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正义 (第2/4页)

找哥哥玩。」

    「是想找公园的哥哥吗？」母亲认为孩子是在说公园那些年纪稍大的哥哥姊姊，以为是指那些就读大班的孩子：「走，我们去公园找哥哥，你们可以一起玩溜滑梯。」

    从头到尾墨文浊就站在他们母子中间，只是他们没能看见。

    估计再过几年，这孩子就会完全忘记他。

    事情本就该如此发展。

    这孩子是念玉，就只是把钥匙而已。墨文浊不断在心里重复这句话。

    然後是三岁，四岁。

    四岁即将迈入五岁的那一年很关键，必须瞒过天。

    在葬天的庇护下，本该Si於心脏功能不全的男孩身T健康得很，只是因为Ai吃甜食，嘴里有几颗蛀牙。

    没有如期的心脏衰竭，倒是有面该Si的鹰架差点让计画泡汤。

    孩子刚从幼稚园下课，放学得独自走回家。母亲为了赚钱，人还在市场摆摊，没法时刻伴在孩子身边。

    没有母亲守在一旁，只有神将跟在後头。

    行经工地附近时，五层楼高的鹰架突然横向倒塌，当下男孩还傻呼呼地哼着儿歌，根本没注意到大难临头。

    察觉大片Y影迎头压下时，男孩也只能两眼开开，准备投胎，位於他背後的墨文浊仅是随意扬起单臂，神将猛臂一挥，就让那些本该砸中男孩的铁条扭曲变形，不按物理路径地全全弹飞。

    鹰架倒塌浪起尘烟，待尘埃落地，男孩已避掉此生最大的劫难，他蹲在事故地中心哇哇大哭，很快就被赶来的大人们带到一旁检查伤势，目睹的大人都说男孩大难不Si，简直是奇蹟。

    才不是什麽奇蹟，不过是瞒过了天。

    男孩成功扭转了天命。

    自五岁开始，墨文浊不再那麽神经紧绷，只要许愿的事没败露，理论上不会有什麽突发状况来取小废物的命。

    从天庭的帐目来看，小废物已是帐面上的Si人，接下来的轮回，他第四世会去南极当海豹。

    公园，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墨文浊望着那对母子。

    母亲坐在长椅上，男孩被鸽群包围，他将蛋糕屑抛撒给鸽子，一个缺牙的回眸笑就换来母亲温柔的凝望。

    好羡慕。

    自己为何羡慕弱小的凡人？

    凡人不过是徒手就能捏Si的渺小存在，作为强大的神将，墨文浊不明白自己何须羡慕那对母子。

    生来就超凡强大的源神，何必羡慕这些必须下凡、非得在轮回中打滚历练的弱者？

    回想起来，父亲尚未被封印时，祂是会称自己为儿子，但祂却不曾用那般温柔的眼神看待自己，明明同样都是家人，自己和父亲的关系，并不像眼前这对母子那般紧密。

    真是个令人羡慕的小废物。

    墨文浊倏忽想起男孩躺在婴儿床上朝他伸手的画面，他想念那份的笑容。

    八成是脑子傻了，想到出神了，墨文浊情不自禁进到凡人之姿，他竟下意识希望不远处的男孩能发现他。

    不过几秒，墨文浊正想反悔，他清楚不该做多余的事，却见男孩已捧着褐sE小纸袋冲来，母亲则追在男孩身後。

    「看起来凶巴巴的叔叔你好，这个给你。」男孩递出J蛋糕。

    墨文浊一时不晓得该回什麽，他仅是皱起眉头。

    还好这小子没认出我。

    不，就算认出来，大人也不会相信他的说词。

    等不到墨文浊的回应，男孩又吐了句：「叔叔好眼熟，你是不是来过我们家？」

    墨文浊板起脸：「??胡说。」

    母亲这也赶到，她一把抱起男孩，见墨文浊杀气腾腾，她抱紧孩子退了半步，随後便点头致歉：「对不起，希望这孩子没有打扰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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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於母亲怀里的男孩又一次朝墨文浊递出J蛋糕：「请你吃。」

