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谢李】《杂花集》_《黑梦》(2)ABO/赛博朋克2077au(剧情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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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梦》(2)ABO/赛博朋克2077au(剧情章) (第2/3页)

说明他可以独享死亡的宁静,况且在这个年代,已然没有野猫野狗的容身之地,这说明,要是足够幸运的话,他说不定会留下具全尸,骨头也不至于被它们的屎尿淹没。

    死亡是没有差别的。那么,在这里死去,和在火海中死去,也没有丝毫的不同。

    他想,真好,我就要这么死去了。

    “哗……”海浪拍打上礁石。

    直到深海重重窅然的水波,被一朵初春玫瑰清婉的绽放,砉然剥落。

    谢云流在层层围困的海底,在越来越浑浊黯淡的视线里,看见了一道向他游来的身影,而后,那个人的唇覆上来,温温软软的,渡给他一口轻柔香暖的呼吸。

    因着这口呼吸,渐渐的,他的肢体不再僵硬,血液重新流淌,月光照进了深海,他终于看清了他的脸,竟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极清丽秀雅的一张面庞,清纯恬静,秀若观音,就连眉心天生的一点红痣,也红得纯粹无瑕。美中不足的是,他的眼神似乎不太好,朦朦胧胧的,像噙着泪,亦或只是露水,睫毛很长,又浓密,烟笼月遮地半掩着双眸,便愈发显得这双眸子里,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撩拨与妩媚,欲拒还迎,半推半就,使纯粹也变得不再那么纯粹。

    谢云流还看见,他玫瑰色的唇边,勾起了一缕情思暧昧的笑意,如蛇微翘的尾尖。而他的双腿更加像是柔若无骨的蛇尾,光滑、雪白、赤裸地缠了上来,若即若离地蹭着谢云流的下身,是在对他求欢了。四周分明鸦雀无声,可水波每一丝软腻的振动,都传递着唇间饱蘸春意的吟哦。

    并且,非常可耻的是,谢云流硬了。

    然后……

    然后,谢云流抬起手,一枪打碎了李忘生的头颅。

    我听见海妖唱着歌

    我永不认为他会为我而唱歌

    尽管我早就熟悉他的手臂

    那温暖的洁白的裸臂

    曾使我这扈从的小丑,语无伦次

    我躲避,我流连于大海的宫室

    却被海妖以红的唇和热的吻装饰

    一旦被他唤醒,我就淹死

    玫瑰红的鲜血大肆晕出了一朵花,在暗蓝的海水中怒放摇曳,优雅妖冶地凋零、弥散、消弭。头颅撕裂洞开的嘴角,仍保持着鲜红而残破的微笑,他与谢云流四目相对,徐徐沉进了更深的海底。谢云流无法移开目光,他只能毛骨悚然、目不转睛地紧盯着他,同时竭力忍受着在胃部翻涌的浓烈的生理性恶心。是了,意识的利刃将他一整个扒干净了,将他的心肠肺腑血淋淋地拉扯出来,掴挞碾碎,他无能为力,他孤独无依地暴露在海底,筋疲力尽地瞪视着这些他对李忘生仅存的感情:恶心、疼痛、恐惧、疲惫、愤怒、厌烦、憎恨——他需要一个毒苹果。

    不。

    没有毒苹果,他的心脏渗出了沸腾的硫酸,硫酸倒流回心脏。

    他要离开这里,他要离开所有能看到他的地方。

    此时此刻,谢云流的脑海之中,只剩下了这唯一的一个念头。他的牙齿在格格打战,他强行咬紧了牙关,逼迫着自己再度举起了枪,漫无目的地冲着海水,胡乱射出了一发又一发的子弹。

    他很清醒,前所未有的清醒,发疯的只是海洋。

    “警报,警报,系统遭受攻击,正在请求修复。”

    意识之海被接连不断的枪声撞得一片片地破落溃散,纷繁密匝的数据流在以rou眼难测的速度塌陷崩毁,他挣扎着爬出海面,在感官悉数回归到现实世界后,谢云流才猛然惊觉,目之所及,已布满了警报灯的血红光束,伪装成人形的测算ai被他打得七零八落,从破损的金属头盖骨里,泄出了一大滩搅和着杂乱线路的电子冷却液,监控室收到了警报,荷枪实弹的敌人正从四面八方朝他奔来。

    没办法了。事已至此,他只能先杀进去,再杀出来。

    事后,谢云流灰头土脸地去向雇主交差,他将委托里提到的数据芯片,搁在杂货店的柜台上,“潜入失败了,按照行里的规矩,你该扣我三成佣金。”

    杂货店刚打烊,雇主盘腿坐在柜台后头,不慌不忙地喝酒吃串看球赛。听到谢云流的话,他眼瞅着电视,一边腾出了只手,将数据芯片摸索了过来,掖进裤袋,电视上的画面却忽地一跳,屏幕里,新闻主播的面容语调相当的严肃和沉痛,“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新闻,我市丽景区红浪漫超梦会所遭遇枪击,目前,暂未在场地内部发现幸存者的踪迹,由于监控已遭到严重破坏,凶手身份仍属未知。再次提醒广大市民朋友,请时刻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

    “妹想到啊大兄弟,zei活儿你干滴是贼得劲啊!一瞅你揍四个人生地不熟滴,红浪漫又不是啥好鸟,zei伙孙子偷取倒卖别人的意识片段,做地下黑超梦的营生,可做过不老少了,我是寻思你可能治不了内嘎达,才叫你潜入,你要是治得了,还潜入个啥玩意儿?!”雇主老大哥说到慷慨激昂处,干脆对瓶吹,谢云流拦都没拦住。吹完了,大哥把酒瓶一撂,大腿一拍,醉醺醺地站起来,语重心长地捶着谢云流的心口,“啥三成不三成的,咱倒贴你三成都值了。嗝,相见恨晚哪,兄弟你坐下,咱爷俩,喝、喝两杯?”

    “……”

    然而,还不等谢云流开口,大哥便醉得咣当倒地,呼呼大睡去了。最终,是大哥的对象指挥着谢云流,把大哥搬到了后院客厅的沙发上去。

    “快坐下喝杯水,真是谢谢你了。”

    大哥的对象是个挺文气温和的omega,跟大哥的画风一比,可谓是南辕北辙,“他啊,他这人就这样,其实他很少喝酒,但一喝,就非得喝得酩酊大醉不可,他说要是不喝醉的话,就不算喝酒……也不知他这是从哪学来的歪理,罢了,反正我是没办法了,由着他去吧。”

    是嗔怪的口吻,却盈满了说不出的怜惜温存。

    “对了,再冒昧地问一句,之前从没在这一带见过你,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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