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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第1/2页)
022 宽敞的房屋内突然响起门锁转动的声音,紧接着是一个明显有讨好语气的声音: “您别介意,平时忙的时候不怎么整理,卷子材料堆得很多……” 门开了,两个男人先后进了房间。房间很敞亮,宽大客厅里只有一个精致的玻璃茶几、一条宽大的沙发和一张桃木色的桌子,旁边放了一把椅子,墙面上挂了一台电视,但是显然很久都没开过了,电视下的专用插座被一条长长的电脑电源线占据了。 电源线下,一摞摞纸质的卷宗材料整齐地摆在墙边,上面密密麻麻地画满了痕迹。 陈怀予皱了皱眉,盯着沙发上叠得方方正正的毯子,回头问他: “你平时都在家里加班?” 顾旌不好意思地笑笑,手里提着的塑料袋摩擦出声响,“嗯,所里太吵。” 说完他赶紧从玄关的柜子里翻找掏出一双坠着吊牌的脱鞋,递到陈怀予面前,“新的……不要嫌弃。” 陈怀予二话不说地接过去,换鞋进屋,坐在唯一的那把椅子上,打量了一下远处的厨房和几个卧室,门洞冷清,房间空荡,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 除了工作室一样的客厅以外。 顾旌把买好的饭菜放在桌子上,又去厨房找了几个碗筷,仔仔细细洗干净了擦干,把饭菜转移到碗盘里热热,又从一个房间里翻出来一把椅子,才坐下跟陈怀予说吃饭吧。 要不是今天太晚,或许他应当去江边找个饭店,订一个他认为的最好的位置,然后让陈怀予吃得更好点—— 而不是像刚刚在车上那样,临时把手机递给他,让后排的陈怀予点几样小菜送到小区门口。 这样似乎显得对他很不尊重。 那厢陈怀予已经拿起碗筷,神色自若地开始吃饭了。 吃完饭顾旌又让陈怀予坐着休息会,自己去洗碗,他几乎不在家里做饭,除了刚刚执业那会特别穷自己在出租房里为了省钱捣鼓过饭菜以外,已经很久没有开过火了。 收拾完了厨房,他又把客厅堆放的卷宗一摞摞搬进了书房,把放在茶几上的电脑和牵连着的电源线收拾好了,一抬头,就看到远处陈怀予坐在阳台上吹风,外面龟山上的禅寺在耀眼的阳光下朱红肃静,而他手里正拿着一本放在阳台藤桌上的书: [2022x政校友名录。] 顾旌看了他一会儿。 正在欣赏风景的陈怀予意识到他在看他,回头随意翻阅了几张书页,调侃道,“没想到你会看这种书。” 顾旌看到他手里的书后,有些窘迫,“上次你们公司的向总说跟我是校友,我就去找了本去年的名册翻了翻……” 陈怀予挑挑眉毛,他没想到这种饭桌上随意的客套,他竟然真会去查。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他是你们怀玉集团的,所以才……” 听的人脸色已经暗了下来。 “不是……不是以拾力代理人身份,我承认我确实有想查怀玉风控部的意思,但是我主要还是……”说到这,顾旌又继续不下去了。 陈怀予垂下头敛下长睫,看不出什么情绪。 顾旌放下手里的电脑,走到阳台上,站在陈怀予的面前,“我……我主要是想知道你平时都在跟谁打交道,”你会怎么跟他们说话,会怎么工作,会对谁露出笑容——就像那天我去你们公司见到的你一样……我嫉妒他们。 “……对不起。” “收拾好了吗?”被调查的对象此时似乎已经忘了刚刚的对话,把那本蓝色封皮的册子递给他,面色无虞。 “好了……” “那我先回去了?” “不、不行。” 已经站起来的陈怀予疑惑地看着他,似乎对今天一反常态的顾旌十分新奇。 是啊,白日午后,孤男寡男的,他们还是曾经接过吻的那种关系,在同一间宽敞无人的屋子里但又什么事情都不做,显得格外尴尬又暧昧。 顾旌觉得自己强行留人的口吻实在有些亵渎,又觉得自己一心想要靠近的人此时就在自己面前——阳台上柔和的风,日光侧照的鼻影,他像个披上了人类外袍的世外神者,自己则是浸泡在铜臭中为了几两白银而折腰的小丑,差距太大,大到急促的呼吸声都不敢太明显,怕让对方觉得自己太过狼狈。 可是他真的很想—— 饶是一直看不懂顾旌心思的陈怀予,此时也突觉尴尬起来。 这样的顾旌他没见过,这种眼神也从没从他的眼睛里看见过。他总是嘴上话说的讨好但是却拒人千里之外,或者变成顾律师巧舌如簧但是话故意不落到点子上,此时他似乎有什么渴望,很直接又很阴暗的渴望,让人没法忽略。 这种眼神虽然从没有通过顾旌的眼睛传达出来过,但是作为男人,他很熟悉那种欲/望的凝视。 在曾几何时他无数次的梦中,他也见到过顾旌这样凝望着他。 多久了呢?好像已经很久没再梦见过年少的顾旌了。 022 男人最终还是艰难地踏出了那步。 “我……我可以亲你吗?” 话问出来,顾旌已经做好了以后可能会跟他老死不相往来的设想。 但如果今天不……那可能永远也没机会了。 陈怀予看着正紧盯着他双眼的人,有什么东西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他眼神飘忽,回头不自然地看了看楼外肃穆的尖塔,最终还是闷声说了句:“好。” 顾旌缓慢靠近他,看着眼前的人。可能是下午两点的太阳晒多了热,也或许是自己心跳如鼓因而看错,在他的端详中,陈怀予脸颊有些微红,清亮的双眼散发出紧张,嘴唇发红,气息不稳。 看了半天,就不见吻上来。 陈怀予看着他用目光仔仔细细地描摹着自己的轮廓,一遍又一遍,自己的所有情绪似乎都要被他看破。 他脸色颇恼,伸手一拉,顾旌的嘴唇就贴上了他的。 笨拙,生涩。他们统共就亲了那么两次,还是十来年前的。这个吻技确实都很差劲。 不过好在他们都是学习能力极强的主。顾旌很快就得出章法,含住了对方的两片唇瓣,吮/吸,撕咬,又用舌头描绘着对方唇齿的形状,舔舐着唇舌间的津液,旋转、厮磨,探索着口腔里哪怕最隐秘的角落,恨不得把这个人从嘴唇占有到身体深处。 顾旌的吻有种隐秘的疯狂感,掌控着接受方的一切反应,陈怀予还没伸出舌头,便被他咬住,用粗糙的rou粒搜刮着一切感官上的刺激。 酥麻感如过电一般游走全身,陈怀予有些站不稳,只能靠在墙边,在顾旌不断深入时换气喘息。 这喘息声就像是魔鬼的低吟,诱惑让人侵占得更多。 顾旌的嘴唇不禁就开始从嘴边逐渐挪移到鼻尖,又到陈怀予闭上的双眼,再到下巴……再到脖颈。 所过之处,如同点燃了一把火。 陈怀予回抱住了这个让他心系了十年的人,让他在无数次午夜梦回无法释怀的对象——顾旌边往下吻边腾出一只手从陈怀予宽大的毛衣里伸进去,抚摸、揉/捏,嘴唇一路也向下,用劲不自觉地加大,恨不得将对方的皮rou都啃吃干净。 贴在墙上的陈怀予被顾旌实实地压着,那只游离的手已经触到了他胸前突起的rou粒—— “别——”他张口出声,声音里已经有了不可自持的喘息,“别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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