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耽搁 (第2/2页)

默了几秒，虽然尼基感到很不好受，却还是维持自己毫不知情的表象。

    「前几天，有一群警察来问你的事。虽然是警察，但他们都穿着便服，唯独那种跋扈的态度如出一辙。」彷佛是害怕有人会听见似的，罗莎低声说道。

    「他们有亮出警徽表示身分吗？」

    「有，其中一个男人拿着那片亮晃晃的金属挥了一下。」

    幌子。尼基敢打赌那是假货，他们甚至不让罗莎有机会把它看清楚。

    「你说一群警察，是指几个？」

    「进到药局里的有三个，还有另一个站在街道上。他们问我你是不是住在这里？现在做什麽工作？还提到我们那位远房表亲，问我认不认识他？你跟他熟不熟？都是一些让人m0不着头绪的问题。」

    罗莎没见过b昂奇先生几次，而在那寥寥无几的短暂会面里，她也没对b昂奇先生产生什麽好印象。罗莎觉得他实在太Y沉、神秘了。

    「那你有回答他们吗？」

    「我说你早就不住在这里了，因为是生意人，我们常常也不知道你究竟身在何处。我没提太多跟b昂奇有关的事，当下的氛围让我觉得少说为妙。」

    「警察有为难你吗？」

    罗莎叹了一口气：「他们真的问了很多问题，而且语气很急切。除此之外，他们是没有出言威胁或意图Ga0破坏之类的，但…警察嘛，多少会影响生意的。」

    是阿，他记得这件事。

    「我听留在纽约的同事提过，最近警方在加强盘查布鲁克林区一带，应该就是例行查问而已。你们就别太C心了。」

    尼基抬手抓搔後脑杓，恰好一位餐厅内的客人经过，於是他让身T尽量朝墙面靠拢，然後看着那位客人的背影消失在通往洗手间的推门後方。

    「我原本是不担心这件事的，尼基。如果不是会计师事务所的人来过，我根本没想过要打电话问你。」

    尼基闻言一愣，紧接着问：「什麽会计师事务所？」

    「大都会联合会计师事务所，在曼哈顿的百老汇那边？」

    罗莎的语气让尼基觉得她在电话另一头翻过白眼，但即便罗莎给了提示，他也仍然不记得自己跟这间事务所有什麽关系。

    「事务所的人跟你连络过？」尼基保守回答道。

    「对，今天早上他们派人来药局找过你。她说你的税务有问题，打了好几次下东城的电话都没人接，现在税务局随时都可能把我们的药局收掉。这是真的吗？」

    「她？」不知怎麽地，尼基忽然感觉到心跳猛然加速，「事务所派谁过来？」

    「奥尔嘉?玛提拉小姐。」

    伊莲娜。紧随着刚刚狂跳的节奏，尼基的心脏彷佛骤停一瞬，他盯着墙面上的圆形W渍，感觉脑袋一片空白。怎麽连她都搅和进来了？

    尼基清了清喉咙，同时，从二楼往下的脚步声使他警醒过来。他抓紧最後的时间，问出最重要的问题。

    「玛提拉小姐有说什麽时候联络她吗？」

    「她说最好三天内联络上她，不然什麽行政流程会耽误吧。我给你她的电话。」

    尼基从墙缘探头，正巧看见老板与凯萨琳下到一楼的身影，他赶紧打断罗莎，说：「没关系，我记得她的号码。玛提拉小姐之前承办过b昂奇的报税资料，应该是有什麽误会，我会在时间内尽速联络她。」

    「我真的不用担心吗？」罗莎听起来有些挫败，也有些气恼。

    「我不会让里佐家的药局被查收的，罗莎。相信我。」

    「好吧。」

    「我现在要出发去别的地方了，之後再打给你们。」

    「注意安全。」

    尼基赶紧挂上话筒，小跑步穿越餐厅回到yAn光底下，杜奇欧已经在驾驶座内等待，於是他打开另一侧车门，迅速坐进副驾座。

    「你跟恩佐讲很久耶，哥。没事吧？」

    杜奇欧的目光朝前，熟练且流畅得驾驶车辆，态度与稍早前坐在隔壁座位时的自己截然不同。他们与老板的蓝sE跑车保持着适当距离，一同在日落大道上往家的方向行驶。

    尼基思寸着伊莲娜首次主动联系的背後动机，喃喃自语似得回答：「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