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零八寝室(简体版)_番外:暴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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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暴力 (第2/2页)



    “刚刚白的家长来了,知道为什么吗?”

    韩平和玲玲乖乖摇了头:“不知道。”

    话音刚落,她二人先后挨了两个耳光。那是韩平人生中第一个耳光,特别响亮。她只觉得一瞬间耳朵轰隆隆作响,脸上火辣辣的。

    “不知道?你们俩g的好事儿,还他妈说不知道?知道还是不知道?”金先生Y森的问话像是一枚炸弹,准备随时炸飞眼前九岁的小学生。

    “说!快说!别给我磨叽!”

    韩平和玲玲不敢再回话,只得慢慢摇了摇头。结果头还没摇完,两个人又先后挨了耳光。金先生的力道很大,韩平差点没站住,幸好旁边还站着玲玲,她没摔倒在地上。

    “快点给我把这里打扫g净,然后滚回去上课!”

    金先生撂下这句话,离开了办公室。玲玲开始默默流泪,韩平捂着自己的脸没敢出声,她怕金先生去而又返。

    听说她们被金先生叫去扇耳光之后,同校的学生们都趴在她们教室门口看起了热闹。韩平觉得羞耻,捂着脸躲在自己的书桌后面,煎熬着到了中午放学。

    回到家以后,她原本害怕家人发现异样,却有惊无险。或许是金先生左右两颊各扇了一耳光,红肿得很匀称,也或许是她母亲并没有心思去注意她的脸。而高她一年级的jiejie也没有提及她被打这件事,吃完饭便去找她的伙伴们玩耍去了。韩平松了一口气,她不想让家人知道被扇耳光这种丢脸的事。

    下午第三节课再一次被金先生叫走的时候,韩平才恍然这件事还没有结束。

    这一次,韩平和玲玲被带进了大办公室。那一间大屋子里坐着这所学校所有的老师,除了金先生,清一sE的nV老师,其中包括白的亲姑姑白老师。

    “说吧,你们有没有欺负白?”

    这一问,终于让韩平顿悟这场折磨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和玲玲刚一摇头,迎面而来的便是铁皮尺子。这一次金先生没有用手,而是用了他平时拿在手里当做武器的铁皮尺子。那尺子跟学生们用的小尺子不一样,是教师专用的,又长又宽又厚,打起人来特别顺手。

    韩平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眼泪猛地掉了出来。一旁的玲玲也开始流泪,一边x1着鼻涕一边摇头。

    “没欺负?你们没欺负?那她的家长早上怎么跑来了?嗯?你们来告诉我!”

    韩平只得低着头沉默。她脑子里反复地回忆她跟白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哪里出了错。

    “我给你们一分钟时间考虑,你们再不说,我就继续打到你们说为止。”

    金先生语气沉稳地说完,便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大大的办公室鸦雀无声,所有的老师们都在静静看着韩平和玲玲,没有人出声说点什么。这种无声的围观,b她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还要让她痛苦,韩平觉得羞耻,深深的羞耻,让她恨不得化成一滩水,消失在泥地里。

    “时间到了,说!”

    玲玲没有出声,韩平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保持无声。

    铁尺子毫无预兆地又一次打下来的时候,韩平差一点尿了K子。这一次打了两下,脸上火辣辣的痛开始让她晕眩,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她和白之间发生了什么。

    韩平觉得那一天下午是她人生中最漫长的一个下午。很多年后她看到电视剧《聊斋》有一幕是地狱里的鬼魂反复被磨成r0U饼子的场景,她觉得自己能感同身受。那一天下午,她就是在受那种周而复始的疼痛,折磨和羞辱。

    韩平不记得自己脸上挨了多少回,只觉得脸上已经麻木得感受不到一开始那种火辣辣的疼痛。

    金先生像是累了,终于给了她们希望:“我来给你们一点提示。你们班主任让你保管班级钥匙,中午一点半给同学们开门。听说你借这个机会欺负同学,跟玲玲合起伙儿来,不让同学进教室?有没有这事?”

    钥匙是韩平保管的,自然这问题是冲韩平来的。

    她刚要回答,金先生又开了口:“你给我考虑清楚了再说!要是再浪费我的时间,你俩今天就走不出这个门了。”

    韩平沉默了几秒,最后终于点了头。

    “有这事。”

    金先生露出了笑容:“很好,你这不就是欺负同学吗?你怎么不早点承认?”

    他用铁尺子拍了拍韩平的脸:“以后还敢吗?还敢不敢欺负同学?”

    韩平摇头低声说:“不敢了。”

    “最好是说到做到,要不然今天这一顿都白教训了。”

    说完他又转向玲玲:“你最不老实!每天就看到你跟男生又笑又闹,你是不是很了不起?嗯?转校生你还不给我老老实实的?找打是不是?这一顿就是教训你以后给我老实点儿!”说着又用铁尺子拍了拍玲玲的脸。

    从那间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学校已经放课了。韩平一个人走路回到家,她母亲惊呼着迎接了她。

    韩平已经哭得没有多余的眼泪,只能红着眼睛面对母亲不停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她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至少当时九岁的她不知道。

    事隔几年后,韩平再次见到白。

    韩平问她:“为什么当年你跟你父母说我欺负你呢?我欺负你了吗?什么时候?”

    白沉默了很久,不说话。

    韩平依旧问她:“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想不明白。你就告诉我吧。”

    白终于开了口:“那一天你给其他人开了教室的门。我要进去,你不让我进。可是其他人能进去,为什么我就不能?你这不是欺负我吗?”

    韩平回忆了很久,终于想了起来。

    “那一天还不到一点半,他们要进教室喝水。我就临时让他们进去,喝完水就让他们出去了。班主任说只有到了一点半才可以开教室的门。”

    白又沉默了。韩平也是。

    那一天早上,白跟她父母说不去读书了。

    她父亲很生气,要打她。

    她母亲问她为什么不去读书。

    她说学校有人欺负她,她不想去。

    很简单的回答,韩平的灾难却就这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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