    令人怀念的笑使墨文浊冷冽的双眼暖了几分，他接过男孩的善意，将J蛋糕放入口中咀嚼。

    「好吃吗？」男孩微笑。

    墨文浊点头，他没发现自己不寒而栗的眼已被融化。

    「叔叔好高大。」男孩朝墨文浊伸出双手：「抱抱。」

    「子吉，不可以这样喔。」母亲感到不好意思。

    「可是我也想玩飞高高，都没有爸b跟我玩。」男孩扁嘴。

    看出母亲的为难，明知不该做多余的事，墨文浊的双手却还是不由自主伸向男孩，他将男孩高高抱起，送向天光。

    我在g什麽？为什麽要做这些没意义的事？

    墨文浊的职责向来都是抹灭生命，铲除灵魂，抱着男孩，他头一次感受到生命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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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仰看天光，孤高的正义天将像是获得期盼已久的亲情，有那麽一刹那，他感受到了Ai。

    这，说不定就是轮回的意义。

    又过了几年，男孩进到了国小，母亲住进了医院。

    墨文浊知道母亲没剩几年，他清楚nV人的寿命将尽。

    看着母亲在病床上受苦，看着母子在病床上相拥而泣。

    看着男孩努力在C场上练跑，看着男孩在短跑b赛中落败。

    看着母亲将勳章吻上男孩的额头。

    看着母子俩小指g小指，拇指碰拇指，立下灵魂的约定。

    这份亲情羁绊，墨文浊全看在眼里。

    母亲将要离世那天，墨文浊被葬天召回封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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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让那nV人来到彼世，想办法避开生Si课，去把那nV人收拾掉。」困於封印中的葬天下令。

    「来到彼世，喝下忘魂汤後什麽也不会记得，让那nV人投胎不影响计画。」墨文浊觉得没必要铲除母亲的灵魂。

    「你在袒护那对母子？你该不会对凡人投注了情感吧，墨文浊？作为源神之最、身为葬天大神墨武的孩子，你岂会如此lAn情？」葬天质疑部下，祂认为母亲已失去利用价值，眼下只要留孩子继续思念母亲，留至其灵魂健全即可：「那nV人若是跑去托梦，梦使透过术式浏览生前记忆，许愿的事便会败露，你知道这代表什麽？」

    代表念玉的计画会失败，代表作为共犯的自己会被诸神消灭，好一点就是被封印在父亲旁边吧？

    「你难道不想复仇？难道不想教训那些不愿正眼看你的家伙？你还想再被诸神鄙视千百年？」葬天的魔音诱惑墨文浊心中的不满，被g引的憎恨持续蒙蔽天将心中的正义：「我相信你不会让父亲失望。」

    最终，墨文浊只能麻木自身的灵魂，他泯灭情感，扛起灭天戟，前往桥前邮政只为满足父亲的期望。

    潜入桥前邮政，来到nV人附近时，名为孙风的梦使已透过术式看见nV人的记忆。

    见nV人曾向葬天祈愿，孙风确信大事不妙，他们尚未反应过来，就被一道漆黑术式转移至别处。

    两魂摔至边陲地带，孙风踉跄起身，只见墨文浊随手一挥就造了座密闭空间，将他们三人全都关进去，显然是要暗地处理掉他们。

    清楚墨文浊是来取命，是来消灭他和nV人的魂魄，孙风怒道：「看来正义天将也敌不过邪神的迷惑，你堕落了！墨文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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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我如何守护苍生，不论我为众神做了多少，我杀再多恶鬼，灭再多邪妖，在你们这些人眼中，我永远都是邪神！」受愤恨驱使的墨文浊高举灭天戟。

    孙风立刻挡到nV人身前，他发动防御术式应对，造了面防护罩，让自己和nV人得以躲在里头，但孙风也清楚这不过是垂S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