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这种话没出息却让人心动 (第2/2页)

顺着脸颊轻轻滑过，这无法掩饰。

    博人见不得他脆弱的样子，也跟着红了眼眶。

    “这个吊车尾的……”

    白痴，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白痴。他又突然想起后来看到的遗书，和那家伙最后说的话一字不差，显然不知道琢磨了多少遍，白瞎了他还有点期待，现在想来同样的话却有了不同的理解。那些被判定为错误的过往，原以为那人的逃避，竟是他想错了吗…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他从来不会后悔，只是想到那人坚定却愚蠢的选择和自己这么多年的蹉跎，一时心绪难平。

    博人很乖巧的不打扰，只是静静地坐在他身边，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佐助打断了这段平静。

    “事实我了解了，可不会有什么改变。”

    “我喜欢一个人需要很久，放弃也需要很久，而你该清楚的是，我不喜欢你。”

    “我知道…可我很喜欢你…不是亲人的那种喜欢…”我想拥有你…

    “你还有别的可说的吗？”他显然对这没有意义的表白有些抗拒。

    “有。”

    “我想说一说我的感受。”

    “从小我就很喜欢和你在一起，外面的小伙伴，家里的玩具，对我来说，哪个都不如和你待在一起让人开心。”

    “后来你离开了，很多年都见不到你，我总是很想你，我知道每次父母的忌日你都会回来放一束花，可你从不来看我，我想你可能是讨厌我，所以我很害怕，怕看到你厌恶我的神情，可又控制不住的想见你。”

    “同龄人开始谈恋爱，可是我觉得她们都不够好，你才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

    “我想不通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只是从发现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想要的变得越来越多，我嫉妒和你关系亲密的人，总担心他们把你抢走，我讨厌你装作喜欢我关照我的样子，我恨曾经占有你的人，哪怕那是我的父亲。”

    “你的一切我都想拥有…”

    “很恶心吧？我也这么觉得，可是我真的…快受不了了…所以我想任性一次…满足自己一次…然后就可以离开了…再也不会碍你的眼了…”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圈又红了，却倔强的昂起头，不让眼泪流出来，说的话断断续续，努力控制自己哽咽的喉头，像在维持最后的体面。

    “可是你不想杀我，我也知道你不会逼我，对不起…我太差劲了…一直在让你妥协…对不起…对…对不起…”

    ……这小子倒是心里有数。

    “可是…佐助…可不可以再求你一次…不接受我的感情也没关系…只求你不要抛弃我…让我留在…呜…留在你身边…”

    “我怎么…怎么这么差劲…呜呜呜…”

    ……留在身边吗？

    “给我个理由。”

    “我…我不知道…我知道你没法接受我…你还…你还喜欢我爸爸…可我昨天对你…把你…”

    “说重点！”

    “呜…我不知道呜呜呜…我不知道怎么做你才能愿意让我和你一起…”

    他真的没法控制自己不哭出声了，也没力气鄙夷自己的软弱，全部的脑细胞都用来飞速思考，可还是找不到个合适的理由。

    干脆自暴自弃，“没有你我活不下去呜呜呜…”

    “活不下去？”佐助又一次被激怒了，他最看不惯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

    “不是…呜我不是说要自杀…”感受到佐助动了气，他连忙解释。

    “只是，你如果又离开了，就一定不会再见我了，我想你却再也见不到你，我…我该怎么办呢…”

    “对我来说，你比一切重要，没有了你，我还剩下什么呢…我该怎么活呢…”

    “什么火影，未来，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只想和你一样，和你一起游历，只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沉默了很久，好像过了一个世纪，博人忐忑的等待宣判，却只听到那人无奈的说，“没出息。”

    没有想象中被迫妥协的无奈，哪怕他是真对这孩子无可奈何。

    不得不承认，他的一番话戳中了佐助心中最柔软的角落，曾经那次妥协的时候，他也期待过那个人能像这样告诉他，你胜过一切，可是他没等到。

    “你不希望我当你是孩子，那好，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

    “好。”这小子抽噎着，眼神却能那么坚定。

    “你说喜欢，你能为这份感情付出一切？”

    “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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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一时冲动？”

    “不是。”

    “我换个说法，你想好，你真的能放弃拥有的全部？放弃木叶，放弃未来，甚至生命？”他的问题很奇怪，更像是在问另一个人。

    “你知道的，我能。”

    “哪怕与世界为敌？”

    “哪怕与世界为敌。”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

    “不会。”

    “呵，不过是少年心性。”

    “如果我反悔了，我会立刻…”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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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嘴。”

    ?……

    “小子，有的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愿意承担。”他郑重其事，好像在做什么宣言。

    随后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那双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悦，“你答应了？”

    “没有，我考虑一下。”

    “好的！”

    看着那张绽开笑容的脸，眼角眉梢藏不住欢喜，可注视他的双眼却那么固执，恍惚间，好像冥冥之中他被牵住了手，那人坚定不移的选择他，自此无论面前出现什么，都绝不会再放开。

    他忽然觉得这种感觉，嘛，也不算太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