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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双xig身体/被人刁难认祖归宗/系统恶毒扮演 (第1/1页)
【恶毒角色扮演开始。】 【鉴于宿主原因性格影响改人物,系统暂时抹去宿主性格与记忆,给予宿主任务性格特点。】 “……可以不抹去吗?” 任务进入倒计时,数字归零后,晏竽立马要进入他男朋友的意识中。 男朋友自杀了,现在危在旦夕。 一个快要死的人,意识里必定充斥着大量的负面情绪。晏竽的任务则是要作出极端的事情,刺激他的大脑,延长可治疗期限。 然而记忆抹去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如果晏竽被同化,迷失了方向,将会意识永远留在他男朋友小世界里。 他们会一起死亡。 晏竽不明白,系统为什么选择危险最系数高的办法。 【如果不抹去记忆,你无法完成任务,抱歉,我不能依照你说的方式照做。】 系统冷冰冰的打断。 【晏竽,这样做也是在保护你,如果你稍微作出不符合小世界里认知的举动,你将会被抹杀,到时候谁也帮不了你。】 “我明白了。”晏竽妥协了。 但如果能救男朋友,他愿意尝试。 时间不等人,系统立马启动任务,在一声滴之后,晏竽陷入昏迷状态。 【任务开始了。】 机械声戛然而止,晏竽耳中耳鸣要炸裂了脑袋,记忆中的画面像被一只手一张张撕去,在最黑暗时刻,所有不属于他的记忆一帧一帧强制灌输在脑海中。 他是贺家在外的私生子。 今天是他认祖归宗的第一天。 摇摇晃晃的轿子,颠簸得厉害,胃中火烧火燎,晏竽强忍不适,他在模糊的意识中,记得他有一份重要的物件。 一封信,一封能证明他是贺家子孙的信。 他想找到,但他头疼得裂开,脑袋好像被劈成两半,就差在这狭窄轿子里的打滚了。浑身冷一阵热一阵,晏竽扎住自己的两侧衣襟,把自己缩成一团,不合身的衣裳又透风似的,从他怀中滑落了一个东西。 泛黄的信封掉在地上,晏竽费力睁开双眼,想要弯腰捡起。 身下的轿子突然停下,晏竽一个前倾,差点滚了出去。 恰好此时五感渐渐清晰,涓涓的水流声代替耳边的嗡鸣,晏竽呼吸困难至零界点突然顺畅,他猛吸倒吸一口气,随后捂住胸口喘气,憋红的脸才稍稍缓过来。 沉重的呼吸声惊扰了前来接他认祖归宗的婆子。 掀开帘子的只需一瞬,强光刺入晏竽的瞳孔。 婆子半敛着臃肿的眼皮子上下打量着乡下来的土少爷,扯着嘴嫌弃的瘪了一下:“莫不是被贺府的气势吓到?果真大惊小怪的。” 瞧晏竽那模样,一身土味,没见过世面的野种。她在贺家已久,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晏竽这土炮面前,还是有几分优越感的:“快下轿吧,别趴在地上三叩九拜的。” 信纸被晏竽抓皱,一口气半上不下的噎在嗓子眼中。不行,他得忍,这婆子变着法的说着讨人嫌,莫不是叫他露出破绽,好抓住他的把柄。 晏竽把信装好,撑地站起来,拍拍膝盖头上的灰,暗暗地在背后瞪着婆子,仿佛要把她剐了一般。 他知道在认祖归宗之前绝不能轻易多说话。他且记下,待到他日荣华富贵加身,第一个就拿这个死婆子开刀。 下了轿子,小雨滴打在河道,泛起涟漪。婆子带他从偏门进入,跨过门槛才步入两三步,木头腐朽的浓郁气息扑面而来。年久失修的朽木在屋顶上摇摇欲坠,斑驳许久的梁柱青苔滑腻潮湿。 婆子转身,双手一挥,边走边磕的瓜子壳全散在地,她笑眯眯开口道:“这就是你以后住的地方。” 她笑得实在太假,老皮纵横掉在骨头架上,厚皮的眼睛皮眯成了条缝隙,看起来并无好意。 破房烂瓦的破地,勉强能住人,但说是欺负人也不为过。 