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彼岸 (第1/3页)

    翌日，四人来到山神庙，已是一片废墟。

    穆澄心头抑郁已解，又有莳家兄妹相伴，伤好了大半。

    苏擎还能走，但因背伤过重，暂时无法使剑。

    莳日一行人来到一处，让莳未取出她的十字锹，示意道：「挖。」

    地下数尺，掘开後一副奇异的骨骸。

    仔细一看，似乎是动物，身首分离。

    「你看看。」莳日对苏擎说道。

    「这是？」苏擎问。

    「这才是苏护。」莳日说。

    「什麽？我不明白。这跟父亲说的不一样啊。」苏擎愣住。

    穆澄淡淡的说：「因为爹不知道什麽原因，把自己当成苏护了。」

    苏擎一愣：「你到底在说什麽？」

    穆澄紧盯着他们身後的来人，说道：「我的爹是您，苏擎的爹，也是您。」

    休息了一夜，苏原仔细想了，莳日是自己救的，莳未是穆然救的，穆澄与苏擎，说白了，都是自己的骨r0U，算一算都是自己人，若能让这些小辈听自己的，自己要练成无坚不摧，也不是没有机会。

    这段时间，苏擎不也很听自己的？穆澄也与他亲近许多。

    莳日若是喜欢穆澄，许给他也行，就是得听自己的。总之若这些小辈不听，现在他们都受了重伤，暂时也不会坏自己的事，盘算之後，前来赴约。

    山神庙已毁，那入口之机关处，也在浩劫之中被破坏殆尽。

    众人来到那入口，穆澄说道：「爹，我带你去见娘。」

    拾级而下，穆澄走在最前面，後面是她爹。

    穆澄问：「爹，为什麽您要杀我娘？」

    苏原不打算再隐瞒，他说：「我要成为无坚不摧，穆然却阻挠我，看轻我。她不Ai惜我，不支持我，但没关系。事实证明，我b她强。」

    穆澄又说：「娘留下来的古书，您只看击杀术法吗？」

    苏原回：「是，其他皆是无关痛痒之事，我为什麽要读？」

    「所以您不知道，还有一段，预言着您与娘的生Si？」穆澄又问。

    苏原没听清楚，问道：「预言什麽？」

    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地洞的底端，穆澄背对苏原，她读出了一段。

    【生亡相冲，星火燎原，两败俱伤】

    下一句，是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之句，不知为何，此刻忽然被她译出来了，穆澄接着念：「用之深者，大限至，自灭。」

    她一念完，苏原一愣，顿时五雷轰顶。

    自灭？他还好好的，穆然却Si了，代表？

    穆澄转身，抓着苏原衣领，眼泪落了下来：「您说说看，娘亲怎麽不Ai惜你。用之深者是什麽？自灭又是什麽？」

    这不可能，苏原一激动，一掌推向穆澄：「给我住口。」

    说时迟那时快，莳日驱身往前一挡，横在穆澄前，接下那掌。

    苏原一阵茫然，生亡两GU力量相冲必定两败俱伤，但投入b较深者，会摧毁掉自己？穆然不是他杀的？穆然是被自己的力量吞噬？她是自杀？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穆然的对自己的感情b较多吗？

    「她说的没有错。」

    脑海中，苏护的声音传来：「苏原，你不要一错在错。」

    「不可能，我不相信。」苏原又说道。

    陷入纠结。

    忽然，苏原的表情转变，没有玩世不恭，也没有暴戾之气。

    从他嘴里，再次传出苏护的声音。

    他说：「你摔东西，穆姊姊捡起来、你不愿做的，穆姊姊去做、你埋怨时，穆姊姊也听也劝、你独自下山，穆姊姊远远看着你、你又回来，穆姊姊还是守着你。穆澄出生时，你说吵，穆姊姊就将她抱走。你伤了什麽事物，穆姊姊就跟着後面去收拾；你爹娘未曾与你做的，我与姊姊陪你；那些年来，你对此生所有怀疑，穆姊姊都给你答案，是你自己不相信。」

    旋即又恢复了苏原的声音，大吼道：「你闭嘴，给我滚开。」

    苏原的表情改变，恨恨地又接着说：「你一只畜生，懂什麽？」

    随後，他的表情及声音又缓和下来，自问自答说着：「我一只狗，懂得都b你多。姊姊只是不愿再说，你为什麽就是不懂？」

    见苏原一人站在原处自我答辩，众人皆目瞪口呆。

    「爹，是爹。」一边的苏擎，喃喃的小声说道：「这，分明就是我爹。」

    苏原陷入疯狂，伸出手要去抓穆澄：「不可能，我不相信，你不是说你娘没有Si，她在哪？穆然，你给我出来说清楚，你在哪里？」

    莳日还护在穆澄前面，他指着苏原身後的巨木，缓缓说道：「穆姑姑她，就在那里。」

    「埋在树下吗？」苏原大吼。

    莳日说：「不，她就是那棵树。」

    「胡说什麽？！」苏原不信。

    莳日对莳未点点头，莳未cH0U出剑，腾空向上，将树g三尺高处，由上往下划下一道。树皮绷开，剥落之处，莳未将手伸入，用力往外一拉。一条麻绳，上头系着一颗橡木子。

    莳未跳下来，将那绳子，带到苏原的面前。

    苏原巍巍颤颤地抢过橡木子，一阵晕眩，记忆迅速後退。

    耳边传来穆然说：「橡木子重情，与此共生，甚好。」

    这、这是，当日与穆然结亲时的定情之物，她，不是拿下了吗？

    对，怎麽他忘了，当时，虽然穆然的脸没有表情，声音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