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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题 (第2/2页)

的样子又不忍心了,又怕他继而厌恶进食堂乃至厌恶进学校,只好在旁边伺候等着。

    初中生惯常成群结队,一个人吃饭总有些怪异不安,李明磊和他俩最熟,厚着脸皮和他们一起吃饭以显得不那么不合群,还有些寻求庇护的意思,毕竟不知为何没人敢惹江遇。

    好在他也不觉得晚进班浪费时间,他的成绩也在尾页挂着,和这兄弟俩同属于“成绩不好但是从不惹事”的行列。

    今天也是卡着点回班,再晚两分钟他们就能和班主任一起进门了。

    “我不喜欢第一节课上语文,很容易打瞌睡。”李明磊小声嘀咕。

    他同桌是个男生,也是少言寡语的性子,前期他们两个坐一起简直像两只锯了嘴的葫芦,几乎没有什么交流,今天却难得来了一句:“无论第一节课是什么你都会打瞌睡的。”

    李明磊对他的突然发言感到惊奇,猜测可能是自己给周围分发的小面包起了作用,收了别人东西总不好一直冷淡着一张脸。

    他嘿嘿一笑,把这个话题带过了。

    语文这门学科实在考验天赋,很不幸江遇不算个有天赋的人,他对数学的理解已经有了一定提高,而语文仍是一塌糊涂。

    一道计算公式可以千变万化不离其宗,理解的长篇大论却无从剖析。

    他和李明磊一样,第一节课上语文课往往因为早起和无聊而犯困。

    但江止是不困的,他五点多就去折腾没睡醒的乔温一,很高兴,看见喜欢的老师进来心情更加好。

    张云瑶师范科班出身,实教经验有限,因此还怀揣着对教育的无限热情,虽然常常被熊孩子们气到,但可能因为是个omega的原因,虽然还没生育,天性里就带了对孩子们的无限包容和疼爱,从不苛责学生。

    同样的,说话让人如沐春风的温柔老师是受孩子们欢迎的,最调皮的学生看见她也会收敛一二,omega珍贵又脆弱,是应该被保护爱惜的群体,这一点几乎刻在了每一个受到正常教育的人心里。

    学校里的老师都以beta居多,但是alpha和omega也是不可或缺的,一般只要是这两个性别过来求职,只要学历和政审过关,校方通常直接录取。

    疼爱自家孩子的家长们大多也希望自家孩子的班主任或者任课老师是个omega,这样意味着公平对待,孩子不会被老师忽略受什么气。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张云瑶是个很受欢迎的老师,她常常自掏腰包给孩子们买一些诸如糖果或文具之类的小礼物、在他们的作文评语里给上独一无二的期待鼓励和祝福、偷偷在校长不巡视的时候提前一两分钟下课让他们早早奔去食堂不用排队……

    总之,她是个生性浪漫、温柔好看的人。

    所以江止很喜欢她,他觉得老师有一点点像mama。

    张云瑶的教科书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注释,都是她熬夜的战果,然而这并不妨碍讲台底下强撑着精神听课的小崽子们一个个东倒西歪地似睡非醒。

    张云瑶只得下来,带着扩音器一边讲一边在过道里来回走动,时不时回讲台上写板书。

    后面的人一般胆子都比较大,干脆连自己的昏昏欲睡都不掩饰了,仗着厚厚的课本和天然好的环境支着头打瞌睡。

    江遇也困,拿着笔心不在焉地在课本上记笔记,写出的字自己都不认得。

    他的字体本来就一般,江姝曾买来字帖让他练,也曾练过几日,后来东奔西逃,安定下来又叛逆,到最后辗转到这里,练字已经不知被搁置多久了。

    李明磊早在后面偷摸闭眼小憩了,江遇也想,但是不行。

    桌兜里有几颗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薄荷糖,他悄摸剥了一颗送进嘴里,强劲的凉意让他的困意稍微解了一点。

    江止歪头看他一眼,他很听话,老师说过课堂上不可以吃东西,但是当这个吃东西的人是自己的哥哥时,他就不知道该不该对这种行为加以谴责了。

    江遇一看就知道他的小脑瓜里在想什么,于是又剥了一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塞他嘴里了。

    好吧,江止郁闷地含着糖,现在自己成从犯了。

    张云瑶在黑板上刷刷地写注释,现在都用的无尘粉笔,他们班的学生还很贴心地用班费给老师们买了粉笔夹,虽然这有些妨碍她拿粉笔头丢学生,但是这份小小的心意还是很令她感动的。

    等她口若悬河地讲了大半内容的扭过头来时候,小崽子们一个个还在东倒西歪呢。

    张云瑶无奈一笑,拿出杀手锏来:“好了,现在我们来提问一下。”

    班里的人听闻此言立刻清醒了大半,一个个缩头乌龟一样恨不能把自己埋到地里,生怕和老师对视上。

    张云瑶也不想为难一帮孩子,但是作为一名教育工作者看见他们不上进的样儿就感受到了沉甸甸的责任。

    她先提问了班长和语文课代表,然后目光在后排那几个还没清醒的学生中巡视了一圈,意外发现有个鹤立鸡群颇为精神的,当即欣慰:“江止,说说这一句古诗怎么翻译。”

    江止一惊,嘴里的糖还没咽下去,他和哥哥不一样,江遇吃糖喜欢咔咔咬碎,他则喜欢慢慢在嘴里含化。

    他咕咚一下把糖囫囵咽了,噎得嗓子不适,江遇担忧地看他一眼,寻思着要不要站起来替他答了,但是他刚才也没听,都不知道讲到哪一句了。

    况且张云瑶没老陈头那么好糊弄,他刚想硬着头皮在班主任第二次催促之前站起来顶包,江止离开了座椅。

    江遇在一霎那做好弟弟站起来脸红半天什么也答不出来的准备,他甚至想好了一会儿安抚他的说词。

    但这种预想并没有发生,江止慢腾腾但是很正确地把翻译说了出来,江遇在旁边感到诧异,又有些惊喜。

    张云瑶给他鼓掌,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跟着拍手,班主任喊了好几遍才停,又夸了江止几句,让他坐下了,接着又抽问其他学生。

    江止坐下来,脸蛋红红的,谷艺特地从前座扭过来笑着给他竖大拇指,于是他的脸更红了,几乎要从头顶上冒出实质性的热气来。

    江遇捏捏他的手心,这小子都紧张出汗了。

    他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音量小声夸奖:“很棒!”

    江止害羞地要把头埋进课本里,他决心到了晚上要把今天被夸奖的事告诉乔温一,应该能获得他的夸奖,还有极大可能再得到一个吻。

    后面的课他便无心再听,一门心思地期待晚上放学。

    但是中午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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