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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发 (第4/4页)



    此时何磊已经站在了白绪琛的身后,用手环住了他的细腰,随意的将头放在了白绪琛的肩头上,用鼻子嗅着怀中男人身上好闻的气息。

    门后面的白哲看着手里拿着的手机屏幕,男人的脸像是镶嵌在了周围的黑暗里,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可是足矣让人胆寒。

    就这样站了有十几分钟,后面一直环着他的人跟死了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白绪琛不悦的抖了抖肩膀,想把肩上的那个头给抖下去,男人也终于证明了自己还活着,他将头抬起来,很自然的牵着白绪琛往椅子那走去。

    “条件成立,别磨叽了,赶紧放人”白绪琛打掉何磊的手,绕过他坐在了前面的烂椅子上,上面还有好些不平的凸起硌得白绪琛有些不舒服。

    何磊将被打掉的手放回了裤兜里,面带微笑的说道:“那是自然”说罢对着手机说了句话,门外就来了几个人,他们都是些训练过的,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心里跟明镜似的,就像进来几个身体强壮的瞎子,只是遵从指令将白哲从里面那屋里给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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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绪琛一看见白哲心就疼的直抽抽,他自从养了这么个宝贝疙瘩以后,好多事他都不敢再参与了,生怕别人捏着他这么个软肋,这几年来他也不明白自己这是个什么感觉,想把人当自己的儿子,可是年纪差的并不大,将人家认作弟弟可是心里总是不对味,像是缺了个零件,怎么就是对不上缺口,就卡在那,折腾着他。可是前不久的那个雨夜把那个零件给找到了,那天他除了心里因为一直发生的事情而难过之外,整个人都是清醒的,自然是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他在和自己养大的孩子上床,那种背德感一直束缚着他,可是他还是愿意这么做,心甘情愿的事,那些千百年来流传下的道理到底是阻隔不住。

    看着白哲逐渐往自己这边靠近,那张布满伤口的脸慢慢放大,白绪琛竟不自觉的想要抱住眼前这个人,他抬起双手,想要下一步动作时,感觉自己旁边的肩膀被加上了一个强大的力,他依着惯性往那边倒去,落在了何磊的怀里,何磊看着白哲身上的伤,心里一沉。

    咔嚓门关了。

    为了以防白哲杀个回马枪,何磊将人使劲往偏远的地方送,反正白绪琛只要求放人,又没说要放到哪里去,至于是死是活以后也不需要白绪琛cao心了。

    “走吧,白哥”

    白绪琛一把将人推开往后跨了一步,眯起眼睛看着何磊语气不快的说道:“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到了地方我会让你想起来的”何磊像是看不到眼前人的不耐烦似的,只是带着他往后面走去,那里还有一道门,这一点白绪琛也知道,只不过没想到现在还在这,敢情这会所没咋升级啊,会长也不是啥有钱人嘛,这么多年没点子新意,肯定是穷逼。

    “去哪”

    何磊和白绪琛一同坐在了一辆纯黑宾利里,看着自己逐渐远离那个地方白绪琛握紧了折叠小刀。

    “别急,很快就到了”何磊语气平稳,不带一丁点起伏,只是眼睛直视着前方,连眨都不带眨一下的,白绪琛琢磨不出这人想干什么,便想把手机拿出来联系一下人,结果一摸口袋哪还有什么手机啊,白绪琛沉默了些许,开口道:“这是干嘛,搞的像绑架一样”。他不知道这长的一张美人脸的怪胎是什么时候把手机拿走的,可是他竟然有这么个本事,那也肯定知道自己的折叠小刀了,可是这人还是留给了他,谁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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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刚刚那个人很可怕他现在被放出去了,我很害怕”

    白绪琛翻了个白眼,没几个正常的,把人打成那个样子现在说害怕,你说谁她妈信。

    大约开了有半个小时车停在了一间破旧仓库门口,一看到这情景,绑架三件套到位俩了,就差个套头上的麻袋了。

    “白哥,到了”

    白绪琛看着眼前这个破仓库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烦躁,就好像他在排斥这里面的东西,潜意识在保护自己般,可是他怎么可能听潜意识的话,毕竟这玩意在他八岁那年都没有阻止他尿床,谁叫小白最终克服重重困难找到了角落里的马桶呢,所以这玩意不可信。

    白绪琛抬腿向前面走去,跟着何磊进入了仓库的内部。

    一进门一股腐败的味道直冲脑门,把白绪琛差点熏晕,他半睁着眼睛环顾四周发现这地方虽然外面看着大,可是里面空间很小,都被些铁桶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占了去了。

    他被熏的晕头转向可带他来的那人跟个没事人似的,连鼻子都不带捂的,两只眼睛也瞪的像铜铃,敢情是个残疾啊。

    “你要带我去哪啊”白绪琛感觉自己实在是受不了了。

    “就在前面,很快一切就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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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那句声音太小了白绪琛没有听清楚但也懒得过问,只是心里又多了份谨慎。

    走完废品堆积区,前面出现了个木门,何磊将门打开,并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那等着白绪琛靠近,待人走近了才转身进去。

    白绪琛皱着眉毛跟着何磊一同进去了,一进门就看见了一个浑身是伤,不着寸缕的男人被绑在一根生锈的铁柱子上,男人吃喝拉撒都在这,那味道就是这散发出来的。男人还吊着一口气,受尽了折磨,垂着脑袋一动不动,只有那伤痕累累的胸腔微弱的起伏证明着男人还活着。

    “这是干嘛”

    “白哥不认识他了吗?哦,这般样子亲娘也认不出来,抱歉,之前没控制好力度”说罢便蹲下嫌恶的将男人的脑袋抬了起来面对着白绪琛。

    熟悉的脸一下子把白绪琛那早就抹杀的回忆不留情面的给揪了出来,眼前这个中年男人是他那个混蛋老爸。

    孩童时期谁不是个幼稚鬼呢,白绪琛也是,他那时十岁,是个乖乖,乖的不像话,任谁想都想不到这么个乖孩子会变成现在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白老大,可也许就是太乖了才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会被这般对待。

    他的亲生父亲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每天喝酒成性,回来打老婆已经是他的生活习惯,直到后来他迷上了赌,然后这个本就摇摇欲坠的家终于塌了,那晚十岁的他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死在了自己的父亲手中,喝醉的男人睁着发红的双眼死命的往身下那个早已没有了反应的身体上挥舞着拳脚,自己的儿子背着上学的书包站在门后看完了一切。

    在那个时候那个偏远的乡村,有谁会在乎少了个人呢,男人靠着这苟活到了白绪琛十二岁,这个时候的他早就不知道上学是什么滋味了,也不知道乖孩子是什么样的了,只知道要想要活下去就必须比别人要狠,这样就没人敢欺负你了,而他的父亲也早就忘了自己有一个只有十二岁大的儿子了。可终究逃不过血缘的联系,那晚以后他的父亲终于找到了他的“乖”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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