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真心话 (第2/2页)

让我做什麽？」

    「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不准说谎。」

    「问……问吧，」小沧有种厄运到来的感觉。

    陈在芸收拾桌上的牌，码好之後洗牌：「你为什麽不敢去上海？」

    「因为我是个贼，」小沧声音虚弱。

    「还在说谎？」陈在芸翻了她一眼：「我问遍了所有的人，所有人都能去上海，只有你不能去。」

    「我……」

    「说吧，」陈在芸洗完牌，放在一边，皱皱眉：「再骗我，想想後果会有多严重。」

    「我……」

    「我在上海，有个人命官司。」

    「啊？」陈在芸心中震惊，双唇弹开：「什麽人命官司？」

    「不是我杀的，就是……我跟他打架的时候，他自己脚滑，滚到楼梯下面，後颈正好撞到柱子，」小沧一脸不愿意。脑中删了又删的片段还是被她翻出来了。

    她抬手m0着脖子：「摔在这里，送医院没抢救过来，就Si了。」

    「这里谁都不知道这件事，除了柳大嫂。」

    「所以你不是被柳大嫂捞到大gUi岛的？」

    小沧叹气：「是我自己跑过来的，因为岸上在抓我。」

    「可你跟我说过，那时的你想自杀。那些都是假的？」

    「我小时候的事，我爸我妈，都是真的，但是，跟我怎麽来大gUi岛没有关系。」

    「那人是谁？」陈在芸的语气明显激动。

    「虹口捕房有个刘队长……是，是他的儿子，」小沧低头。

    「OMG，」陈在芸也xiele气，半晌缓过神来：「可是……为什麽啊？」

    「他抢了我喜欢的，nV的。」

    音乐缓缓响起，低音的钢琴音符奏出内心的悲怆。它们像碗里的豆子，轻轻跃起，重重砸下，一粒一粒，此起彼伏，想要回归沉寂而不能。

    听小沧讲起忧伤的初恋故事，真是又丧又气。

    陈在芸的x脯剧烈起伏，油盐醋洒了一地，说不清到底是愁，还是烦，还是怒：「你nV朋友怎麽会到上海的？」

    「她喜欢上海，她说上海……大。」

    「可是上海明明也很小啊，」陈在芸叹道：「你就恰好知道她跟那个男的在一起了？」

    「是我自己去找她的。」

    「你能不能……」陈在芸心烦气躁，粗声粗气地指着留声机：「换一张唱片，我受不了这首曲子了。」

    小沧停了留声机。她知道自己做了蠢事，两个拇指在桌子下面使劲摩擦。

    「那个nV的现在在哪？」

    「跑了，她怕我，」小沧没有抬头：「她找别人去了。後来，听人说，那个男的喜欢戴条大金链子，她给他生了儿子。後来，我就没有她的消息了，就这样了。」

    「所以她很值得你冒这个险吗？我该怎麽说你？我看你还真是个……是个球，」陈在芸的思路有点混乱，将牌重新拿在手里，心中的波澜逐渐平息，眼光轻轻甩向小沧：「你可够聪明的，就这样把我这样优质的人给骗了，你骗了我的感情哦。」

    「我说我配不上你，」小沧不敢跟她对视，犹豫一下：「你是不是也要走？回上海去了？」

    「你怎麽这麽多问题哦，」陈在芸举起酒杯喝了一口，这副牌在她手中翻折弹跳：「不如赢了我再问吧，好吗？」

    「还有，以後不准再讲这个nV人的故事。」

    小沧失去了赢的机会。灰头土脸不愿意面对的过去让她心慌意乱，一把牌在眼前旋转，一张也记不住。没打出两个回合，摊牌在桌上。

    「我又输了，对不起，」小沧昏沉的大脑还纠缠着上一个话题：「我没骗你。我怕你知道以後，肯定走开了。我不想你……离开……」

    陈在芸嘴角提了一下，捏起酒杯，吞下最後一杯酒。酒JiNg上头，晕晕麻麻，换上一张优美的舞曲。耳畔传来她想要的节奏。哒哒哒哒，x腔里的心脏再次鲜活而激烈地跳动。

    「那就把衣服脱了。」

    「做什麽？」

    「脱衣服，先脱上衣，下把再输脱K子。」

    「不是要问问题吗？」

    「谁说只能问问题？让你做什麽就做什麽，」陈在芸再洗牌，看不扒光你的，抬头欣赏。

    小沧褪去外衣，里面穿着一件白sE背心。

    眼神飞快掠过她结实的肩膀和突出的肱二头肌，酒JiNg和yUwaNg彼此挑逗，sU麻的冲刷之後迎来热浪。

    「你穿这麽多不热吗？」

    「都快冬天了。」

    「热Si了，」手掌当作扇子，不停地扇，一点点微凉敌不过满头满脸的灼烧感：「怎麽这麽热？」

    不知不觉中，陈在芸就赢麻了。最後一张牌扣在桌上，舌尖挑起上齿：「你又输了，快把背心也脱了。」

    小沧双手在x前交叉，一手一角，拉起背心。幕帘悄然拉开，激情的戏剧即将上演。

    光滑的腹，纤瘦的腰，被仿佛一吹就灭的昏暗灯光照耀。

    陈在芸急急喘息，x中不停升温的玉米粒在发热膨胀。当她的目光瞥见被束x紧紧包裹的呼之yu出的微微凸起的时候，它们齐齐开花，统统炸裂，耳畔一阵噼里啪啦，叮咚轰隆。碎了的粉屑四处飞溅，落在温情的海洋怀抱里。

    小沧将背心扔在一旁，歪着嘴，面颊火红，头发跟心情一样乱。

    眉睫颤抖，叼起下唇，陈在芸收回视线，盯好手中的一大把牌。

    她应该输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