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巴掌、奔跑与理所当然 (第2/5页)

    这念头浮现得如此理所当然，令人发慌。

    一GU燥热的SaO动在心绪尖端，莫名刺痒还带着一点紧绷，蔓延到喉咙，然後是瞳孔，微微地颤动着。

    我到底怎麽了？

    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声，只觉得喉头发紧，脸颊胀热。

    我猛然低下头。

    再看着他那对褐sE眼睛，便会在里头缺氧。

    此时，蔓蔓正好来到摊位。

    「你没事吧？」她看起来不慌不忙，语气还带点揶揄。

    和我想像中的反应差得太多，毕竟她在讯息里看起来急到快去报警协寻我了，现在感觉倒是挺轻松愉快。

    但此刻没时间管她心境的转变，我一跃从椅子上下来，匆匆和方正yAn挥手就拉着她离开。

    一种直觉，再待下去不妙。

    「你g嘛？」她看着我笑，笑到我心里发毛，於是我忍不住开口问她。

    「你们是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我语气里带着点莫名其妙出现的心虚。

    「少装了，要不是有什麽，他g嘛那麽急？」

    这下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在说什麽了，理直气壮的发出「蛤？」一声。

    既然我真心诚意的发问了，她就大发慈悲的告诉我。

    「刚才我们在教室门口遇到，他看我很着急，就问我怎麽了，我说要去找你，」她戏剧X地停顿一下「然後他往广场看，发现那群人在我们班摊位上。」

    心脏又开始发麻。

    「他问我，叶月圆现在是不是在值班？」

    「我一点头____」她的声音变得好模糊「他立刻、真的是立刻就转身跑走，一路从四楼狂奔下去。」

    「真的超快！我还在楼上看他从C场跑到摊位，推开一堆人，然後狠狠揍了那个白痴一下！」

    她接着说的话我已经听不见了。

    忽然他额间的汗水、急促的气息，起伏的x口，再次回到我的眼前，和他那声漫不经心却有点喘的「路过。」

    所有他赶着来到我身边的证明，都让我热泪盈眶。

    我忽然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很快，很躁动，很吵。

    吵到盖过蔓蔓滔滔不绝的JiNg采描述、盖过整所学校热烈的庆典气氛。

    甚至盖过回忆的低鸣。

    只听得见越来越快的频率，砰咚砰咚。

    这份心情，竟然能用震耳yu聋来形容。

    一点都不合理，但我就想这样用词，就莫名的……很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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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我讨厌所有像他一样的男生但就是没办法讨厌他。

    就像他拯救我根本不是巧合。

    就像他总是带着光来到我面前。

    ____那样的理所当然。

    这下好了，我不只要用震耳yu聋来形容感情，还要用理所当然来形容一个人。

    我要是国文被当了，全都是方正yAn的错。

    我停下脚步，回头望摊位。

    看吧，在校师生、校外参观人士熙熙攘攘来来去去，我却一眼就找到他，他站在人群中、yAn光下。

    理所当然。

    「g嘛发呆？」颜又楷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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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过神，发现手里多了一盒巧克力。

    「这麽好喔？我不会跟你交往喔。」

    「听说你遇到阿伟他们。」他没回应我无聊的玩笑，看起来有些焦急。

    这些日子颜又楷一直都陪在我身边，在我的恐惧发作後，他总是会偷偷给我一盒巧克力安定情绪，用担心的眼神看着我，和我说很多很多话，直到我打起JiNg神对他露出一丝笑脸。

    跟方正yAn的处理方式大不相同，也是，b起大庭广众下扁学长的後脑勺，私底下给予安慰和陪伴是b较正常的做法。

    颜又楷向来很正常，而方正yAn很奇怪。

    「你听说罗？」我看上去像是没事一样的态度让他吃了一惊。

    的确，现在没事了。

    好奇妙，明明不到一小时前还在瑟瑟发抖。

    「你还好吧？」他小心翼翼窥探我的眼神，想从里面找到他预期中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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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你在哪个角落瑟瑟发抖咧。」观察了一阵，发现我不是装作没事後，他终於放松，把背重重靠在墙上。

    「刚刚是这样没错。」

    「那现在怎麽看起来神清气爽的？」他满脸疑惑「终於出一口气，把那群垃圾都揍扁了吗？」

    「不是我。」

    这麽说来，方正yAn的手可真大，平时和他打架时都没注意到。

    「什麽意思？」

    「我说，我没有揍他们，是方正yAn揍的。」

    颜又楷的瞳孔猛地震了一下，随後空气陷入一片寂静，我觉得有点尴尬，而且他的脸sE太严肃，害我很想问他「请问还有什麽吩咐吗？没有的话小nV子退下罗？」再恭恭敬敬地鞠躬退场。

    「呃……」我起了个头，他还是没反应，就用那没对焦且愤怒的眼神冷冷看着远方，他每次要长篇大论的教育我时就会露出这种脸。

    我只好把台词念出来，看能不能在他想到要碎念我什麽之前先逃跑「请问还有什麽吩咐吗？没有的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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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圆。」可恶，看来他没有打算让我脱身。

    「是，您请说。」我俗仔，刚准备起身的PGU又坐回地上。

    「方正yAn是刘为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