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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第2/4页)
紧张,有点怯懦地说,「你真的可以陪我?」 「嗯。」她看了看月台上的时钟,「反正都迟了。迟一分钟还是迟三十分钟也是迟,没差。」 「那麽,你会介意跟我一起到最前的车厢候车吗?」 站在四号闸的花无寒有点愣。 说心里完全不介意,那是骗人的。与尾卡一样,从头卡下车再走往出闸机是有一段脚程的,还得跟列车上一半的人挤在一起,一听便知道不是什麽好事情。再加上从这四号闸往头卡走的脚程,基本上是把所需时间倍增,完全不符合效益。眼下她又不是没有经历过刚才的脚程,怎麽还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不过,花无寒没有多言,便跟着楚湮往头卡走。到达最前的闸口时,列车刚好到达,两人亦顺利登上列车。 楚湮把自己的轮椅推到轮椅使用者优先的空位时,花无寒遥看列车的另一端,这才发现短短的乐园列车里只有这麽一个轮椅停泊的空位。游人们争相与车厢内的布置拍照,旁若无人,若然楚湮没能占用这个位置,大抵会被那些没注意周围环境的人撞个四脚朝天。 「不好意思。花主任。」楚湮轻声说,「头卡b较方便我上落,所以...」 「没事。」 这一程车很短暂,不过是一、两分钟的事,却耗上了楚湮不少时间和思维考量。这让花无寒对刚才自己心里的嘀咕又是一轮自嘲。 人们打从下车一刻便冲刺,远看像是一群非州草原上的野马,以同一阵式往同一方向冲。推着轮椅的楚湮反倒像优雅的贵族,跟随着自己的步速,走自己的路。 下车的地方自然是乐园车站月台最末端,刚好是弯弯绕绕的斜道入口,恰恰是方便了轮椅使用者。不过,因着地域限制,斜道有点狭窄,斜度亦不小,一看便知道不是容易走的路,独力把人连带轮椅推上去可是绝对的T力活。 花无寒反SX地往月台四周环看,便见升降机设在月台的另一端,心里即时涌起一丝抱怨。怎麽刚才她不选择坐尾卡呢? 转过头来,便见楚湮开始往斜道走,使尽力地推那手推轮,一步一步地往上爬行。花无寒急急跑到她身後,伸出双手想要帮忙,却悬了在半空。 她不懂推轮椅。虽然这看来是手板眼见的功夫,但毕竟是别人的腿,她还是犹豫了。直到楚湮来到斜道上某处平地,大概只走了三份一的路程,她才上前。不过并不是要协助。 「你为什麽不坐升降机?」语气尽量平稳,但还是不免渗出抱怨。楚湮愣了愣,喘了一下,才再微笑。 「乐园里很多一家大小的游客,推婴儿车的。一方面人多得等,另一方面...」她稍稍垂头,看了看自己的腿,「...有时候很难跟小孩子解释的。」 这麽一说,花无寒顿时呆掉。她并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只一GU劲儿地觉得她在逞强。 坊间实在有太多煽情的专题报导,把伤健人士描绘得像是神人托世一般顽强,歇尽所能去证明自己与健全人士无异;听得多,反让人有伤健人士一般都Ai逞强的错觉。 二人都很尴尬,无奈,站了在原地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该怎麽打破僵局。 「花主任。」楚湮深呼x1了一口,才笑着说,「谢谢你陪我。你还是先走吧!我这样,是要花点时间的。」 花无寒很想回以一抺微笑,然後说,不要紧,我还是陪着你吧!甚至,她想要开口问她可要她帮忙推轮椅。但她没有。咀里违心地说了一声好,她便真的掉头走下斜道,绕回楼梯那边离去,头也不回。 她没有赶时间的理由。她选择离开,不过是因为她想逃,逃离那个让她浑身不自在的困境。不过是短短的对话,交换了各自的想法,便足以颠覆了她整个人的思维,撼动她的价值观,让她的情绪很纠结、很乱,心像是有一块石头压着一般沉重。 至少,我陪着她从市区来到乐园,b其他袖手旁观的路人要好,不是麽? 她想,心里却没有因此而好过多少。 她不缺正义感,道德观念在某些层面上还是挺重的,但在人X冷漠这一点上,她从没有过一丝自省,不认为这有什麽不妥。人是群T动物,惯X跟着族群行动,也就惯X表现冷漠;抗拒人X是无谓的行径。 在开始正式的工作前,她先把这样cH0U象的概念画於纸,然後抛进垃圾箱里。 第三家酒店的各项事务都交由主任级人马主管,是大胆的尝试,亦是总部明确传达的讯息。这群年轻的主任是这乐园创作工程部的第二梯队,已届被评定去向的时候。谁能升上经理层,便要看这回造化了! 经理的位置,花无寒志在必得。按道理,室内设计部就只有她一个主任级人物,加上她的往绩,要往上提升根本不难。但加诸这回因着新酒店备受注目,总部将从团队中选出最具潜质的,派调总部作短期交流,事情便加入了很浓重的竞争意味。为此,花无寒投入了更大的心力,把一切都倾注於工作里,力求把事情做到尽善尽美,创造出能把她带到总部的代表作。 「无寒。」晏哲来到她的桌边,双手按在桌上,弯下身来往她微笑,「我们到乐园里的中菜馆饮茶。你也来吧!」 「不了。」她看了看晏哲,又看了看他身後的沈仲乔,便微笑,「你们去吧!我还有点功夫要埋尾。」 「那好吧!」晏哲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太辛苦。记得吃东西。」 说罢,一行人便离开,空荡的办公室里便只剩花无寒一人。 其实,她没有什麽需要废寝忘餐地苦活,肚子也是饿得作响。她不过是为了逃避这类饭局而撒了个谎。 看似普通的饭局实质是没有硝烟的战场,打的是她最不擅长的交际战,在座的各人都是敌人。各人皆使尽吃N的力来相互恭维,也多有试探,每句吐出口的话都是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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