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季-01-遗憾 (第2/3页)
一起喝下午茶。 让富岳嫉妒的不行。 没错,美琴的男朋友同样是鼬上辈子的父亲。 有时候他也会庆幸家人们已经不记得他,否则他就不是每次看见富岳来就躲在美琴後面这麽简单了,他会直接逃走。 用世界上最快的速度。 美琴倒是在第一次男友来访时,就发现了鼬的异样,躲在他身後瑟缩的模样,令她心疼不已,於是美琴将一切怪罪在富岳过於严肃的表情上,扭头就赶走了男友。 护崽心切的模样令富岳有些混乱了——这是哪来的小鬼??他和美琴啥时有了第三者?? 但是他意外的并不讨厌这个孩子,为了讨好这从天而降的儿子,他还破费连续一个礼拜都去买城里评价最好的甜食,就为了给儿子刷好感度。 终於在两个礼拜的甜食後,鼬被自己这辈子意外T贴的父亲感动,卸下心防的和富岳说了第一句话。 「叫乾爸!」美琴说。 「......爸。」鼬盯着脚尖,声音细如蚊蚋。 富岳放松表情,露出略显僵y的笑容,空气里的紧张气氛随之消散。 第二天,两人已经可以从天南聊到地北去了。 两人在鼬国小五年级时,决定了婚姻关系。 鼬b任何人都祝福他们的未来,两夫妻也邀请鼬作为他们的花童出席他们的婚礼,美琴为他JiNg心挑选礼服,三人站在一起,拍了一张合照。 照片里的美琴羞涩的低垂着眼,丝绒般的眼睛透露着喜悦的光芒,饱满的粉唇,像一片红sE的花瓣,她的黑发像轻纱一样垂在肩上,长长的睫毛在摄影棚里的灯光映照下,撒下一片淡淡的剪影,她靠在丈夫的肩头,笑的迷人而妩媚。富岳穿着笔挺的黑蓝sE西装,理想剪裁的衣服包覆宽大的肩膀,那里靠着的是美琴、未来他也将如此成为Ai人的依靠,他揽着美琴纤细的腰肢,平日严肃眉眼难得的柔和了一回,嘴角微微上扬,脸sE像春天的晴空那麽明朗。两人将手搭在鼬肩上,鼬当时那双大眼睛格外有神,左臂上戴着美琴为他做的配花,他站直身T、挺起x膛,像是要横在两夫妻前面,为他们挡下所有的危难一般。 他们就像真正的一家人一样。 婚礼当天,两夫妻的亲友全都来齐了,鼬从中认出许多上辈子的族人,美琴的伴娘居然还是四代火影的妻子玖辛奈,不过鼬没看见四代火影。 夫妻在祝福中交换了戒指,两人屈身靠近彼此、十指紧扣,成为了彼此的唯一。 鼬在人群中注视着两人,默默地取下了配花放在休息室,留下一个他还得做作业的纸条後,便先行离开了。 他知道自己早在那圆月之夜,与两人切断了亲缘关系,这一世,他们只是自己学校附近的一对新婚小夫妻,总有一天,自己会因为升学,或是各种原因离去,他们也会为了更远大的目标离开这个城市。 他们不会是真正的家人。 而他们在鼬上国二的时候,因为富岳的工作因素搬到国外去了,虽然与美琴交换了联络方式,但也仅止於过年过节的祝福语小信件,偶尔会有一些他们在国外的生活照。 又过了几年後,他们便渐渐淡出了鼬的生活。 鼬再次迷失在冰冷的大雨中,唯有那把小花伞还被他珍藏在房间里,他一直定期保养着那把伞,只有在外头下着毛毛细雨时,才会撑着它在街道上,寻找着他也说不清的某样事物。 生在这个时代,鼬无法避免的必须面对那些枯燥乏味的课业,图书馆成了他最常出入的地方,他在那里遇见了读隔壁校小了他一届的止水。 他们自然而然地聊在了一起,宛如没有转世的鸿G0u,作为好友来说,止水确实让他相处得十分自在,无论是课业或是喜好,都十分投机。 「小鼬,我们要是考上了同一所高中,你可要多多照顾学弟我喔!」 止水捧着脸在鼬旁边装可Ai,接着便被鼬摁着脑袋读书。 「小鼬!!你好无情!!」止水用他高昂的假声哭倒在桌上。 「好好读你的书,上次考试错的那一题会了没?身为学弟,这样称呼学长你觉得对吗?」鼬对止水的哀嚎充耳不闻,冷眼旁观,「而且你的目标,是A市的高中吧,跟我考上同一个高中也许不是好事喔?」 止水吐吐舌头,以鬼祟的语气说:「嘛、就是所谓的第一志愿嘛!考上那所学校也是压力大啊!你瞧我这种玻璃心怎麽受得了?」 「闭嘴吧你,图书馆阿姨在瞪你了。」鼬不以为然的说。 他知道止水一定考得上那所学校,止水向来将达到目标视为理所当然,这世上只分成他想做的事情和他不想做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两人对自己都是十分严苛的人,鼬明白止水的理想,就如同止水一直都将鼬的迷惘看在眼里一样。 「小鼬,你每天都在找什麽啊?」 「什麽?」温书温到一半被打断的鼬一时无法接上线,不过他立刻读懂了止水的意思:「没什麽。」 「小鼬总是拒人於千里之外啊!」 止水的感叹意味不明,他知道鼬并不想说、或者说连鼬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目标,他牢牢的锁着心门,任谁也敲不开那道锁。 「少罗唆。」在止水面前,鼬连表面功夫都省了,他用手顺了顺蓬松的长发,觉得自己下课得去小镇对角的超市里买个发带,选择X的遗忘图书馆楼下的小文具店里,就卖着各sE花样的发带。 止水耸耸肩,说:「记得带你的小花伞啊!」 鼬瞄了一眼打在窗上的雨点说:「今天风雨大,我没带。」 「真是可惜,我瞧你很喜欢它的。」止水转动手中的笔说:「要是有我能帮忙的,你记得说声啊!」 「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读书。」 他再次将他人远远地推开,只为了一个连他都不明白的期待。 这麽多年过去了,那份渺茫的希望仍在他心底闪烁着,如初升的太yAn,越久越旺。 他还在等待一份未知的相遇。 後来,止水如愿的考上第一志愿,收拾行李离开的前一天,他约了鼬吃饭。 当时鼬已经是高一生了,五官苍白清秀,甚至还有些忧郁的俊逸,瞳sE是温润平和的黑sE,却带着冷漠的气息,举止优雅但总是保持距离,盛夏里也穿着整整齐齐的长袖黑衬衫和黑sE长K,端起咖啡的手指骨节分明、纤细,但止水知道那杯咖啡里加了足足五包的糖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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