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1/2页)

    男人猛地咬一口女孩的手，她吃痛咬牙，瞪着男人。男人也回瞪她，嘴上的力道还加大了一点。

    男人嘴里有了血腥味。但是女孩依旧没松手。

    直到巷子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后，她才松开男人。

    “嫌老子脏，你他妈别挨老子。”

    他推开女孩，坐起。刚才和地面磨蹭，裸露的皮肤接触冰面，冻麻了。

    女孩没理会他的暴脾气，直起身，看到他腰间露出的皮肤，伸手拉下他的棉服，没想到又被男人甩手推开。

    “都说了你别碰老子！”

    女孩没什么反应，淡定的收回手，冷眼起身，拍干净身上的雪，就要离开巷子。

    她真的要走。

    男人气疯了，冲上前把女孩扑到在地里。抓起起她的手就往裤子里塞，“老子就是sao浪贱，你不是嫌老子脏吗？我偏让你碰。”

    他不久前射过，裤子里面湿热一片，他压着她的手，挨过前面炙热的茎身，手指直达软热的xue口。

    她大惊，抬起另一只手，毫不留情的甩了他一巴掌。

    “啪。”

    男人愣住了。

    委屈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白皙的脸一边冻的通红，一边火辣辣的疼。

    她从他裤间抽出手，把他按在怀里。“发什么疯？”

    他真的很委屈。趴在她怀里号啕大哭。

    他一直哭，她就顺着他的毛发安抚。等他哭够了，也平静了许多。

    “起来。”她拍拍他的背，男人听话的起身，坐在雪地里。

    她今天晚上第一次好好看清他的脸。

    脸是红的，眼睛也是红的，嘴唇也是红的，鼻头也是红的，嘴角委屈下压，一呼一吸之间都在勾引人想要好好疼爱他。昏黄路灯光从巷口照来，勾勒他半边昏黄的轮廓。

    剩下半边隐入黑暗，正如他见不得人的自弃。

    冰凉的手贴在他冰凉的脸上。

    刚才被他咬得生疼的手，现在冰的已经没什么直觉了。

    “被爸妈看见了，他们对你的印象就不好了，以后带你回家就难了。”

    她另一手也贴上他的脸，注视他委屈的眼间，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从来就没有嫌弃你，从、来、没、有。”

    她捧着男人的脸，吻下。男人背靠着小巷里斑驳的墙，仰头承受她。

    她温柔的可以融化所有风雪。至少这一刻他是这样觉得的。

    吻毕，男人的眼神恢复了些许神色。

    她用袖子擦干他的泪痕。

    “还生气吗？”她问他。

    男人不语。

    她又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还生气？”

    未等他回答，她又印下一吻。

    男人的脸色有了松动。

    她挑眉，问他还生气吗。

    他破涕为笑，摇摇头。

    “好傻。”她笑着又亲了他一下。

    她想说怎么快三十岁的老男人，还笑得跟清澈愚蠢的大学生一样。

    她把他从雪地里拉起来。

    “我要回家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她说。

    夜深了，大街上除了他们两个，已经看不到其他人。

    男人垂下眼，固执的拉着她的手不放。“去你家。”

    “啊？”她家吗？

    “不行吗？”男人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生硬的撒泼。她面露难色，最后还是答应下来。

    “不可以闹，就行。”

    男人喜笑颜开，“保证不闹。”

    他接过女孩手里的杂物，牵住她空出来的手。

    沿着清冷大街走，再穿过小路。没走多久，他们就到了一栋居民楼前。

    女孩从楼下往上看，没有亮灯，想来爸妈已经睡下了。

    她开门，拉着男人的手。灯亮起，他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老旧的沙发，落灰的挂历，年代久远的木柜，还有数不清的杂物。只留下一条小过道通向楼梯。

    “过来，轻点。”她拉着他熟练的规避障碍物。男人踏入房屋，还能闻到一种独有的家具霉味儿。

    男人被带到了五楼。开了门，里面都是装修和一楼是完全不一样的。

    干净，明亮，简洁。

    “这是你的房间？”

    “对啊，我们一个人住一层楼。”

    一层楼是一个小套间，还有独立的小客厅。

    男人一寸寸打量她的生活痕迹，移不开眼。

    “洗澡了吗？”她问。

    男人摇头，她将男人带到房间里的独卫，示意他去洗澡。

    他脱下外衣，找不到安放的地方。她接过，用衣架撑起，和自己的外衣挂在一起。

    水声哗哗响起，半晌，男人的声音响起。“我没有带衣服。”

    她想说，可以穿原来的衣服。不曾想男人又开始犯病，说她刚刚把他衣服弄湿了，他穿不了。

    “等着。”她撂下一句，便出了房间。十多分钟后，她拿着一套新的内裤还有睡衣上来。

    “开门。”

    一个全身挂满水珠的裸男出现在她面前，她下意识红了脸。“没让你全开。”不知羞。

    “切。”

    他看向她手里都男性衣物，语气变得警惕，质问道：“谁的？”

    “我哥的。”

    “你还有一个哥哥？”男人将信将疑，接过衣物。都是干净的。

    “嗯。”

    她关上了门。

    又过了十几分钟以后，男人出来了。他扑过来想亲她，却被她挡住。“我还没洗澡。”她说。

    他撇撇嘴，只能放开她。

    女孩洗完澡出来时，刚好看见男人坐在她挡住桌子前，手里拿着一本书。

    他在翻阅她的课外书。

    “看什么？”

    他没有回答，待她走近，发现他看的是女孩的标注。她习惯在的时候将见解写在旁白空间。

    “你喜欢这本书？”

    他仰头看她，眼里迸发出欣喜若狂的光芒。“嗯。”她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男人看她并不是很激动，有点失落。

    女孩从笔筒里抽出一支水性笔，凑近他的脸侧，他们用的相同洗发水，芬香相融。下巴搭在他的肩上，半搂着他，将笔塞到他手中。

    戏谑的声音钻入的他的耳道，“大作家，签个名。”

    他猛地抬头，因为震惊，水润的唇擦过女孩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