    「你赶快走人，不要在这里g扰我。」

    红云只好起身离开，又回头想提醒他，卢经理交代明天早上九点钟要去b稿，一看他的臭脸，她只好把话吞下肚子，默默回家。

    隔天一早八点钟红云进到创意部画，只见满地的画稿，不见小胖，有两张画面还未乾，这画面何时才会乾？又何时可以挪动？她无助又焦虑，等了半小时，一位创意部文案同仁来上班，红云赶紧向她求助。

    「我看过小胖做过，先铺上卫生纸x1乾颜料，再用吹风机微微吹一下，要小心不能吹太久，不然纸张会皱的。」同事从工具柜里拿了一把吹风机给她。谢天谢地，按照同事的说法去做，不出十分钟两张画面都乾了，纸张也没弄绉。

    九点整，将b稿交给卢经理，红云放下心中一颗大石头。

    中午，卢经理一张臭脸回到办公室。

    「红云，你跟小胖说，以後画稿要早一天画好，我好准备b稿的说词，像这样b稿前才完成，我拿去b稿很难说得漂亮，难怪会b输人家。」

    红云说不出对小胖的不爽，只缓缓地点点头，然後一个人外出吃午饭。

    吃完午餐，她走回到公司大楼前，不想进去，坐在人行道上的座椅，呆呆想着，眼泪噗兹噗兹掉下来。

    为何工作要这麽委屈，离职算了。红云心里真是委屈。

    「红云，你怎麽还坐在这里，快一点半了，要上班了。」早上帮红云忙的创意部文案nV同事吃完午餐正要进公司，看见红云一个人呆坐着，上前提醒她。

    「啊，你怎麽哭了。发生甚麽事了？」

    听到同事的关心，红云就把小胖的事情全说给对方听。

    「那你想离职吗？」文案同事听完原委直接问。

    红云点点头。

    「不要啦。其实小胖不是针对你啦，他是不爽你们卢经理，因为卢经理急着要画稿，也不早一点告诉小胖，前两天才跟他说。小胖这个人就是不喜欢在高压下画画，这样子他就会摆一张臭脸。真的，其实小胖心肠不错，只是因为不爽卢经理，他才会摆臭脸给你看。真的不是讨厌你。我老实告诉你好了，我们创意部的人都不喜欢卢经理，你又是卢的助理，我想昨晚小胖只好把气出在你身上。」文案同事说出让红云吓一跳的八卦。

    「创意部的人为什麽讨厌卢经理？」红云擦乾眼泪後问道。

    「他会对我们创意部nV同事讲hsE笑话，感觉他sE眯眯的，我们私下都叫他卢不修。」文案同事忿忿地说。

    这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卢经理让红云完全不会感觉到他像老不修，他像大哥一样照顾红云。不过红云还是很感谢这位同事告诉她这些内幕，让她b较可以理解小胖的行为，委屈感也释怀。

    事後红云细心地观察一下卢经理与创意部人的互动，果然如那位文案同事所言，卢经理在语言上会吃创意部nV同事的豆腐，像是说：「你穿迷你裙很好看，两只大腿很漂亮」，或是「ㄟ，你x部很大，挡住我了，我看不到某某人了」，或是「笑得这麽开心，昨天晚上跟你老公很满足喔。」都是有些hsE的言语，让nVX很不舒服，难怪创意部的人会叫他「卢不修」。红云心中很不认同卢经理这样不尊重nVX的行为，可是他是上司，她不敢纠正他；却也无法讨厌卢经理，因为他真的对她很照顾。最後红云只好让自己分裂成两个人。她满喜欢创意部的工作氛围，知道大家不是讨厌她，便常常去串门子，不要提到卢经理的事；面对卢经理时还是继续敬Ai他。只是不知道这样可以分裂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