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昏暗相思（忠犬侍卫堕落美人） (第3/5页)



    小公子肤白如玉，往那一坐就是一幅画。更重要的是，小公子曾“救”过他。

    他刚刚被卖到这里时，因长的小不受他人待见，明明整理好的物件被其他人恶作剧硬生生翻乱，管家来检查时看到了衣物乱糟糟的躺在地上，罚了晚饭还让他跪青石板，下人抬头对着月光，眼睛酸酸的，膝盖涨疼也不敢动一下。

    旁边矮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下人害怕的望了望，暖黄灯光下倏而探出颗毛茸茸的脑袋，而后是身体，小公子用手打掉粘在衣服上的叶子，看到矮半截的人吓了一跳。

    “喂，你在干嘛？”小公子双手拍掉灰尘。

    “回少爷在受罚。”小公子听到他的声音揉了水，走到人面前，看到了湿漉漉的眼睛。

    “来帮我找我的夜明珠。”

    “回少爷，管家说没有他的允许不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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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公子扯了扯他的衣襟不容置喙，“我让的没事，你快来！”小公子的声音很焦急。

    酸疼的膝盖被解放，下人活动了麻木的身体立刻和小公子钻进矮丛，从一侧找到另一侧才在角落发现了闪着清冷光亮的圆珠，下人在衣襟上擦掉泥土递给小公子。

    小公子笑的很开心。

    管家走过来没看见该在的身影，眉头紧成一簇，没成想这下人胆子这么大还敢逃罚。

    那天下人被小公子护在身后，听小公子夸张的说自己帮了他大忙，管家连连点头，甚至还有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后来才知道，那颗珠子是小公子生母留给他的唯一宝物。

    时隔几年再见到小公子，下人长开了身体，比小公子还要高，在杂房经常能听到闲言碎语说这些年小公子的纨绔，干尽风流事。

    被带进私塾时看到那好看的脸上五官挤成一团，被教书先生拽住手掌挨板子。

    小公子痛的跳脚，摆脱了桎梏对上了门边的脸，教书先生把下人叫过来说，“今天开始他是你的伴读了”，小公子对着泛红的手掌吹气儿，“嘶”的痛呼。

    下人学东西很快，一个多月就会了很多知识，教书先生很满意，也时常给小公子白眼，气急败坏道：“阿深你能不能争点气”，对此小公子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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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把手中的木尺给了伴读，说今天一定要让小公子学会今天的任务。

    伴读看着小公子，先生把尺子扔在了桌上，留下一句，“明天我检查。”而后出了房间。

    小公子坐着，伴读站在旁边。

    小公子讨厌这个伴读，讨厌教书先生拿他们做对比。

    可是。

    这些天每天醒来都有温热的早餐放在桌上，瓷盆中洗脸的水温永远刚刚好，自己做事的时候他就好好的守在一旁，又没那么讨厌了，可他真的不想学。

    趴在桌子上补眠，再醒来看见伴读拿着那把尺子在手掌摩挲。

    吓得噌的站了起来，惊恐到“要干什么？你真要打我？”

    伴读摇了摇头，把尺子放回桌面，“该吃饭了，公子。”

    伴读照常陪到戌时回自己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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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小公子对着题卷不会写，教书先生拿了那把尺子问伴读，“昨天有教会公子吗？”

    “抱歉，先生，我没做到。”伴读微微低下了头。

    “手。”

    伴读递上左手，冰凉的触感传到掌心。

    “是两只。”

    双手接壤一起平展，木尺在那手心点了点后离开。

    “啪！”

    掌心乖乖的呆在尺下，被刻上一记红痕，先生硬生生甩了十记，不大的地方两下就能来回覆盖，火辣辣的疼直逼手掌下坠。

    伴读的呼吸变沉。

    又在指引下端回，小公子看到那抖动的轮廓忽然很不舒服。从他的角度看到了通红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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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常他都会疼到跳脚，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把拦住那挥舞的小臂，“先生”

    “怎么？”于是先生停下询问。

    “不是他的错，昨天是我睡着了，他没来得及教，别打了，明天我一定会行吗？”

    先生把木尺放在那红肿的掌心，看了伴读一眼又看向小公子。“说话算数。”

    小公子用力的点头。

    伴读没有看自己被打肿的手，只是把尺子放在一边，俯身探到小公子面前的纸张要开口。

    “你等等……”

    小公子走到先生的书桌拿出一个矮圆瓶，打开盖子取了一块药膏站在伴读旁边，“来”拉过伴读的一侧小臂，被轻力甩开了。

    “不许动。”

    伴读不敢动了，小公子执拗的拉过人的手掌轻轻涂开，抹在中央明显感觉到了瑟缩。手下又轻了几分，直到双手的肿胀被清凉覆盖才停了手，“好了，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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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盒被放在桌角，声音也夹了些许柔软，淡淡的药香盈满了空气。

    伴读弯下腰，右手食指指尖点在第一句话，“君子不重则不威。”是说君子不自重就不令人敬畏，伴读的声音如泉水般清澈。

    小公子手握毛笔，黑色的墨汁连成轮廓一笔一笔的写。而后小声附和，“君子啊……”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把写好的纸张卷好，晚饭后回了卧房，伴读今日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回自己的住所，小公子想许是明天答应了先生被检查，他想监督自己也没说什么，任由伴读跟在后面关了房门。

    伴读看着小公子把纸张铺开在桌上，工工整整的坐在那把有年龄的木椅上，倏而看到了桌面上被架子拖起的夜明珠。

    伴读站在一旁，长襟平整的垂下，“公子，这颗夜明珠后来还丢过吗？”

    “没有，诶……你怎么知道它不见过？”小公子盯着对面的脸颊看，伴读就那样看着他，双目映上了倒影。

    黑夜，月光，还有那湿漉漉的眼睛。

    小公子小心翼翼的拿起那颗珠子，“原来是你啊……”

    伴读对着小公子虔诚的鞠了躬，“还未正式谢过公子免了我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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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帮了我，如果它彻底不见了……”那我也会随着消失了。

    后半句话停住了，夜明珠归了原位。小公子伸手摸了摸那毛茸茸的头发，转了话题，“你来，看这里。”指尖点上纸面。

    伴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