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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我是个下贱之人,不敢劳动郎君(剧情/白惇误会萧朗星) (第2/2页)
羡秋连忙圆场道:“徐公子有心,我们公子多谢您还来不及,哪里会有不放心的。” 徐风谣三言两语再度揭过这话,又天南海北地谈起他的趣事,他年纪更大,什么样的话都能聊上几句,夏玉游心生欢喜,两人很快熟络起来,连午膳也在一处吃了。 过了午,徐风谣告辞,夏玉游念念不舍,两人便约好明日再聚。 夏玉游目送徐风谣出门,一时又觉得,这座王府似乎只有萧朗星一个人是不近人情的。 // 徐风谣前脚踏出琼华苑的门槛,后脚便说要去白惇的栀回轩,随侍夏弥不解道:“这个时辰,白侧君怕是不见人的。” “我听说那日栀回轩闹得一片狼藉,这个时候,总该去探望一下。”徐风谣道。 他是个开朗活泼的性子,平日里无所事事便常到白惇处献殷勤。白惇得宠,他便也沾光,有时赵舒珩过来探望白惇,白惇又不大理人,这好处就落在徐风谣身上了。 两人很快到了栀回轩,白惇果然拒不见客,徐风谣便向冬昀道:“昨日我去拜见主子,刚好遇到萧郎君从金雀楼出来,我不巧听到了一耳朵,没想到说的竟然是白郎君的事。” 冬昀一听,立刻觉出不对,回禀了白惇,白惇这才开了门。 // “妾奴昨日向主子请安时,恰好遇见萧侧君在里头,便没有敢进去打扰。”徐风谣跪坐在下首,一边殷勤斟茶、一边小声道。 白惇没有接话。 徐风谣就像一只叽叽喳喳的雀鸟,就算不理会他,他也会自顾自地说个不停。 徐风谣果然继续往下说:“萧郎君说,侧君您以下犯上,是大不敬,家法在前,断不能轻易饶了。” 白惇的心沉下来,两只手在茶盏的边缘来回摩挲。 “郎君还说,让主子将您贬为妾室,以正家规。” “你还想说什么?”白惇冷冷地看他。 徐风谣无辜道:“郎君可是哪里得罪了萧郎君?妾奴听到最后,连主子都放过了,萧郎君还不依不饶,又说您平日里实在倨傲,连家法都不放在眼里,我倒是替您委屈,您既没有犯他的规矩,也没有怠慢主子,怎么无端端地,他要来调教您……” 白惇闭眼,想起那日的温柔缱绻,突然感觉一阵恶寒。 徐风谣还要再说之时,下人禀告萧朗星求见。 白惇此时自然不想再见这个冠冕堂皇的伪君子,直言道:“让他走。” 冬昀支支吾吾不敢答话,等了一会,见白惇没有松动的意思,只能小跑着去回了萧朗星。 徐风谣给白惇续上一盏茶:“郎君,万一萧郎君问起,您可千万不能说是我告诉您的,我一个侍妾,若是被他知道了这事,还不得被他打死。” 白惇轻轻“嗯”了一声。 “妾奴谢过郎君,不如、嗯……我给您弹琴?我新得了一曲,还未给人弹过。”徐风谣献宝似地凑过来。 不得不说,白惇之所以还愿意留下徐风谣,便是因为他一手古琴绝技,称得上“绕梁三日、京城一绝”。 白惇不置可否,徐风谣便自作主张地坐到了琴台边,刚弹了几个音节,萧朗星便闯了进来,徐风谣心道坏了,连忙起身请安。 “你在这里做什么?”萧朗星开口,第一句话不问白惇,居然冲着徐风谣而来。 白惇置身事外地端坐着。 “妾奴见过郎君,侧君身子不好,妾奴是来侍奉汤药的。”徐风谣低着头,全没了先前的游刃有余,似乎对萧朗星颇为忌惮。 萧朗星也冷着脸,室内一片飞雪冰霜,他盯着白惇,白惇只在萧朗星闯入时抬了抬眼皮,便再没有任何表情。 “下去吧,这里有人伺候。”萧朗星摆手。 “是,妾奴告退。” 徐风谣被赶走,厅中只剩下萧朗星与白惇,冬昀恰到好处地端了药碗送进来,春情使了个眼色,下人们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萧朗星端起那盏莲花碗,上前两步,跪坐在白惇身侧,一只手去摸白惇散在额前的一缕长发,瞬间温润下来。 “怎么突然不见我?” 白惇侧头挡开:“你不必来我这里献殷勤。” 萧朗星不解地问道:“可是我做了什么错事?” 白惇干脆地下了逐客令:“我是个下贱之人,不敢劳动郎君。” 萧朗星疑惑道:“你怎么这样说?” 白惇没有答话,萧朗星便伸手去搂他的腰,白惇见那爪子不知死活地靠上来,手法极快地在萧朗星小臂上点了几下,萧朗星顿时感觉手臂发麻。 “你!——” 萧朗星的恼怒转瞬即逝,接着柔声问:“白惇,你是气我昨日没来吗?昨日家里事多,这才耽误了,我保证,以后自然事事以你为先。” 白惇心想,花言巧语,和赵舒珩一般无二。 两人僵持,片刻后,萧朗星站起来:“你好生休息,药记得趁热喝,那我先走了。” 直到萧朗星出门,白惇这才抬了眼。 白惇倒不至于有多生气,他与萧朗星之间的牵连如同一条又细又长的蛛丝,都不用费什么功夫,轻轻一扯便断了。 他冷言冷语,一则是因为他生性如此,二则是瞧不上萧朗星两面三刀的做派。 说来说去,不过又是一个贪图自己美色的庸俗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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