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身报复_第九章 重发了/以下为第八章内容(后续会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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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重发了/以下为第八章内容(后续会改) (第1/1页)

    八月份的岩城正式入了秋,桂子飘香入院,满地秋叶落在地面。

    琴房内传出肖邦的《离别圆舞曲》,悠然的歌声响彻别院。自宋卷柏被允许触碰钢琴后,钢琴声变成司令府最常听见的声音。众人都认为宋卷柏这么不爱说话,有一部分原因是钢琴替他说了。

    说来也怪,段寂在这之前是极少黏在司令府的,除了自身工作本就繁忙,应酬极多以外,对他来说,回司令府不过是换个地方工作。近日来,竟每顿饭都能按时到餐桌前,吓得府内的厨娘每日不敢懈怠。

    宋卷柏自此开始了三点一线,卧室到琴房再到餐桌。段寂亦是如此。原本他是不习惯自己练琴的时候有人在旁边的,即使他安静得像摆设。但事实证明,没有什么是不能习惯的,只是时间问题。毕竟他不敢开口赶段寂出去,也赶不走。他认为段寂的种种行为不过是把可视化的狗链变成了不可视化的监视。

    而段寂,在旁人看来他的的确确是一个冷冰冰的人,但肯定不属于斯文那一卦。现如今他锻炼出翻页却无纸张的响声,开门却不带出入的动静。众人暗道称奇,只有宋卷柏不知。

    他常常在那一坐就是一个几个时辰,直至宋卷柏练完抬头才发现他已经坐在那了。阳光透过玻璃斑驳在他剑削一般的脸上,高挺的鼻梁投影出一片阴翳,眼睛专注地看着文件,充满智性的荷尔蒙逸散在空气中。宋卷柏不得不承认,他的脸的确很好看。

    听见琴声停止,段寂抬起头,见宋卷柏有些出神看着自己。眼底的笑意愈发浓烈,带着原始野兽的侵略性盯着他。宋卷柏不出所料率先面无表情移开了视线,段寂放下文件走进,看见了他绞成一团的指头...

    段寂勾着嘴角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纸票放在钢琴支架上,宋卷柏定晴一看,居然是明乐大戏院的音乐会门票。

    “别人送的票,今晚带你去看看。”他语气亲昵地说着,手不自觉去摸宋卷柏白里透红的脸,他似乎很喜欢这张脸。

    宋卷柏有些别扭的挪开脸,轻嗯了一声,除了在床上,他还是习惯不了和男人这般亲近。在他的印象里,段寂可不是这种会对音乐会感兴趣的人,一下子竟形容不出此刻的心情。自宋家出事以来,他很久没有去过听过音乐会了...谁能想到再次去明乐大戏院是和他一起的呢?

    天色暗涌。

    宋卷柏换好衣服刚踏出府门。

    只见几步台阶之下的段寂靠在车旁,西装马甲都是深色有质感的竖纹,黑的发亮的领带处别着发着寒光的别针。整齐又宽大的肩线衬托他傲人的身形,头发明显特地打理过,丝丝缕缕蓬松又整齐背梳在上面,夜晚的岩城风大,吹落一缕发丝在眉间,却不影响他一身崭齐。

    反观宋卷柏,宽松的藕色衬衫和白色西裤,简单又切合时宜的干净。站在他旁边,段寂如同打扮过甚的圣诞树。他不禁觉得,如果他手上拿着的不是香烟,而是鲜花的话,倒是真像和女生第一次约会的庄重。

    “不知原来今夜上台演奏的竟是段司令啊。”宋卷柏忍不住打趣他。

    段寂听后低声一笑,掐灭手上的香烟迎上他的目光铿锵回答,“我倒要看看今晚在床上是谁在‘演奏’。”

    台阶之上的宋卷柏立马敛起笑容,跨步而下。段寂笑的猖狂打开车门,宋卷柏与他擦身而过上了车,空气中还留着淡淡兰香。

    段寂的心情看似很不错,一路上难掩笑意。这是他第一次和宋卷柏一同看音乐会。之前他对音乐会并没有兴趣,如今看来还是要看相伴的人,他非常愿意再来,前提是和宋卷柏一起。脑海里一直播放刚才宋卷柏脸上淡淡的笑意,那算是在对他笑吗?

