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正篇，一篇完结）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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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这时，徐墨才对成川稍稍有些改观，看来他不会让我多麻烦了。怪物，从来不会让徐墨恐慌，对于徐墨来说，他应当是cao控一切的人，怪物也不过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多余的偶然的那部分。

    徐墨还是让成川呆在自己的洞天世界，他继续着自己的修炼，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着，不过徐墨对于成川的限制也放开了许多，偶尔，徐墨也会让成川出去，去仙界看看。

    修真之路，且长且险，仙界也只不过是一处停脚地，对于修真者来说，神界才是另一个纬度。只有将世俗的欲望都化作修真的执念，方可达到那最终的境界，说到底神界也不是最后的归途。徐墨还是一如既往的神速，他放弃了几乎所有的事物只投身于飞升，至于成川，他没有考虑过，按照徐墨的设想能够到达仙界已是凡人的极限，飞升神界从来不是平凡的草灵根所能做到的。

    所以当成川和他一同去往神界的时候，徐墨才开始正面审视这位陪伴了自己数千年之久的炉鼎——他到底是什么呢，连长辈也不知道他的来路。

    “你是异界来客吗？”徐墨看了成川一眼思考着：他应当是，成川应该不是炉鼎，他只是拥有很强的自愈能力，这种能力只有与修真相对的那个世界的规则才能解释。

    成川并没有回答他，但是他挺欣喜，毕竟这样的审视应当在数千年之前就应该对他做的，然而隔了数千年，徐墨才开始了解他。

    徐墨还是修行，他从未改变自己的想法，这些修行的时间被无限拉长，于是徐墨彻底放松了对成川的约束，他让成川离开洞天世界，只不过自己出关的时候一定要在场——否则…徐墨噬咬着成川的肩膀，惩罚着他，似乎想要通过吞噬他的身体里找到成川身世的答案。

    成川确实每次都会迎接徐墨出关，飞升神界之后，似乎很多事都已经没有意义，没有执念的神灵会随着岁月的侵蚀逐渐失去自我，最终化为乌有——实际上这也是修真的真相，修真者的咎其一生修炼化为神灵最后湮灭的力量维持着世界的运转，如果不突破神的界限，最终都会走向死亡。如果想要超越那界限，就必须要从头到尾拥有执念，去搏那一丝希望，这是修真界的规则——这也是徐墨长辈所制定的规则，徐墨从头到尾的修炼都是为了催生突破界限的那一希望罢了。而成川，他拥有那希望吗，徐墨突然觉得有些后悔，没有早点教导成川，于是他想要强行给予成川希望，只是为时已晚。

    成川每次与他见面似乎都在渐行渐远，成川开始会说一些反抗他的话，去忤逆他，成川似乎藏着什么心事却从未向他提及，所以徐墨去强迫干了很多畜牲事。直到成川消逝了很久之后，徐墨才恍然大悟，成川早已逝去。

    在那消逝的余光中，徐墨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在乎过他，成川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只有回答，徐墨从没有尝试了解过成川。

    后来，徐墨自然而然地突破了那道界限——或许对其它修真者来说是死亡的界限，然后顺理成章地成为了那名为造物主的修真者顶峰，他用了千万年的时光，刚好是他计划的时间。

    徐墨曾回家族见过长辈，长辈只是回答：

    “成川姓莫，莫成川，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或许怪物不只你一个，毕竟是莫罚和……的儿子啊。”长辈还是那副模样，只是抚着琴，这千万年的时间也让他经历了一些感怀的事，“你知道莫罚对吧，他是我当初修炼时宗门的小师弟，是现今修真者与玩家世界规则的建立者，曾经的顶级玩家与顶级修真者……我好像只在宗门那时赢过他而后就再也没有赢过他了。”

    长辈抚着琴，不再回答徐墨。

    修真一行千万年，徐墨到头还是没有看清莫成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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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游戏是不是出bug了啊，我感觉我恢复的不如这些鬼怪快啊！”资深老玩家莫成川一边跑着一边一边冲着电话的另一头，自己的弟弟哭诉着。

    “冷静点，出bug了你也卡bug呗。”莫成川的老弟，第二游戏领袖——莫平野指导着自己的愚蠢老哥，提高着他的存活率。

    “呃呃…这个bug把我送到了哪里啊。”莫成川佝偻着尽量减少自己与鬼怪的接触面积，“全是迷雾，我要趴着了啊。”

    直到走出鬼雾，莫成川才松了一口气，隐隐约约又见到一个灰色人影，不过莫成川并没有慌张，毕竟他带有玩家身份标志的黑色信件。

    “你也是玩家吗？”莫成川打着招呼，不过他可没想和这位玩家结盟，只是想进行一些情报交换。

    “不，我是这个游戏的领主。”灰色身影，露出一张严肃的脸，游戏灰雾湮烬的领主，如今的修真界领导者，徐墨这样说道，

    “我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