晏竽抿进双唇,攥紧手中的信,他不知道收敛脾气,只知道这死婆子亏待了他:“我要见你们老爷,我倒要看看是你自作自张,还是他本来就是这样打算!” 方才晏竽不啃不响,婆子以为他是个敲打不吭声的闷葫芦,不曾想竟然难对付。她瞬间就垮下脸,嘴角扯着松垮的脸皮只往一边动,说出了推脱之词:“后院的事儿,老爷从不过问。” “那是谁安排的?你带我去问问他。” 像他这样从乡下来的土包子,理应是个老实的,哪会这般咄咄逼人?带他来此处也是依照事先大夫人的安排,探探晏竽的性子。 见晏竽是个吃不得亏的主,婆子下一句话松了口:“老爷忙着呢,时辰未到……哎呀,怪我怪我,是我记性不好,怎么就带错了路,去错了地方。” 她不等晏竽回答,扭着屁股边走边说道:“少爷来,我带你去你真正的住处。” 说是换个地方,其实不过是换了偏僻的地方。 树下有个丫鬟拖着大扫帚扫落叶,听见脚步声,她闻声望去。 “李妈。”她怯怯的叫了一声。 “凝秀你这个死丫头,你窸窸窣窣见我来不问好就算了,少爷来你还躲在那颗破树下,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带少爷进去。”婆子最见不得乡下人,她认为晏竽和这个死丫头就是一类人,那种闷着声,坏心思都存在心里的人。 婆子是大夫人跟前人,不能得罪,凝秀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也不敢显露不满,小步快移到晏竽面前,憋屈一张脸小声道:“是我的不好,少爷跟我来吧。” 晏竽跟着她进了这四四方方的屋,高挂的灯笼一盏一盏被点亮,天色暗下来,有了光才能瞧得清整间屋子的全貌。床铺换了新的,茶水沏了热的,抿了口还烫嘴。 见晏竽泥裤子泥鞋子,脏兮兮的,凝秀主动提出烧水给他沐浴。 晏竽拒绝了。 他话是拒绝了凝秀,但一身的泥粘在身上,那床铺被套又是全新,晏竽警惕地站在床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怕弄脏了床单。 凝秀在一旁摆弄擦拭屋内部件,时不时斜眼看晏竽,要和他目光相触的瞬间,她又低头做自己手上的活。 诡异的寂静下,晏竽哪也不去,就盯着被擦得锃亮的花瓶口,估摸着花瓶能值几个钱。 凝秀还以为他盯着她看,不自在起来,收起抹布,又问一遍道:“少爷是想沐浴?” 她不说还好,一提晏竽就捂着胸口前认祖归宗的重要物件,还有…… 身体不为人知的秘密。 晏竽没回答她,反而反问她道:“时辰到底到了没,我要见你们老爷。” 她只是个小丫鬟,外面的人还没来知会,她不敢妄自行动,却又要在立马给眼前这新来的乡下少爷个交代,便随口回答:“快了,快了,劳烦少爷再等等。” “那你别擦了,赶紧快走。”晏竽还是不放心她,开口撵她走。 笑话,谁知道她是不是跟那死婆子一伙的,万一她偷走了信笺,自己找谁哭去? 凝秀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晏竽了,拧眉眼角下垂,快哭似的。 晏竽觉得她那八字下塌眉一看很霉气,喑啐了声,心中骂她倒霉货。 “我——”凝秀才开口。 “我什么我?还不快离开,看见你就来气。”她又不能带自己去找贺延知,要她有何用?晏竽才不管她的心情,心里窝着一堆火气,悉数向她发泄。 凝秀终于受不了冲出了门外。 她出去后,晏竽感觉自在多了,然而他才坐下给自己倒杯水,接着门口不远处传来抽抽啼啼难听得要命的哭泣声。 啧,有什么好哭的,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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