    整个音乐会下来都很平顺,宋卷柏看得很投入。只是隔壁段寂的直视在昏暗的观众席里如同铮亮的灯泡。宋卷柏头都没有转过来看他,只是默默伸出手,五指罩住段寂的脸往他那边轻推了一下,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压低声音说:“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又不会跑掉。”

    段寂回过神来,舔了舔牙槽,表情似乎还在回味宋卷柏略凉的手心温度。他脱下外套不可抗拒地盖在宋卷柏身上,又捏紧他垂在身侧的手说:“你跑不掉的。”

    这样的举止又似牵手又似人形手铐,宋卷柏蹙起眉头,不挣扎也不迎合,他实在想不明白段寂,索性专心听演奏。

    段寂心里倒是满足得很,直至他们出大戏院前,他都觉得这是一次圆满的约会。

    两人出来之时,天色暗沉得诡异,落叶被风吹动,在地上发出沙沙声。

    这样的寂静的街道让段寂心中警铃大作。他的手刚摸到腰间的手枪就听见随从大喊:“司令!有埋伏!”

    紧接着空气中响起清脆的枪声,段寂熟悉地弯下腰拉着宋卷柏躲到了粗大的石柱后面。外面枪声四面响起,此次出行只带了两名随从,却不知对方有多少人。

    这次明显是冲着段寂来的,如果宋卷柏和他躲在一起,只会让他陷入危险。好在这个角落有墙体和石柱环绕两面,段寂决定让宋卷柏待在这里,自己躲到更前面。

    “你躲在这,我去吸引他们,我的军队很快就到!”段寂轻声又严肃对他说。宋卷柏惊慌点头,吓得到全身都在抖,他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段寂和随从都是训练有素的战士,对方十来个人虽是专业杀手,任然落于下风。一番较量下来,双方人数就差不多齐平了,仅剩在场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相互即不得进也不得退。

    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司令府的车飞速驶来,停在宋卷柏不远处。司机打开门对宋卷柏大喊:“宋少爷,快上车。”

    段寂最先反应过来,持续这么久不来的司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到呢?但宋卷柏毫无防备心,见是司令府的车,一心就想往车里跑。

    “宋卷柏!别上车!”段寂怒目嘶吼道。

    就在距离车不到一米距离听见了段寂的呐喊,他停在了车前。

    司机见状,不等宋卷柏退回去,反应迅速滚到他身边,锋利的短匕架在他脖子上,把他胁迫上了车。

    冰利的刀锋在紧急下划破了宋卷柏的脖子,血液溢出,映红了段寂的鹰眸。

    司机开车往返之时,段寂竟不顾危险扑到了车前的挡风玻璃上。宋卷柏透过玻璃眼看着他眼球充满了红血丝,如同一头吃人的饿狼般盯着司机。显然司机也被吓到了,不顾前面有什么乱撞,段寂的身体也被晃得东倒西歪,好几次差点惯性落地。

    宋卷柏哭得满脸泪水,失声大喊着:“段寂!危险!你快下去啊!”

    段寂头发衣服都被强风刮乱,一声巨响,车子撞停在建筑物上。他强忍身上的痛意一手抓着车顶,另一只手握着手枪,对着司机头顶的挡风玻璃。

    司机惊恐,慌乱找自己的匕首,想挟持宋卷柏。由于乱撞,匕首早就掉落在地,等司机捡起匕首时,第一枪挡风玻璃被段寂打破,第二枪子弹直直穿过了他的脑门,血液四溢。

    “咔嚓”一声,手枪从段寂手中滑落,他轰如山到。

    原本喧嚣的四周骤然雅雀,宋卷柏将自己从呆怔中抽离,把身受重伤的段寂扶了下来,所幸车头虽撞得面目全非,但段寂没有被rou身还算完好无损。

    段寂躺在宋卷柏的臂弯上,温热的血从他烂rou模糊的背脊流出,浸湿了藕色的衬衫。

    “幸好...还有两发子弹...我都说了...你跑不掉的。”段寂昏迷前艰难扯着血唇笑得漫不经心,对宋卷柏低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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